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眼珠子一转,看向何逸清,挑着眉毛道:“阿清妹妹第一次来,不如去露一手?”
何逸清故作求饶状,“云昭姐,你可饶了我吧!我不过识得几个字罢了,舞文弄墨的事儿可别找我。”这话把顾云昭逗得开怀大笑,有她和魏淑宁护着,也没人敢来找何逸清麻烦。
周月琪在人前招呼了一阵,便又凑过来跟她们一起说笑,她们几个人还仔细研究了一番何逸清赠与魏淑宁的云肩。
赏花宴的时间不长,不过进行了一两个时辰便散场了。
何逸清此次最大的收获就是交了两个朋友,结识了一群富家小姐,再加上魏淑宁的帮衬,把自家清风阁的名头打了出去。
“阿清妹妹,你这手艺真是绝了。你放心,清风阁开张那天我一定去捧场!”把何逸清送到门前,周月琪如此说道。
何逸清闻言笑了:“这话我可记着了,月琪姐姐可不许食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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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天空分外的蓝,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太阳缓缓升起,瑰丽地熠熠发光。
何家四口站在自家店门前,请的唱热闹的人已经就绪,四周也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店门口的牌匾蒙着一层红布,何父接过何逸清递过来的长杆子,和着锣鼓的节奏,一把掀开牌匾上的红布。刹那间敲锣打鼓,鞭炮齐鸣,围观的众人纷纷抬头看去,“清风阁”三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第一次拥有自己的成衣铺子,饶是何逸清两世为人,心里也不免有些激动。前世这个时候她还在天天为生计发愁,今生真的不一样了。
虽然铺子刚开张主要卖物美价廉的云肩,但清风阁里还是挂满了各色各样的衣裳,其中有八成都是何逸清想出来的新样式。
一些围观的女子瞬间被吸引了目光,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脚已经不自觉地踏进了清风阁里面。
等到问了价钱,得知一套衣裳竟然要十余两银子甚至更多的时候,不少人立刻打了退堂鼓,连试都不敢再试了。
何逸清和沈氏趁机向她们推销精美的云肩,何逸清还选了一条翠绿色云肩上身试了试,在阳光照射之下,云肩便如一湾流动的绿水,美得人心荡漾。
几个女子皆是移不开视线,纷纷想象自己披上它时美丽的模样,连价钱都没有还,一人拿上一条走了。
那天参加赏花宴与何逸清有点头之交的几个小姐有心交好,虽然没有亲自来,但也都派了自家下人来照顾生意。
周月琪更是信守诺言,亲自上门了,看到各色各样的云肩很是欢喜,一口气买了二十条,说是要拿回去送人。
接二连三的软轿,马车停在清风阁门前,惹得围观人群议论纷纷,心道:这是谁家新开的铺子,竟然有这么多富贵人家的女眷捧场?
一天时间下来,三个绣娘赶工了五六天做出来的二百条云肩竟然只剩下了四十几条。不光是物美价廉的云肩,连成衣都卖出去了三套。
沈氏晚上关店时一数钱匣子,光这一天,就赚了小二百两银子,这也太......沈氏激动地都说不出话了,这搁以前压根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啊!
第39章 顾长风
清晨, 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 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
玉枝端着洗漱的物事轻轻地推开了阁楼的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轻声唤道:“小姐, 该起了。”可惜,无人应答, 床上的人一动也不动。
玉枝垂眸等了片刻不见回应, 吸了一口气, 提高了音量又唤道:“小姐, 该起了,今儿您还约了顾小姐呢!”
碧纱帐中,何逸清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锦被隆起了一小团,仿佛经历很久的挣扎才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细瘦莹白的手臂。
候在纱帐外的玉枝一喜, 以为床上的小姐就要起床时, 就见那手臂在床沿边摸了摸, 又很快缩回了被子里, 没了声响。
玉枝彻底傻眼了, 但她也不敢再唤了, 万一小姐恼了自己该如何是好?她才被买来不到一个月, 还没有摸清主家的脾气, 还是不要贸然行事了。
说来也奇怪, 自家小姐性子好, 总是笑眯眯的,又不爱磋磨人,但玉枝就是有些莫名的发憷。
她还记得自己刚来何家时,一个姓丁的绣娘每天都偷铺子里的布料拿出去卖,一开始只是一小块,后来胆子大了,论匹偷。
小姐发现后先是不动声色,然后摸清了丁绣娘的作案时间直接来了个人赃并获,当场辞退了丁绣娘还逼着她打了借条。
老爷和夫人都觉得可以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姐却不罢休,令人把这事儿散布得大半个郡城都知道了,彻底坏了那丁绣娘的名声。
小姐说这叫杀鸡儆猴,玉枝觉得自己就是被儆的一只猴,从那以后恭敬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