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过,他让我把军火库号给娶了。”
“什么?”路加手一颤,差点把车给撞了。一阵手忙脚乱之后,这家伙把驾驶给电脑,转过身,伸出两只爪子,像恶狼一样扑向飞云。
“老大!给我看看!快给我!”
生怕路加弄坏自己的任命状,飞云左腿一伸,一夹,快捷地把这双爪子夹在自己的大小腿之间,然后把任命状拿到路加眼前。
飞快地扫视了任命状一遍,路加却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号。
“哇!天啊!竟然,连一个部下都没有给我!”
“笨蛋,你几时听说过,一支只有十条舰的小分舰队,可以同时拥有两条宇宙母舰?”
“是了,飞云,你能不能帮我弄几十个机师名额过来?”
“机师名额?你要来干嘛?”
“这还用问,这当然是为了招揽一队属于我的美女战机机师咯?哼哼!你放心,只要我大声振臂一呼,还怕没有美女自动跑过来让我挑?”飞云感觉到,这家伙的手,因兴奋而抖动,看样子,他是说真的。
不过……
“路加啊!怎么我记得,你上次在女军官俱乐部振臂一呼,马上有大量蛋和番茄响应呢?”
路加顿时脸上一红,道:“那只是偶发事件,并不能算数。”
飞云眼里精光一闪,道:“的确是偶发事件……但偶发率好像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一百。”
“…………”路加就像一个瘪了的皮球。
“嗯!除了那次……”飞云故意只把话说一半。
“那次?”路加脸上露出兴奋的神光。
“那次啊……你在军队养老院振臂一呼。顿时有个老太太说‘到底是谁打开全息电视的?还要开这么恶心的台?’”
“呜呜!不可能……哇啊!”咆哮野兽路加的话只说一半,飞云就用踹到他脸上的脚代替了肯定的回答。
“臭小子,你敢给我添麻烦,我第一个杀你灭口。”话虽然这样说,可路加知道,飞云一定不会待薄他的。实际上,第二天飞云就帮他留了三十个战机机师名额……
叫上强尼,三个家伙假公济私,以外出视察为名,跑出军区,在市里某酒吧喝酒喝到凌晨两点。
回到宿舍,安抚小狗狗入睡后,飞云平静地躺在床上。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升官后那种兴奋的余韵,总之飞云现在整个身体,都还是暖和暖和的。
无法压抑的兴奋,已经随着酒精流淌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内,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一切已经不同了。
昨日,自己只是一个小兵,一个可有可无,随时可以被人换掉的小兵。
今天,自己却是一个军官,一个不可缺少,随时可以把人换掉的军官。
打开自己并不宽厚,但很结识的手掌,看着自己修长而有力的手指头,飞云知道,从今天起,在这只手上,掌握着近三千条人命,以后或许会更多。
没有被晋升的强烈昂扬感冲垮自己的理智,飞云很小心、很平静地估量着,蕴含在三条人命里的责任、机遇以及危险。
飞云忽然发现,自己在一夜之间,已经从一个单纯的男孩,变成了男人。很简单,当男孩有了控制自己的理和始终格守的责任感,那么,他就变成了男人。
他明白,从今天起,自己将要不断地在感情义理和理责任之间,做出抉择了。
“明天的我,或许依然像现在这样,随时战死,成为宇宙的尘埃;或许,我会青云直上,成为联邦里决定让谁去送死的大人物;或许,我会像路加建议的那样,逃出这个鬼地方,到自由都市那里,寻找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在喃喃自语中,飞云突然发现,在刚才自己的话里面,完全找不到对联邦的忠诚。
忠诚?这样的联邦,不配拥有我的忠诚!
这时候,昔日的模糊往事,突然闪电式地击入了飞云的脑海。仿如笼罩在晨雾中的美景,模糊的记忆断断续续、隐隐约约地浮现在飞云的心湖上……
那一年,自己大概是七岁吧!爸爸的样子,已经记不得了。至于妈妈,则还有一个迷糊的轮廓。只记得,妈妈是一个高贵美丽的棕发女郎。
在爸爸走后,常常有人上门向妈妈说媒,想让妈妈改嫁。但妈妈总是婉转地拒绝所有人。
路加那时候经常羡慕自己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妈妈。
本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安宁,好像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持续到永恒。可是,就在那一年,战争爆发了。菲利特联邦军,无情地毁灭了自己的家园。
而在逃亡中,自己跟母亲失散了。
自己跟路加、强尼,还有几个小伙伴,被大人们一把拽到一架军用运输舰上。然后就糊里糊涂地到了塔罗斯联邦。
在边境的皮阿得罗星,自己和小伙伴们帮几个大人干活,过上了捡宇宙垃圾变卖为生的日子。
自己还记得,那时候,自己要用凳子垫着脚,自己才可以看到作台的各种显示。不过自己总是担当指挥者,而每次都是路加负责作,强尼负责记账。大概,我们三个的分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
好景不长,在一次事故中,山姆大叔等几个大人,在外太空回收废物的时候,遭到了战火的牵连,他们被打中了,再也没有回来。拿着大人们的储蓄,几个人过上了自力更生的日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