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好不容易救了你,若是一掌打死了你,岂不白忙一场?”月无忧快忍不住要笑出来了,却装作苦恼的样子。
“那是我的命数,”紫云衣倒是颇有江湖人的风度,丝毫不拖泥带水:“便是去了阎王那里,我也不会说和你有关。”
“唉,那好吧,”月无忧得了便宜卖乖,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来到紫云衣面前,做势举起了掌。
紫云衣闭上了眼,心中忐忑,她真的要打死自己么?紫云衣心中胡思乱想,罢了,若是真的死了,也与她无关,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到来,只是额头轻轻被弹了一记。
紫云衣奇怪的睁开眼,看月无忧已经撤了招,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眼中带莫名的着笑意。
“你怎么不打了?”看紫云衣竟然还茫然的问,月无忧越发开心,唇角都扬了起来,紫云衣隐约明白,自己似乎被她骗了,看月无忧笑的灿烂,自己也不禁低下头,轻轻笑了。
因着月无忧这一闹,气氛也没有刚刚那么严肃了,紫云衣靠着身后的石壁,很快便安静下来,因为困倦,她刚刚哭了一番,已经耗尽了力气,只是这种境况下,她哪里敢阖眼入睡?
月无忧看出她的疲惫,便向她一扬头:“你睡吧,我替你看着,不会有蛇上来的。”
紫云衣本来执拗的不肯,可被月无忧一句‘好好休息内伤才能好的快’给堵了回去,只有约定每人睡一个时辰,然后换另一个人来守着,才安心抱着自己闭上了眼。
这里又没日头又没计时的沙漏,我可不知道一个时辰有多久,月无忧挑眉想,她刚刚答应的爽快,却根本没把这话当成一回事。
今日发生的事太多,紫云衣虽一直强撑着,实已精疲力尽,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她的很快便睡着了,只是十分不安稳,一边发颤一边说着呓语,月无忧担心的看看她,起身走了过去。
“可怕,好可怕…”月无忧听到紫云衣在害怕的嘟囔,也不知是不是在梦里也梦到了这些可怕的蛇,月无忧怜惜她,便伸手搂住了她。
紫云衣没有醒,但许是感觉到月无忧的温暖,往她怀里缩了缩,倒是不再发抖梦唸。
看紫云衣终于睡得安稳了,月无忧淡淡一笑。
她却另一手握着剑,警惕着盯着蛇坑眼睛也不敢眨。
“主人,整个岛都搜遍了,可都找不到人。”
“找不到?”那戴面具的人听了,微微眯起眼,冷冷哼了一声:“她逃不出去,定然躲在哪,再搜一遍!”
“是!”那侍从应声退下去,面具人一挥手,一个人被推上来。
“主人,主人,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啊,”那侍从连连磕头求饶,竟是昨日月无忧点了穴道,却没有杀的那个人。
“他们都已死了,你却活着?这可实在不公平,”这面具人露出的眼睛阴郁的看着他,突然一掌拍了过去,正拍在那人的天灵盖上!
那侍从哼都未哼一声,脑袋就已被拍碎,脑浆迸裂而出,一些红白物喷上了这人华贵的衣服,这面具人随手掸掸,有些嫌恶,连忙有人恭敬的捧着白手巾要来为他擦,这面具人却一手把他打开。
“罢了,”这面具人笑了两声,可以从眼中看出阴狠:“我很快就要再杀人的,何必再弄脏衣服?”
即使对自己人都是如此,看来,若是让他找到月无忧,月无忧可讨不到好了。
不过,这或许正是月无忧所期望的。
她实在太清闲了。
作者有话要说:
☆、紫云仙子八
小桃几人并未吸入那迷香,所以根本就未昏睡,舱门关上时,她们便睁开了眼,借着一线光亮,可以看清这船舱里躺着很多昏迷的人,有男有女,大略望一眼,竟有十多人,显然都是被同一手段迷晕带来的。
绿蝶吓了一跳,不禁倒抽一口气,好在这时舱门已经关上,而船舱里却也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了。
黑暗里,三人胡乱的揪动着缚在手上的绳子,却怎么都解不开,只有作罢。
船身小幅度的晃动着,是在水上行着。
“不知我们去的地方是不是同公子一路?”木兰听着隐约的水声,小声的嘟囔着心中的忐忑:“若是叉了路,可就糟糕了。”
“怎么会呢,”绿蝶不大同意:“他们是同一伙人,去的自然也是同一处地方啦。”
太过漆黑的环境让木兰觉得事情不在自己掌握,总觉得不舒服,便引着绿蝶与她斗嘴:“嘁,可是就像公子说的,凡事总有万一…”
“可公子往往下一句还要说呢——桥到船头自然直,”绿蝶果然上了钩。
听她二人的对话,便多少能了解些,月无忧这个人,即使是知道某些事情会有变故,可还是要去做的,她这班小侍婢真是随她这个主子一个性子,简直肆无忌惮,对这仙飘洞还一无所知呢,便上了贼船。
不过也多少要比月无忧强些,至少她们是带着找人的目的,而月无忧呢,在船上时都还不知道这仙飘洞是个甚鬼东西,再说她的目的,那就更荒诞..啧啧,简直不提也罢。
“总归这样是不会错的,”小桃怕引来人,便开口打断她二人的争吵:“现在也只有如此,行一步看一步了。”
其余二人听了,均是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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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
紫云衣清醒时,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
因为她睡得很好,很安然,甚至还做了一个安闲的梦。
她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