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就是剛剛在廊道上的人,若不是因為他抓著自己,她早就逃出這裡了!又怎麼會再被抓到?
想到這,她面色更加森寒,扭過頭把臉往一旁別開。
對她的反應感到些許不滿,秦汸元嘴角仍掛著笑,看在嬤嬤眼裡卻是心一驚。
難道秦汸元看上這位姑娘了?
思此嬤嬤也不顧手還流著血,諂笑著向秦汸元迎去:「原來是秦公子!不好意思讓您看到一些樓裡的雜事,真是對不住啊!」
對她那虛偽的笑容感到反胃,秦汸元把視線投在被兩名大漢擒著的女子身上。
「妳叫什麼名子?」
女子不答,面無表情地閉著嘴,就像一尊雕工精美的陶瓷娃娃。
「哎呀!這ㄚ頭叫梓嬅,咱們嫌繞口就喊她阿梓,半月前來酒樓吃飯卻沒錢付帳,我就留她在這工作還債。雖然容貌標緻了些,可秦公子您也看到了,是個性格倔烈的姑娘啊!」
秦汸元眉頭微蹙,上前一步想看清楚那張精緻的臉蛋,嬤嬤似乎看穿他的心思,朝擒著梓嬅的大漢投出一記眼神,大漢便伸手扯住她那烏黑的秀髮,使梓嬅整張臉不可抗拒地向上揚起。
梓嬅雙眸冒火怒瞪向秦汸元,被她這麼一瞋,秦汸元雙眸也跟著一瞇。
「她欠景花樓的,就由秦某代付。」說完他從袖中掏出一疊銀票,看得嬤嬤雙眼發直。
不過她轉頭瞧一瞧梓嬅那張傾城美顏,咬緊牙佯裝痛心道:「秦公子有替阿梓贖身的這份心意固然很好,不過這些……」
秦汸元又從另一邊的袖袋拿出另一份銀票,沉聲道:「夠嗎?」
嬤嬤一看口水都快流下來,可又覺得到手的肥鵝豈有不多拐幾隻的道理,又面露愁苦道:「可是明晚兒隔壁縣的蕭老爺已經點名要她服侍了,若得罪了……」
秦汸元直接把右手上的玉戒子拔下來,塞到嬤嬤手裡。
看那光澤溫潤的玉戒,不用說定是玉中極品,嬤嬤哪還管是蕭老爺還是哪家的男人要指名梓嬅,笑得嘴角都快裂到太陽穴去,捧著直發出呵呵的笑聲。
「那麼我可以帶她走了?」
嬤嬤眼裡彷彿只有那兩疊銀票和玉戒子,自顧自地轉身低下頭,專心算著銀票,壓根不管他想要做什麼。
抬步往梓嬅那方步去,見大漢還扯著她的髮,秦汸元大手一揮,一股掌風便把抓著她的兩名大漢拍飛。
尤其揪住她細髮的那位,直直撞上一旁的大柱,看他慘白的臉色,莫約是中了內傷。
秦汸元朝半伏在地的女子伸出手,「來。」
梓嬅連看都不看一眼,便撇過頭,自己爬起來拍拍裙上的髒汙。
看她如此不領情,秦汸元肚裡也冒出一把火,見她想抬手抹去臉上的塵土,他便先一步從懷裡掏出一條手帕遞向她。
梓嬅淡淡瞥他一眼,在看那潔白的帕子……用乾淨的布擦總比用髒自己的手好。
她想也不想便向那手帕伸出手,卻連個小角也沒碰到就被秦汸元抽了回去。
「咳!」他發出一聲極響的咳嗽聲,在梓嬅瞠大的黑眸下用那帕子包起自己咳出的痰,事後還把乾淨的另一邊攤到她面前,並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道:「抱歉啊!瞧這面還是乾淨的,妳要不要將就點用一用?」
梓嬅氣得全身發抖,就算被嬤嬤毒打一頓也不比被這人如此羞辱!
看她如此氣憤,秦汸元頓時覺得胸口的悶疼煙消雲散,讓他忍不住想多看她生氣的模樣。
瞧她沒要接過的意思,他痞痞地把帕子扔往正要爬起身的大漢,感覺手臂有攤黏膩,大漢駭得臉色瞬間刷白,像是逃難般往浴洗室狂奔。
「好了,我們走吧。」
梓嬅怔了怔,隨即別過頭,「我不跟你走。」
「如果我記得沒錯,剛剛我可是花了錢買下妳。」他眼神朝另旁樂呵呵算著銀票的嬤嬤一瞥,「好心提醒,妳現在可是算我的人。」
「你當本宮是誰!?」梓嬅瞋著他,寒聲道:「告訴你,我可是昭平郡主、當今太子的親妹妹!豈容你用那幾張臭錢玷汙本宮尊貴的身分!」
還以為聽到她的名號,眼前的男人就會嚇得下跪求饒。梓嬅仰著頭等著他道歉,可幾秒鐘過去了,這男人臉上還是沒有半點怯懦的神情。
「侮辱本宮還不趕緊跪下求饒,你腦袋不想要了啊?」
秦汸元嘴角輕勾,忍不住笑出聲來:「堂堂郡主會淪落到花樓,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