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锡安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他不得不承认张潮说的很对,赛纳的灵魂被锤石收割了,这么多年下来,恐怕早已磨灭,哪里还能看得到他所做的一切。
但是,我们难道就可以不报仇了吗?张潮叼起一支烟,揉搓着酸软的四肢。
开什么玩笑!卢锡安怒道。
这不就结了,复仇是为了顺我们的心意,血仇当然要用血来偿,但不要带着太浓烈的情绪,因为它会干扰你的判断。张潮大言不惭到,用最冷静的心态来复仇,然后过好自己的生活,这才是真正正确的复仇态度。
卢锡安皱了皱眉:或许你说的有道理。
然后张潮就扑哧一声笑了,其实他自问,若是异地相处,他恐怕会做的比卢锡安还要过,在盛怒中,哪里还能保持得住冷静。
人呐——就是在某些时候权衡利弊,选择了弊端更大的那一方面,由着自己的性子来,那才叫人啊。
绝对理性的,那是神。
你笑什么?卢锡安感觉自己似乎被愚弄了。
张潮指了指远方,喊杀声震天。
我们该出了,送它们到该去的地方。
尽管张潮转移话题的方式无疑生硬得可怜,但卢锡安却真的就不再纠结张潮为什么无故笑,将弹夹一一装满了子弹,然后就一马当先,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张潮紧随其后,拍了拍身上的污渍,地面很脏,刚才席地而坐沾了不少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