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三少望了望四下无人的居民区,说了一句:
“要么我们到外面等等?她如果出来了,会打你
电话的。”
以绿想了想,点头:“也好。”
于是,三人掉头,准备离开巷子。
却在这个时候,巷子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那种类似惊慌求救的尖叫!
姜没药的脚步募得一顿。
以绿也愣了愣——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
熟悉?!好像是……好像是……
苏苏草的?!
想到这里,以绿正要说什么,姜没药就已经
猛地回过神来!紧张地朝声音来源处跑去!以绿
跟三少也赶紧跟了上去——
……
幽深的巷子深处,苏苏草正被那两个中年男
子捂住嘴,死命地往楼梯上拖去——
苏苏草拼劲全身的力气挣扎着,发出呜呜的
哽咽声,有透明的眼泪,恐惧地从那双明亮的杏
仁眼里流出……
以绿,三少,姜没药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
是这样一副场景。
以绿吓得尖叫一声,三少已经冲上去,对着
捂住苏苏草的那两个中年男子就是一拳砸过去—
—
姜没药也猛地上前推开那个光头男,拉过惊
慌失措的苏苏草,目光阴戾对着光头男便是甩了
一巴掌!细长的狐狸眼里聚满了不可言语的愤怒
!
把面色惨白的苏苏草往跑过来的以绿怀里一
推,姜没药突然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抡起居民
区门口摆着的盆栽就朝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砸去—
—
什么叫“脑袋开花”,以绿和苏苏草也是在
那一刻知晓。
☆、坦白心声
血从光头男锃亮的额头顺流下来……
光头男在原地打圈圈,整个人开始跌跌撞撞
,最后一扑通坐到地上再起不来!
随后,姜没药再次抡起一个盆栽,就要朝另
一个中年男子砸去——
三少眼疾手快,抓住了姜没药的手,往旁边
一拂,盆栽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这也是以绿和苏苏草第一次见到姜没药
这么阴戾的一面。
三少从小学过跆拳道,对付这两个中年男子
并没有问题。
以绿深知这一点,自然放下心来。
只是不知道,姜没药为何如此激动。
几个盆栽这样对着脑袋轮流砸下去,是会出
人命的。
……
……
这个招聘公司,是个非法团体。派出所后面
也将其给拘了。
四人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
四人一直在派出所周旋到晚上十点。
要过年了。长沙的街道上,到处摆着喜气洋
洋的红色装饰。不管玻璃橱窗里漂亮的娃娃还是
马路两边五颜六色的灯笼。
全都融进了要过年的快乐气氛里面。
可是对于以绿他们来说,他们此刻却怎么也
开心不起来。
刚从派出所出来,晚饭也没吃,真是沾了一
身的晦气。
以绿很想责怪苏苏草一顿——那么明显的招
骗行为,苏苏草怎么就没点警觉?!
可是看苏苏草一副无语凝咽的楚楚模样,狠
心的话,以绿愣是没有说出来。
米白蜡打电话过来,问他们这么晚了怎么还
没回家?
以绿说在外面吃完饭就回去。
米白蜡就问,这么晚了还没吃饭?!
以绿在电话里面也觉得跟米白蜡说不清,于
是说回家再跟她说。
通完电话,四人就去了肯德基。
本来想去吃烧烤的,似乎也没有了这个心情
去吃。
于是,干脆就去找了肯德基爷爷,速战速决
。
胃口最开的是以绿。
苏苏草和姜没药坐在那里一直沉默。
苏苏草难过地把习惯咬烂了还在咬,一副欲
言又止的模样。
姜没药依然是那张苍白的散发着病态美,不
食人间烟火一样地坐在那里。
苏苏草偶尔小心翼翼地侧头瞥姜没药几眼…
…
以绿叹气,不知道说什么。
……
……
晚上十一点。
大家回到八角别苑后。
甘甘已经睡了。
苏苏草难过不已,进了厨房,开始打扫今天
没打扫完的卫生。
水龙头哗啦啦地开着……
胸口是一阵无奈的苦涩。
终于忍不住,苏苏草蹲在地上,开始没有声
音地哭了起来。
这场眼泪,她憋得太久。
从进派出所,一直忍到现在。
那是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自信满满地以为能赚钱,能养活自己和甘甘
……
还是说,是她自己把外面的世界看得太简单
了。
耳边,回绕起当初保一年跟她说的话……
他说,你这么不肯留在我身边那就算了。我
也不会再去找你。
他说,苏苏草你就是被我宠坏了。好了,现
在我就让你去接触这个现实的社会,尝尝怎么负
担甘甘的学费,自己的生活费。尝尝这个世态炎
凉。
保一年还说,等你知道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
后。苏苏草,你再决定,要不要回到我身边。
世态炎凉。物欲横流。
此时此刻,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