闻声,云薇诺原本平静无波的眼底终又起波澜,就连声音里都透着无望:“我第一天知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又岂能辜负你这种说法?嗯?”
说罢,盛怒之中的男人突然开始一件一件地脱依服。
从西装到领带,从衬衫到西裤……
直到他危险地将她制在沙发上,她才知道,他岂止是坏,简直是恶魔……
大掌伸手,触在她细腻柔白的小脸上,顺着那清瘦的线条一点一点朝下滑。
指下的肤感满意,可她真是太瘦了,瘦得他……
不忍。
强压下心头的疼惜,他摆出自己最天然的那种扑克脸,声音很轻,但威胁的意味浓烈到谁也再难以忽略:“既是我,自然得有些的想法对不对?”
“你……又想强迫我?”
控着她的男人没有否认,只是指下的动作更加温柔,轻触着她淡色的小嘴,他问:“不想怀我的孩子是么?”
一秒还是温柔,一秒又是霸道:“那我就偏偏要你怀上。”
如宣誓般说出这句话,薄凉的男人大手慢慢向下滑去,掠过她优美的雪颈,来到……
他在笑,只是笑得人骨子里都是冷:“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会加倍努力,直到亲眼看到你用验孕棒验出两条杠为止。”
紧捉着他试图乱来的大手,云薇诺紧张得全身都在颤:“宋天烨,你不能这样……”
“你知道的,我能……”
云薇诺:“……”
她知道他没有说错,他真的能……
可她怎么那样绝望呢?
初时心动,她曾带着面具走近她的爱情,暗恋的滋味就好比是自己跟自己来了一场轰轰烈烈……
在对方的面前,总想展示自己最好最好的一面,就算不经意,也还是会刻意隐藏着不想被他看见的那部分。因为她一直觉得,爱一个人,不只是接受他的优越,而是看清了他的缺点却仍然去深爱。
可爱着爱着,一切都变了,当她真的离他这么近,她却实实在在地迷失了自己……
刹那的迷情是他海啸般席卷一切的吻,他又吻了她,在她对他最失望,最绝望的那一刻,又用这种最缠,最绵的方式激活了她。
她知道,自己又开始不忍心了……
她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又要完蛋了,可是,当他的指尖挑开她身上的层层屏障,那些尖锐的刺痛的画面便刹那回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她……
泪,落下来。
她哭得无声无息,嘴里却开始弱弱地解释着一切:“我没有,我没有……”
最后的两个字他没有听清,可他还是停了下来,单手撑在她的脸侧,他盯着她,邃黑的眼底全是她楚楚可怜的小脸。
心上似掉了一块肉,缺了一个角,怎么都还不了原了。
宋天烨没有再强迫他,只收了之前张扬着的狂戾之气,突然倾身吻了吻她的眼睛:“没有什么?”
那一下的温柔,似扭开了她心里的阀,眼泪冲滚而出,刹那迷了她的眼,于是她听到自己用最弱最软的声音求她:“放过我吧我没有吃药。”
没有吃药?
那……
“药盒都空了。”
“那是医院里那一盒,药不是被你扔了么?”
她的解释令男人的心头莫名一松,也不知怎么就真的放下心来。
抬指,他骨节分明的长指落在她淡色的小嘴上,轻点了一下,又点了一下以示警告:“知道吗?骗我的下场很不好,很不好……”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么?我骗没骗你,难道你真的不知道?”
宋天烨:“……”
曾经,他也以为自己可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可那天晚上,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么?如果知道,他怎么会那么狠?如果知道,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那些人?
“如果你真的想,等我好一点不行么?我早上还上了药的……”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几近呜咽。
她究竟是怎么把自己弄到这样惨的境地的?
不甘心,她又颤颤地问他:“还是说,你就喜欢这么的做?”
宋天烨:“……”
他的沉默让她心头一阵一阵的发冷,她瞅着他,满是水雾的眼底写满了悲伤:“可我也是个人呐我也是个人呐对不对?”
两天了,直到现在她上厕所还会难受,他可以不懂怜香惜玉,可她却不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只是……
她可不可以爱惜自己,竟根本就无法取决于自己,怎么能不伤心,怎么能绝望?
他是非要逼死她才可以么?
“不要再惹我生气,也不要……”再让我心疼
的男人从不擅长说这种话,再多的怜惜也只会放在心尖上,只是,他平静了多年的眼眸,终又为之燃起了熊熊的火。
那把火,摧枯拉朽……
焚尽他心底的残戾之息,也焚尽了他心底最后的一丝犹豫。
她是他的,这辈子也只能是他的了……
许是还病着,许是真的累了。
哭到最后,云薇诺竟窝在他怀里不动了,无论她是承认与否,她的怀抱,依旧是她觉得最温暖的地方,远胜过非州大地的烈阳。
不想说话,也是没有话可说,她就像只小猫咪一般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明明两人都衣着清凉,可有了之前那一说,宋天烨竟真的没有再动她,就算他的身体明显和平时不一样,可他仍旧半抱半圈着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