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脑袋里转了转公司的长期发展规划,这才知道这句话是在危言耸听。
知道是危言耸听,却不知道哪里来的闲情逸致。
时安“噢”了声,揶揄说,“光广撒网就能掉到大鱼了?”
凌宗貌似心情很好,“一般来讲,一条江上如果鱼群均匀分布的话,广撒网的确能够得到更丰足的收获。”
这时候任禹在台上发表感谢,特意提到了普惠的凌总,也就是凌宗。
下台后,任禹和凌宗就会上的提案做了详尽会谈,做生意的,以尽善尽美鞠躬尽瘁为己任,甚至合作意向单都罗列的极为详细。
但是凌宗也不是冤大头,他言语得体,站在任禹的角度出发,将会上时安的发言理解成对科核的解围,最后还留了个尾巴,以后如果有这方面的合作意向第一个考虑科核,也给科核留足了面子,两个人不至于尴尬。
任禹只能会意,不算一无所获,只是掩不住失落。
☆、r 62
凌宗回来后, 掩不住的疲倦,在休息室靠在她肩膀上眯了会儿。
他的头发剪得板寸, 乌黑短细人前干练决绝,就是戳的她颈窝痒痒, 像是挠进了她的心里,扎了根,细细密密的。
时安轻声问他, “你办理入住了吗?”
凌宗脑袋动了动,表示没有。
“你怎么到西城了?”她问他,“明天不是有发布会。”
筹备了两个月, 很重要。
凌宗“嗯”了声, 故意冷冷的说,“你不要明知故问。”
时安的眼睛又轻微的濡湿, 她擦了下,问,“你昨晚上就到了?”
凌宗揽过她细软的腰肢抱了下,说, “昨晚就到了,最后一班直达的航班没赶上, 先转到上海, 再到西城,所以耽搁了不少时间。”
时安“噢”了下,若有所思。
凌宗的手触进她后背的镂空中,她的肤质滑腻白皙, 腰线婀娜,就连皮肤上的温度都熨帖的刚刚好,他伸手,从她腹外斜肌流连到她的腰椎,有着男人求爱时的极尽和妥帖,再往下,有一片软糯,侧手,一片迷人的沟壑。
时安的内心一颤一颤,就连呼吸都显得局促燥热。
她动了下,想要挣开他。
他也就识相的放开了。
他说,“这里不方便,我们回去吧。”
什么不方便?时安脸上一片绯红,讷讷的竟然说不出话来。
她离他远一点他就靠近她,双手捏着她的耳垂,好像肖想已久,他望着她,眼神空洞,好像陷入很久远的过去挣脱不开。
他说,“我呢,是一个很无聊的人,和你一样无聊,除了工作就找时间睡觉,根本没工夫去认识新的张三李四王五,你大约也和我一样,所以我们凑合着,一起过日子,挺好的。”
也不指望他说出柔情蜜意的话,但是这话太讲究了,时安觉得不行。
“跟我在一起就是凑合日子?”
醋意很甚,他的声音都有些暗哑,带着浓的抹不开的深情和欲*望,在时安看来,这一切可能都是气氛所致,香薰,玫瑰,柔情蜜意的灯光,软绵绵的布艺沙发,和白皙光泽的女人。
可是只要他说,她都会陷进去,“早就想和你凑合了。”他慎重其事的了许诺,却是漫不经心的语气,“我爱你呀小瓜子。”他起身,轻轻衔住她的嘴唇,望进她的放大的瞳孔里,言语中是无法自拔的温情脉脉,“我们做些有趣的事儿?”
时安还陷在他下的蛊中没脱身,刚稍稍回神,身上的镂空长裙背后温柔的拉了下来,时安连忙“唉唉唉~”了声口干舌燥的让他放开。
凌宗就住了手,他看见时安又红了眼睛,指责说,“你说的好玩的事儿就是莋爱?”
凌宗一夜没睡,整个人也是蒙的,他理所当然的反问,“不然呢?”
问的时安哑然。
她不管,蛮蛮横横就冲着他吼,“你把我裙子拉上呀!”
凌宗悻悻然,伸手在她的后背上流连,占尽了便宜。
时安陷入旁人可能破门而入的慌张,吼道,“你拉上听没听到?”
凌宗嘴角恹恹下拉,于是就拉上了。
“明明水到渠成的事儿,你们女人就喜欢拖拖拉拉。”
时安瞪着他,那双眼睛里氤氲着若有似无的眼泪,巩膜深处像是被谁撕扯过,布满纤细的纵横的血丝,撕裂出一片浅红。
凌宗迟钝的心想被谁攥住,看不得她的心疼。
他抱着她,哄小孩儿一样,“好了好了我错了你别哭,”一边哄一边亲去她的眼泪,“我真的错了。”
时安憋着笑,“你错哪儿了?”
“......”凌宗还真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他吞吞吐吐说,“我太莽撞了?”
他给时安擦鼻涕,擦完还蹭了蹭她软嫩嫣红的唇角。
时安不等他自我觉悟,秋后算账说,“你的一句我爱你除了对我说过还对谁说过?”
凌宗倒是坦荡,“除了你,”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揉捏着她软和的手心,“就还是你。”
“鬼话,”时安靠在他怀里蹭掉眼泪,语气咄咄逼人,“你明明昨天晚上还在和别的女人约会?你还说那姑娘不错,怎么个不错法你说!”
“哟哟哟,”凌宗和她完全不再一个情绪系统里,他漫不经心着说,“你这么在乎还口是心非。”
他只能苦口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