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早上起来的时候汗水浸透了内衣。
也许并不能说是早上。
她扯了扯黏在自己肌肤上的衣物,试图让自己暂时舒适一些。
然后她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秒针运动着,分针微移着,唯有时针一动不动,停留在4与5的中央。
凌晨四点半。
“原来我们的睡眠时间并不是系统设定好的。”瑾瑜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不过,她又转而否定了这一说法,“至少,我不是。”
“哈”她将覆盖在自己**上的被单扔开,然后将双脚落在了地面上。
瑾瑜站起身,走到了窗台前,仰望着遥遥的月色。
沙漠地带中,夜晚的温度是是极其寒冷的,但尽管如此,瑾瑜的身上依然只有薄薄的衣衫。
感受着身上汗液带来的不适感,刚才梦中的场景她似乎仍然历历在目。
瑾瑜方才做了个噩梦。
这也是为什么她满身冷汗地醒来。
呼吸着寒冷的空气,瑾瑜决定先去洗个澡,然后把身上的这身内衣换掉。
文献馆内没有烛光,这里也禁止明火。
唯一的光源,是我手上的一盏法力灯。
我穿行在书架于书架之间,寻找着我需要的部分。
“万叶国史记1、万叶国史记2”看着每一个书架上的标签,我小心翼翼地略过它们,然后继续细细查找着。
“这里,长夜。”谢阑的身影显现出来,指向了一个方位。
我缓步走过去,拿起法力灯照出了那个标签的名字。
“邻国记。”
邻国?
我想应该正是指的织星国吧。
看样子这里就是我要找的地方。
深吸了一口气,我一头扎进了那堆茫茫的书海中。
迷雾信者悄然在拂晓现身。
他的身边没有明烛伴雪。
毕竟他就算在游戏里再怎么冷酷无情,在现实中,他依旧是一个中年人。
把明烛伴雪有些当作女儿看待的他,总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此刻,在他的正前方,是一座看上去比其他建筑物稍大的木房子。
木房子的角落挂着一个不起眼的古旧木牌。
上面用万叶国的语言写着几个难以辨明的文字。
边缘长夜留下的痕迹在这里消失了。
“看样子,确实进去了没错。”迷雾信者推测道,“而且现在他还在里面,并没有出来。”
悄然进入了潜行状态,迷雾信者摸到了房子的门前。
大门的锁孔上锈迹斑斑,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
不过这对于身为刺客的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处。
虽然和盗贼有些不同,但是开锁的基本功,这个职业还是会一些的。
从背包中摸出了kāi_suǒ_qì,迷雾信者将其插入了锁孔中,缓慢地调试了起来。
kāi_suǒ_qì和锁孔中的铁锈相互摩擦,发出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声音。
迷雾信者迅速停下了手中的活儿。
他害怕这个声音会引起周围民众的关注。
不过好在现在是早上七点,而且又是才维护完的时点,四周并没有什么人。
这倒是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然而紧接着一件事情的发生,则再次让他紧张了起来。
猎巫运动。
看到了这份文献的名字,我知道,我找到了正确的东西。
于是我翻开了它,细细地研读起来。
这份文献讲述的是一个在十七年前发生的事件,地点是织星国全境。
教皇克拉夫德下令驱逐国内所有的异端。
所谓的异端也就是从事法师和巫师行业的人。
而最后,这种驱逐渐渐演变成为了一场屠杀,除了少部分逃出了国境的法师以外,几乎所有的法师都死在了这场大屠杀之中。
这也是凛斯雷特之所以逃亡到万叶国来的原因。
不过,这不是我所关心的重点。
既然是文献的话,那一定有当时参与了行动的人员名册吧。
我继续向下翻着,果然找到了一份名为荣誉授予名单的文件。
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
我打开了那份文件,然后细细地阅读了起来。
一只枯瘦的手搭上了迷雾信者的肩膀,把他给吓得不轻。
他急忙甩开那只手,然后迅速转身,匕首出鞘。
迷雾信者慌乱的原因,是因为他刚才是处于潜行模式下的。
在潜行中,按道理来讲是不会有人能发现他的。
如果有人能看见潜行中的他的话,那么那个人一定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年轻人,这样直接拔刀对着老年人,可不是什么好行为。”
站在迷雾信者面前的,是一个全身上下如同一具骷髅一般的老人,他那单薄的身形不禁让人有些怀疑他到底是活是死。
“你是怎么看见我的?”然而,迷雾信者不会因为眼前是一个老人就放下警惕,他手中的匕首依旧顶在了那个老者的脖颈旁,誓要问出一个究竟。
“人老了,虽然有些老眼昏花,但是看有些东西还是会比较清楚的。”老者摇了摇头,“你这样对一个老年人,你的父亲可不会开心的。”
迷雾信者自知理亏,收起了匕首。
他也不想把环境搞得如此紧张,很何况面前站着的还是一个日薄西山的老人。
“这样就对了。”老者赞许地点了点头,“世间万事,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用武力解决的。”
“暴力能解决一时的**,但带来的困扰,却是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