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常,元荣依估计会兴奋得发疯。可现在,自卑与恐惧折磨得她简直想去自杀!
王瑞坐在元荣依的床上,依旧一句话也不说,只静静看着元荣依,比往常更像木雕。
元荣依背对着木雕,闷声道:“你快走吧,不关你的事。这次全都是我自己的责任,要不是我急功近利,也不会酿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元荣依忍不住哽咽之声,“走啊,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瑞此时已经熬红了一双眼,木然的脸上也半分情绪都找不到。但他的想法已经从出事开始到现在,用身体表达的一清二楚了。动了动干涩的嘴唇,苦涩的口腔送出生涩的声音:“如果你跟我结婚的话,是不是就有关系了?”
元荣依浑身一震,却突然起身,跑到王瑞跟前,抓着他的肩膀大声吼道:“别想了,我不会嫁给你的,现在给我滚!滚!”
王瑞直视元荣依,声音依旧生涩沙哑:“假话。”
元荣依立刻泣不成声:“傻瓜,傻瓜!明明和你没有关系!你像以前一样无视我就好了,像个木头一样对我毫不在乎就好了,为什么偏偏现在才这么温柔,求你不要这样……”
元荣依几乎伏在地上痛哭,被眼泪砸得断断续续的声音却如同碎裂的刀片割在王瑞心上。他几乎毫不犹豫的蹲下来,一把扯住元荣依的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轻拍元荣依颤抖的后背,王瑞僵硬的安慰:“因为……你总在我身边,我以为你永远都在我身边……”
元荣依泪眼蒙蒙,抬头看王瑞,见他一如既往木然的脸上居然添上了重重的憔悴,便更抑制不住眼泪。王瑞的眉间立刻揪得厉害,将元荣依一把揽进怀里。正当这浓情蜜意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砰砰砰”大响起来,赢子尘低沉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入:“你们两个,出来工作!”
元荣依和王瑞都瞪大了一双眼睛看对方。快速打开门时,却真的发现赢子尘一脸不耐烦的站在门口。元荣依父母的表情比元荣依还要精彩。他们只在电视上见过赢子尘,此刻可第一次见到皇储殿下!
抱胸俯视元荣依,赢子尘淡淡道:“知道错了?”
元荣依立刻低头不敢直视赢子尘:“对不起,我太急功近利了。”
赢子尘哼笑:“行了,别哭了。早知道你会上当,所以才拿你当诱饵。这次算给你一个教训,做事前好好想想!”
元荣依和王瑞都抬头,两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赢子尘。
赢子尘淡淡道:“把我的一只手关在这里,你让我怎么收拾闹剧?你难道真打算蹲牢房不成?”
元荣依立刻摇头,拼命摇头,立刻把王瑞推了出来。
赢子尘抱胸看着王瑞,挑眉冷道:“旷工两天,扣你工资。”说完,赢子尘转身大步离去。王瑞立刻快步跟上。
……
赢子尘把国际事务丢到一边,回国亲自操持大局,要做的也肯定不是小事。不止赢子尘的黑白双手,甚至尹沐卿也被他使唤得来来去去。这次,赢子尘没丢给尹沐卿成堆的文件,而是命令她带着皇室的信物满秦国乱跑,以阻止各地发生的秦氏集团资产贱卖行为。
虽然尹沐卿已经习惯了出差,但这段时间,出差的强度瞬间增加了两三倍,尹沐卿坐飞机都快做吐了!持续三个多星期的东奔西跑之后,秦氏集团的股票突然回升,秦氏集团的资产立刻从贱价暴升到高价,尹沐卿才终于被赢子尘唤回咸阳。
刚回咸阳,尹沐卿就往赢子尘的办公室奔去,把所有回馈资料丢到赢子尘桌上:“事情算告一段落了吧。”
站在老板桌前的除了尹沐卿,还有王瑞。两人都刚刚回咸阳,一身风尘仆仆,满脸疲惫。
赢子尘轻笑:“王瑞,这次可多谢尹沐卿。要不是她在规定时间内完成非洲的大型项目,‘秦贸’可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堵上你老婆捅出的窟窿。”
尹沐卿没好气道:“捅出大窟窿不就是你的计划吗。”
王瑞问:“有一件事我很奇怪。那群想趁火打劫的六大奸商怎么突然有这么多钱来收购秦氏的资产?他们确实很有钱,但在如此突发的状况下,从金钱流中不可能立刻抽出如此庞大的资金。”
赢子尘仰靠在椅背上,抱胸哼笑道:“不是突然,‘维多雅顿’公司有问题他们早就知道了。通过安插在‘秦贸’的内鬼,六大奸商得知我们有不少职员正与‘维多雅顿’做生意。于是他们主动找出‘维多雅顿’的罪状,都不用我出手。接下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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