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锏影和钺影,我陪着国主和太后来到了行宫,我将行宫融合了天日的建筑优点,又保留了锡勒的建筑风格,两者融合,就是一处极度完美的休息行宫。
我看着国主面无表情的脸,心头暗笑,既然国主对外宣称要为太后建造行宫,我就按照他的意思去办,他就算有不满意也拿我没办法吧!
哼,既然如此,我也要去施展我的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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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可绪快走到行宫中围之时,门外侍卫突然紧张万分地跑进来,大冬天的竟然满头大汗,甚至身上沾上灰灰黑黑的东西。
“大事不好了,国主,太后寝宫突然发生火灾,太后和那个天日俘虏还被困在里面!”
纳可绪身后还跟着数名大臣,一听之下顿时大惊,齐齐转向纳可绪,“国主——”
纳可绪已经站了起来,面带诧异之色,只是大家被这个消息打懵了,竟然没有看到纳可绪此刻的表情竟然没有丝毫紧张哀切,反而有着一种急切和不安,“什么?怎么好好地突然发生火灾呢?这么冷的天,这也太蹊跷了!赶紧去救太后去!”
火势汹汹,映透了半边天空,都城的老百姓都跑出家门,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能解释为什么在这么冷的天气下还能发生火灾,大家惊慌失措,生怕狂暴的火龙很快就降落在他们的草屋顶上。
但是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火势渐渐被控制住了,可是刚才还金碧辉煌的行宫,此刻已是一片废墟残垣。
纳可绪沿着废墟,不顾身后朝臣的阻难,一定要进去救他的母后,朝臣都被他感动得热泪盈眶,纷纷为了自己曾经那么反对他当国主而内疚。
废墟中间,一抹闪亮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走过去,是两具骨架纤细的焦炭一般的尸体,尸体下面正发出点点光芒。他小心地用脚拨拨,一块几乎已经融化的金子滚了出来,已经看不清楚它原来的模样了,可是纳可绪认得,因为他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接着,他注意到金子旁有一缕没有烧尽的艳红,难闻的气味直冲人的鼻底,可是纳可绪却勾起了一抹没人看得见的欢悦笑容。
“是吗?你们真的死了吗?这纳可烈的黄金虎没有给你带来好运,只好陪你去了。至于你,难怪那个严禁女色的天日睿王都看上了你,果然是天下难得的绝色,可惜,本王并不喜欢美人,本王只喜欢权力,哈哈,你们放心地走吧,纳可烈,还有那个天日的睿王,我会让他们尽快去陪你们,你们不会寂寞的。”
纳可绪喃喃自语,身后的大臣们都没有听见,那些大臣见到纳可绪发呆,都大胆地向前走了一步,所有人,顿时看到了那两具焦黑的尸体。
“天啊,我们要怎么向王爷交代啊!”一个老臣低低惊呼一声,老泪就这么毫无预警地滚了下来。
“这样的天气,连火折子都点不起来了,怎么会有大火呢?这一定是人为的,洪队长何在?”纳可绪沉声断喝。
“属下在!”出来一个彪壮的草原大汉。
“立刻传朕的命令,彻查行宫火案,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还有,对外,尤其是对正在战场上的王爷,一定不能走漏风声。”
三天后,调查的结果出来了,纳可绪对外宣布是我纵火,欲借太后要挟他放走我,不料竟然火焚自身,与太后双双葬身火场,借此煽动锡勒对我对天日的仇恨,使战场上的士兵都以一当十。
其实,当锏影和钺影带来了那两具新逝的尸体加装成我和太后,而真正的我们准备从隧道中逃出时,我考虑了一下,从中掰开了黄金虎,并撕下我的一截衣袖,准备扔在火场中造成自己身亡的假象,这样的话,谁还能怀疑到我的身上?没料到纳可绪果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在我已经死去了的情况下,他竟然还是能挑起锡勒人民对天日、对天军甚至对我的仇恨,往常,是我小瞧他了。
就在这时候,我发现掰开的黄金虎中间竟然是空的,露出了一块绢布的边角。
隧道外,一队小股精悍的人马正带着一辆马车等在那里,我拿出了清歌曾经给我的雪白凤凰令,这个一度被我当成定情之物的东西,终于真正派上了用场。
坐进已经准备好了的马车里,我们一路往两国交界的小镇驰去。马车里,我展开了绢布,竟然发现这是一块锡勒先帝留下的遗诏。
遗诏上大概内容是说,有感于长子性格阴晴不定,背地里暗害胞弟被先帝撞见,为了预防万一,特留下这份诏书,自己死后,无论长子以什么理由继位,那都是以假乱真。自己在次子纳可烈出生的那天起,就已经决定立纳可烈为皇太子,将来继承自己的皇位。
一切都明白了,因为担心纳可烈等不到长大就会遭到善妒的长兄的毒手,所以锡勒先帝迟迟没有宣布皇太子的人选,这反倒给了纳可绪可趁之机,锡勒先帝大概没有想到纳可绪会对他这个父亲下手,所以才疏于防范,但是——看到这封早已守候在黄金虎里的遗诏,我又不确定了,也许,锡勒先帝什么都知道,他只是想给纳可绪一个改过的机会罢了,毕竟,那也是他的儿子。
这也就弄清楚了纳可绪为什么一门心思想杀了纳可烈,不仅仅是为了皇位,为了江山,恐怕也夹杂了兄弟之间的私怨。
我叹了一口气,将绢布交给太后,此时太后已经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