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开了。
彩云轻扣几下门扉,很快有人拉开了门。
“试探的怎么样了?”暖帐后,轩辕容慵懒的问,他赤身趴在床上,正有两个女子为他按捏,春意无限,彩云垂下头去,显然已经习惯,她听了轩辕容的话便低头答道:“我去时她正在沐浴,果然没有使出火的招数。”
“恩,”暖帐后的轩辕容了然的点点头,显然早已预料:“看来这西域秘术,果然需要某种媒介才能达成,”他刻意派彩云在月无忧沐浴时刺探,就是想证实这个猜测。
只是这人,究竟来中原干什么?真是让人猜不透,轩辕容微微苦恼的皱起眉:“你与他近身打斗了么?”
“是,打斗了一番,”彩云点头。
“哦?”轩辕容兴致盎然:“如何?”
“她的招式,倒是很像一个刺客,”彩云如此道。
“刺客?”
“是,她每一招都目的准确,是刺客常用的招数,可又很古怪,有形又无形,”彩云也很困惑:“我没见过这样的招式,或许,也是西域的武功。”
“未必,”轩辕容哼笑一声,享受着舒服的按捏,续而问道:“没有别的了?”
“没有了,”彩云眼睛一眨,如此道。
屋内一阵沉默,轩辕容未再说话,一副假寐的模样,只是过了会,便让按摩的两个女子出了去,然后抬眼望向彩云轻轻笑了:“真的没有了?”轩辕容也是个俊朗的男子,如此一笑,也是迷人的,可彩云却感到害怕。
彩云心中一惊,猛的跪在了地上:“属下知错!”
作者有话要说: 初入江湖时的月无忧牛气冲天
☆、云烟过眼三
绿蝶很不开心。
非常不开心。
事实上她这种抵触的情绪在昨日分房时就存在了,为什么不让她和公子睡一起!绿蝶愤愤的怨恨逍遥山庄,浑然忘了月无忧现下是一身男子装束,而得知月无忧住在最僻静而且远的很的厢房时,绿蝶就更加不开心了,心里一股闷气几乎让她想指天大骂这破地方,不过想想如此作为定然会引起众愤,被那些武林人群起而攻之,遂作罢。
大早上的山庄中的人大多未醒,绿蝶起的很早,天不过刚刚亮便跑出来了,她想早些见到月无忧,没有找到领路的人,她索性一个人寻去了。
不就是个路么,绿蝶心里毫不在乎,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就算找不到,还可以问嘛,可也不知是她运气不好还是实在太早了,偏偏一个逍遥山庄的小厮都没遇到,倒是遇到两个起的早早在练功的江湖人,只是人家也是初来此地,自然白问。
逍遥山庄内的景致很好,道路两旁绿茵艳花,清晨的空气也十分清爽,但绿蝶的心情却越来越糟。
这逍遥山庄实在大的很,路又拐来拐去,绿蝶走了半天,不禁停下了脚步,拍着额头困惑的看看四周颇为熟悉的花圃:诶,她刚刚是不是走过这里了?
绿蝶很不想承认,可她的确是迷路了。
绿蝶更加愤愤,懊恼的一跺脚,再也控制不下去,叉腰就大骂起来,从昨个那个打了她一掌的孙夏,到这大的几乎和镇子无差的破山庄,用词之毒辣,简直令闻者心惊,而绿蝶骂的酣畅淋漓,丝毫不管别人听了会有何想法。
轩辕容见到这一幕时,就觉得简直诡异的可以,一俏丽的绿衫姑娘,在鲜艳的花丛中破口大骂?他是不是其实还未醒?
绿蝶骂的正畅快,就听到旁边传来咳声,绿蝶没空理会,继续口中‘老娘如何如何’,就听那人又重力干咳了几声,显然是有意的。
“咳什么咳,肺痨离我远点!!”绿蝶终究一个眼刀横飞过去,见到站在前面路边的人,绿蝶蹙起眉头上下打量他,觉得熟悉,哦,这人她昨日还见过一面的。
轩辕容的嘴角一抽搐:“在下不咳,就怕花儿都被姑娘踩烂了,”唉,能将天下第一庄看的如此不堪,将它骂成破山庄的人,恐怕天下都只有绿蝶一人了。
绿蝶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脚下,她刚刚骂的痛快,边骂便踩花圃的鲜花,现下这些花儿有多半都成了烂泥,绿蝶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索性又将周旁的花尽数踩折了,然后狠狠一蹍,横眉对向轩辕容,理直气壮的可以:“那又怎么样?”唉,绿蝶显然不是怜花之人。
轩辕容眼睛也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竟然被绿蝶的气势震得莫名心虚,他看着片片碎花,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惋惜之色,看他这副模样,绿蝶反而觉得心情好了不少,如同做了一番大事般拍拍手,走向轩辕容,客套的道:“你起的很早啊。”
轩辕容怔然的望她,知道和绿蝶是讲不了道理了,不禁有些垂头丧气,果然女人是最不能惹的,他心里颇为郁卒的想、
“本来睡得很好,”轩辕容抚额叹气,十分无力:“可是被你精妙绝伦的文才惊醒了。”
他显然是在讽刺,绿蝶自然听出来了,瞪起眼,用力一踹他的小腿,轩辕容哎呦叫了声痛,往后跳了半步,诧异的看她,就见绿蝶扬头看他,一副‘我就是蛮不讲理你又怎么样’的神情,于是轩辕容便觉得头疼,因为他的确拿绿蝶无可奈何,教训她一番?她可是个女子,被人瞧见,要以为自己欺负女流了。
“既然醒了,就走一走吧,”就在轩辕容心中给绿蝶下了定义是‘这女人简直和个泼妇无异’的时候,绿蝶又俏丽的笑了,姿态娇憨可爱,眉眼弯弯,俱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