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白日皇後娘娘来过……不过,不过,娘娘没多久就离开了。倒是昨日夜晚,娘娘的侍女也曾来过,逗留了一会儿便离去。”
虽然知道就算是皇後也不能乱用刑,可他毕竟只是个奴才,哪里敢阻止主子。
皱眉看了一眼狱卒,慕容狄早已料到皇後不会放过珍贵人,她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他宠幸的妃子。
只是,既然她已折磨过,为何晚些时候她的侍女又要来狱中。
来回的踱步,却觉得脚下踩到了些什麽。用脚将铺著的稻草撵开,却见一块白绢上躺著一枚像是护身符的东西。
“皇上,小心!”
慕容狄刚要拾起,却被桂公公阻止。
“皇上,只怕这才是要了珍贵人命的东西。”
桂公公呆在慕容狄身边那麽久,自然是对毒物别有研究。那护身符能将白绢下头染成了一些紫红色,可见比是有毒物。
慕容狄退後了几步,心中已有了一些谱。
“这是哪里来的?”
慕容狄看向狱卒,却见他支支吾吾,恐怕他也不知道。
珍贵人入狱之时身上所有的物件早已被搜出,哪可能是她自己带来的。
“奴才……奴才……”
自从珍贵人入狱,也只有皇後和她的侍女来过,就连皇上都未曾出现。可想而知,这东西是皇後或者是她的侍女拿来的。
“皇上,奴才恐怕此事不简单。”
桂公公上前耳语,从身上撕下了一片锦布,将那白绢和护身符一起抱住拿起,藏於袖中。
“昨日可曾还有其他人来过?”
看著桂公公将东西收入袖中,慕容狄这才再次质问狱卒。
“回皇上,无其他人。”
混沌的脑中似乎有浮现女子的身影,不过那人锦衣华服,应该就是皇後。不过他已在宫中做狱卒许多年,早已看多了皇後的手段。若非此事皇上亲自审问,他哪里敢将珍贵人的死讯说出口。
“今日之事若有半点透露出去,朕要你脑袋。”
“奴才绝不敢透露半句!”
狱卒噗咚跪下,又是叩首又是发誓,就怕皇上此刻就要了他的命。
“这里是阴寒之地,皇上还是快些离去较好,奴才将珍贵人的尸首处理掉。”
桂公公躬身请主子出去,毕竟大牢是晦气之地,九五之尊不宜久留。
直等著慕容狄走了出去,桂公公才让一旁的几人将珍贵人尸首拖走,匆忙赶上慕容狄的脚步。
本该去上朝的慕容狄却是折回了寝宫,换了套衣衫。
“皇上,您该上朝了。”
已连续多日未曾上朝,桂公公怕这朝野的风言风语不断。可偏偏皇上一点都不在意,依然每日都去月华宫。
“朕先去趟月华宫。”
珍贵人的死让慕容狄更害怕瑶姬会受到伤害,虽然此事他未向任何人透露。但叶玉画在宫中耳目众多,若是被她发现,只怕下一个珍贵人就是瑶姬。
况且,珍贵人的人太多疑点。
叶玉画向来害死他的妃嫔不会如此麻烦的用毒,就算是用毒也不该是如此明目张胆的去牢中。
“可皇上……”
还未说完的话堵在喉间,眼睁睁的看著主子已离去,桂公公有些不太明白为何皇上会如此珍爱这个从丞相府出来的女子。
此刻谁又能明白慕容狄失而复得的珍惜,或许是之前失去她的阴影,让他终於清楚的明白自己的感情和自己所想要的东西,如今才会更为的珍惜可以拥有她。
还未踏入月华宫,却正巧碰上了方从月华宫出来的叶玉画。
“臣妾参见皇上。”
没料到会遇到慕容狄,叶玉画心中不免有些妒忌。但一想到她是如此的信任自己,对自己的话是言听计从,心中不免又有些得意。
这个云雨和其他女子不同,是个很好掌握的小女孩。本想要一石二鸟除掉珍贵人也诅咒她,没想到真的如她所愿。
“你来月华宫做什麽?”
叶玉画一大早的出现让他有些心慌,一人在宫内的瑶姬是否有受到伤害?
“臣妾见妹妹依然毫无起色,家中有秘方称饮下露珠水有效,故而晨起采集了些送予妹妹。”
至少现在她还不希望云雨就这麽香消玉殒,她可以利用云雨夺得慕容狄的注意力。她越是表现的对云雨亲切,自然慕容狄越是会重视尊敬她这个皇後。
唇角泄露的得意却被慕容狄发现,心中略有不安。
“皇後和贵妃的感情真好,朕甚为欣慰。”
笑意在面上浮出,也尽量克制著自己看向月华宫的目光,对待叶玉画的眼中不自觉的染上了一些柔情。
“这些是臣妾应该的。方才臣妾离开时妹妹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大好,皇上快些去瞧瞧吧,臣妾先告退。”
许多年未曾得到过慕容狄如此和煦的笑,这让叶玉画心有些注入暖意,语气也更加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