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甜心!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亲爱的,你知道吗?我会以大无畏的精神,接受你们的爱!”
“簌簌簌!”
“呼呼呼!”
对面的火力,似乎比以前更猛烈了。密集的炮火,有如一张缠密的蛛网,向路加的战机罩过去。当然,对于擅长打洞的路加来说,这并不是问题。
“从现在开始,除紧急求救频道外,禁止路加用我方通讯频道。如果他不听,向他开火好了!”飞云是这样下令的。
对付非常之人,要用非常命令。从路加马上领命这点可以看出,路加还是相当怕飞云的。
不过,在飞云眼中,一个生龙活虎的路加,总比一只死老鼠路加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飞云家中盒子里的勋章不断增加,可是肩章上的星星却没有再增多。
深夜,躺在床上,飞云辗转难眠,看着窗外那个虚拟的月亮,飞云的思绪在幽幽地回旋着……
自己在联邦的升迁,已经达到了顶峰。在联邦里,能够当将军的,都是有后台的。像自己这种没有背景,甚至可是说是来历不明的军官,能够升到中校,已经是奇迹了。
联邦军队就像一个清澈透明的玻璃金字塔,在塔底,你可以清楚地望见塔的顶端,可是,你永远不可能达到塔的上部。
在金字塔的底部,却得没日没夜、无奈地面对死亡的威胁。
一种因无法得到肯定而产生的挫败感,如满是毒刺的荆棘般,不停刺痛着飞云的心。
这时候,他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家乡,想起了那久违的自由,也想起了残酷的现实……
在想着该如何摆脱这奴隶生活的同时,飞云联想起三天前传出的大新闻——东银河的卡邦尼帝国,一口气对包括塔罗斯联邦共和国和拿斯特帝国在内的十一个中小国家宣战。他们的女皇竟然还大言不惭地宣称自己身为三百年前银河帝国的后裔,必须亲手统一整个银河系。
在这个充满战乱的年代中,国与国之间的宣战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以银河帝国后裔发誓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可是,一个领土面积只有以上国家总面积五分之一的国家,竟一口气得罪十一个邻国。这个完全没有用兵学以及政治常识的举动,在旁人眼中,他们的女皇不是白痴,就是天才。
在联邦高官的眼里,她是前者。何况,联邦和卡邦尼之间,还隔着两个国家。所以,联邦的人,都是抱着看戏的心理,想看卡邦尼怎样被其他邻国狠揍。
飞云却隐隐觉得,她应该是后者。
因为,疯狂总是有限度的。疯狂,也得有疯狂的资本。女皇的疯话假如真的是疯话,那么这些话,将会变成她自己的墓志铭,以及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最后被淹没在历史书发黄的页片中。
但假如疯话其实是有基础的狠话呢?那么,这就意味着整个东银河的版图,将会被彻底地改画。
兵荒马乱,这的确是个脱离联邦的绝好契机。早就想开溜的飞云,认为自己也没有必要花力气大声喊叫,让声音穿过包裹着政客们身躯的厚厚狐皮,把他们的警觉从冬眠中拉醒吧!
更何况,在自己的心里,还藏着一把从未在人前亮出过的匕首,一把至今仍未逢敌手的匕首。
这匕首,非万不得已,决不亮出。
可匕首一出,第一个看见它的人,必定惨死当场!
那么,到底将是谁会那么走运,成为自己匕首的第一个牺牲者呢?
想到这里,飞云的嘴角影现一丝戏谑的微笑。
如果路加不乱来的话,那我就慢慢等机会吧!我还年轻,可以等,耐心地等,但是,我绝不可以坐以待毙……
喟然叹气一声,自觉有点惫累的飞云朦朦胧胧地沉浸入梦乡中。
第十章
有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对这句话,飞云是深以为然的,最起码,几乎每天打仗的他,现在感到有炮火的震动。
“卡法,你这家伙,忘了开反后座力系统啦!”迷糊中,飞云是这样喊的。
“汪汪汪!”卡法发出了响亮的狗吠声……咦?等等!这不是小狗狗的叫声吗?
努力地睁开那感觉上已被缝了起来的眼皮,飞云马上发现事态严重。小狗狗在他耳边狂吠,而窗外则是战火纷飞。
蓝的、红的、金的,各式各样的炮火,张狂地充盈了整个基地。
电磁脉冲炮连珠齐发的场面极为壮观,摧枯拉朽似地让不下三十栋楼房一下子失去了电力。而里面的机器,则是遭到理所当然的无情毁坏。
镭射机关炮近乎滥射的狂击,更是让整个城市的建筑物,不停增加疮痍的破孔。
失去电力的城市,漆黑一片,只剩那自动开启的应急照明灯,勉强照亮着城市的街道。通已彻底瘫痪,大街上,乱潮般的人群,惊惶失措地尖叫着、嘶鸣着、逃窜着。跑在后头的人,用力地掰开前方的人团,拼命往前挤。不幸被推倒的,马上遭到后面人群的无情践踏,再也无法起来。
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变相增加了人们心中那股惊意骇然的恐惧。
人们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宇宙港。
宇宙港就是生存,宇宙港就是希望。
不顾一切,抛弃所有仁义道德,人们,以最原始的方式,为自己的生存用尽自己全身的气力。
在混乱的大潮中,也不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