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的每句话中都透露着卑劣的因素,或许飞云真会被她迷住。飞云敢用命打赌,女皇一定是蝎子年毒虻月魔女日出生的。
没有给飞云反应的时间,女皇抛下一句:“朕的元帅之位永远为你虚位以待。”就迳自切断了通讯。
几乎是同时,飞云一拳捶到了桌子上,大骂道:“你好狠——”
这次通讯的保密级别并不高,女皇那种多频道的通讯,摆明了就是要其他人窃听。只需动动脑子就可以想像到,用不了一小时,女皇和自己的对话报告,就会完整地传入各国情报机关头目的办公电脑中。
分明是落井下石。
明明知道,但无法反抗,或许,这正是卡邦尼女皇高明的地方吧!
被挫败的黯然感,自然地在飞云体内流动着,从胸口到手臂,从手臂到腰部,从腰部到双腿,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流淌着失败的刺痛。
残存亦无路,逃亡不见天。
这,就是她所希望的吗?飞云的双目失去了焦距,白的眼球上,开始显出焦虑的红丝。
莫亚突然说话了:“飞云,你犯了个错误。”
“错误?”
“嗯,你忘了一句男人的格言,就是‘男人跟女人吵架,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
皮科特没什么表示,只是拍拍飞云肩膀,丢下一句:“你至少干得比我好。”就出去忙自己的活了。
只是,当莫亚说希望飞云能组织一支由女皇和公主组成的侍女大军时,飞云却说:“你把我杀了算了。假如我的侍女真的是卡邦尼女皇,那请问到底是我倒咖啡给女皇,还是女皇倒红茶给我?”
“哦!这个啊!的确是个问题。不如折衷好了,她倒茶给你喝,你喝完之后,马上跪下谢礼,然后三呼万岁怎么样?”
飞云以一种看待白痴的眼光扫了莫亚一下,头也不回地走掉,决定再也不理睬这个不良中年。
频频被厌恶的情绪造访,飞云的脸十分难看。
当他走过猎豹号的机库附近时,听到那群埃克罗兵鬼叫“热烈恭贺卡邦尼女皇荣升侍女!皇夫飞云万岁”的时候,飞云的脸唰地阴沉了下来,脸上的肌肉细胞就如碰到极地的寒风般,微妙地颤动着。
显然,那段见鬼的通讯已经被好事者们知道了。
如果这里是军火库号,飞云绝对会冲上前“毒打”那臭小子一顿,然后随便找个坑,把他给活埋了,要嘛罚他代替机器人扫厕所也是不错的选择,可惜,这里是皮科特的地方想揍人又不能出手,想破口大骂又不能出口,飞云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了。
“谣言止于智者!听信谣言的人是白痴!不要理会他们!不要理!”飞云口中不断低声重覆着这句话,心中却在懊悔刚才为何要调戏人家女皇呢,直接拒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