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烟一声凄厉的尖叫,唤醒了,靠在随风怀里的洛语寒,微微抬眸,深墨色的瞳眸中,映出司徒烟瑟瑟发抖的身影,那眸中没有任何光彩。
司徒烟双眼迷茫,看着谢飞扬的笑颜:“还有无泪,那人是夏无泪,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夏国的公主,你竟然想要对她下手,谢飞扬你好大的胆子!”
谢飞扬抬眼直视着司徒烟的双眸,俊秀的脸上,笑容恍惚而满足:“难道是本将军,将她推了下去?哼!事就到此,还真要谢谢司徒郡主,昨晚将楚歌离开的消息通知于我,不然楚歌此时都不知道在何处逍遥快乐!哈哈哈哈!”
“你……”
洛语寒机械的转过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模糊不清的听着俩人的对话,刹那间,清楚的听见了心碎的声音,疼痛难忍。
猛的将随风推开,一个箭步想要向前冲去,不料脚下一滑,摔倒在泥泞的湿地上,仰着头,任雨滴拍在脸上,以便缓解心底的疼痛,猛的睁开眼眸,摇摇欲坠的站起身来,一步步的走向崖边走去,握紧颤抖不止的手,厉声尖叫道:“楚歌你为何这般狠心,为何要留下我一人,不是说好的,有什么误会,一定要听对方的解释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将说出,为什么到你死,都不愿意让我知道到底因为何事,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走!为什么!”
洛语寒身形晃了晃,双眸空洞一片。她侧过脸,扫了司徒烟与谢飞扬一眼,怅然一笑,一步步向峭壁边走去。
谢飞扬猛然上前一步,紧紧的抓住了洛语寒的手腕,双眼狰狞无比:“你这是要做何?连她死了,你都想与她一起?你就不能清醒一点,楚歌死了,她死了!”
洛语寒木木的甩开谢飞扬的手,深墨色的瞳眸布满了冰霜水雾,冷声说道:“就算她死了,本宫也要跟着下去,问她个所以然,本宫就算做鬼,也定要与她做一对鬼鸳鸯!逍遥在天地间!”
司徒烟愕然的看着洛语寒,眸中满是震惊,急步冲到洛语寒面前,将她紧紧拉住:“表妹,不可以,不可以,全都是怪表姐,楚歌信错了我,她离开时,就来找了我,说当我朋友来向我告别,可是我……可是我却……”
洛语寒将司徒烟猛的甩开,扬手间一巴掌闪落,“啪”一声,脆响震呆了在场的所有人:“你们说的话,本宫全都听见了,你真是本宫的好表姐,楚歌的好知己,荒谬!简直荒谬!”
司徒烟眼眶通红满眸伤痛,垂下头去,抚高高肿起的脸颊,苍白的嘴唇死死的抿着,蒲扇般的睫毛将情绪全部遮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默然的转过身去:“表妹说的对,我不配,我一点都不配,是我对不起你们!等将此事弄明白,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看着司徒烟走到一边,将洛雨柔从流云手中接过,吃力抱起,渐渐远去的背影,洛语寒瞬时红了眼眶,布满悲痛的眸中瞬间溢满了慌乱,身躯在风雨中剧烈颤抖着,朱唇轻启,欲言又止。
转头看着峭壁底,胸口一阵剧痛,洛语寒单手握拳,紧紧的扣在胸口,渐渐闭上双眸,向前一跃,颈后便传来一痛,谢飞扬一掌将洛语寒劈晕,接过她滑倒的身子,抱紧在怀中,对身后的众人冷声说道:“即刻回宫!”
雨已停了多时,到处都有着凹凸不平的水洼,不知何时,天已大亮,四周都可以听见,清脆的鸟吟声,雨后的空气也显的格外清新,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梦镜,那般不切实际!
将怀中的人紧紧抱住,楚歌微弱的脉搏忽有忽无,夏无泪一时感到心悸,抬头望向四周杂乱的草众,因为多日前的一次机遇,发现峭壁下另有玄机,为了不与谢飞扬过多纠缠,毕竟寡不敌众,惟有选择纵身一跳,估摸算了下时间,峭壁上的人也应该离去,夏无泪底头看着抱里的人儿,脸色苍白得犹如一张白纸,显得那般虚弱无力,泪水不可抑止的缓缓流下。
“楚歌……”夏无泪心痛的抚上那张苍白却美丽的容颜,终于抑制不住的失声喊道,“楚歌你说你活不下去了,可是你可有想过我,你可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在背后默默的看着你,护着你,爱着你,你一定不能有事,她不珍惜你,我来珍惜你,我来疼你,我来爱你!楚歌……”
夏无泪眼已哭得通红通红,手扣住楚歌的手不曾放开,身下的人却没有半点苏醒的意思,夏无泪感觉心中空空,说不出的滋味,楚歌真就这般模样,还真是铁石心肠的人,还真能忍心使人独自落泪!
抬手为楚歌渡过一丝真气,摸着楚歌微微于热的体温,夏无泪想着刚刚楚歌的模样,该是伤心成什么模样,才逼得如此快乐的人,去低头去哀求,哀求去死!
夏无泪咬牙切齿满眼泪光,想着刚刚的场景,夏无泪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拧了一把一样,楚歌伤得这么重,还要自己了断,那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那底是什么事,使她抽刀断,抬手划过楚歌额前凌乱的秀发,夏无泪眉头紧皱,暗自发誓要为楚歌讨回一个公道。
“公主,果果跟冰儿来接你们了!”夏无泪出神之际,果果与冰儿已站在了她的身边。
“一切都布置好了吗?是要…是要回去…回去了吗?”夏无泪的嗓子已哭得嘶哑,话都已说不出来。
“公主,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上去便立马回夏国!”果果眉宇紧锁,看着夏无泪已有点黯淡的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