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修,便放下心来:“这位姑娘,咱们都是同修,以后还要相互扶持,我也不瞒你,这紫金钵盂乃是天地生就的神器,据说是盘古所化,贫道偶然得之,平日降妖除魔全仰仗它呢。”
哼,降妖除魔,其实是你想炼丹吧!白矖心里嘲笑道。这些人,还真是够虚伪的。
“最近小女子遇到一妖,此妖有些道行,妄想与我双修,我不从,说人与妖怎可双修?他虽然奈何我不得,但我也伤不了他。哎,只是他日日扰我,害我不能安心修炼,真是聒噪的很。不如道长将金钵借与小女子一用,待我除了那妖,定当奉还,如何?”
张陵一听女人向她借钵,立刻又生了两份警惕,却在脸上堆笑道:“收妖一事本是贫道职责所在,何必要借钵呢,贫道明日随你走一趟便是,定将那妖手到擒来,炼丹与你,彼此增进修为可好。”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言语中似有调戏,白矖压下火气,继续说:“小女子哪敢劳烦道长,道长借我钵盂,待我降了那妖,送与你炼丹便是,也算道谢了。”
张陵看面前女子生的美丽,与之双修的心情更加泛滥起来,上下打量着白矖,眉眼之中竟然浮起一丝浪荡和猥琐来,堪堪就要伸手抚上白矖的面颊。
白矖见他心有不轨,微微皱了下眉,让张陵看在眼里。张陵也是活了几百岁的人,一看便知面前女子必有所图,仿佛今日定将宝物拿到手一样。便报上名号,想要吓退白矖。
“失礼失礼,还未与姑娘报上名号。贫道张陵,不知姑娘芳名?”
白矖哪有与人打过交道,不会这转着圈的说话,本来就戾气深重的她,早已经被张陵磨得没了耐性,就欲发作。
“小女子乃,乾天洞主,青城山主人,骊山老母座下,白矖!”
每说一个字,白矖的面色便不善一分,待到报出名号,便出手发难,张陵暗道:“不好!”早已吓得筛子般乱颤,手中星月剑叮当一声掉在地上,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白矖娘娘,张陵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娘娘,不过张陵自问没有得罪娘娘,不知娘娘为何为难贫道?”张陵心里不是没有想过捉白矖炼丹,可是他也摸不清这白矖的来历,没把握收服她,决定这几百年先不动她,等自己长了功力再说。可谁知,白矖先到他这发难来了。看来今天要拼死一搏,才能有一线生机。张陵暗想。
“好一个张陵,你杀了青城山无数生灵,视我青城山主人为何物!还敢说没有惹到本尊头上!本尊今日便废你道行,让你再不能荼毒生灵!”
白素贞刚游到洞口,便听见里边打了起来,听声音,两个人不相上下,战局一时不明。她很好奇有什么人能和娘打个平手,又害怕娘亲遭了毒手,便游进洞中。
只见张陵一边打斗一边口念咒语。金钵发出凛冽的金光,白矖身法奇快,左躲右闪,光芒虽照不到她,但限制了她的出手,又因为女娲的教诲,白矖招招只为擒下张陵,没有向死穴攻击,所以战况胶着不下。不过看张陵满脸是汗的样子,白矖擒下张陵只是时间问题。
张陵也暗自庆幸白矖并没有向他下死手,但听白矖的意思,是要废去他几百年的功力,这比让他死还难过,他用尽全力抵抗着,心中祈祷战况有个什么转机。这时他看见有条小白蛇游了进来,停在洞口边望着他们,一看就不是凡物,八成是白矖带来的帮手。他自恃青城山中,除了白矖,任何妖怪都能收,便起了捉人质的念头,虽然张陵知道白矖是个冷血的人,人质未必能威胁到她,可是眼下却只有这一个办法。
只见金钵一转,凛冽的金光向着白素贞罩了下去。白矖并没发现背后的白素贞,但见金钵一转,也是一愣,回头就发现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罩在金钵之下,痛苦地挣扎着,赫然是自己的女儿。
“张陵,你要干什么!”白矖怒从心起,真的向张陵下了杀手。张陵也没料到一条小白蛇真能让白矖这么在意,虽然白矖向她下了杀手,他当下却是又惊又喜,仿佛得遇大赦。
“白矖!你要是敢伤我,我一个咒语就叫这小白蛇灰飞烟灭!”
白矖一时没有办法,摆着架势,恶狠狠地看着张陵,又生气地看着白素贞。
“素贞,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怎么只会给我添麻烦!”
白素贞又痛苦又委屈,只是轻轻地叫了一声:“娘……”
张陵一听,胆子又大了,原来这是白矖女儿啊!怪不得她那么在乎。于是悠悠地说:“白矖,这样吧,你把乾天洞让给我,青城山让给我,然后去找个什么山修炼,我或许会考虑放过你女儿。”
白矖哪里受得了这种言语侮辱,一时之间气炸了肺,凌厉地向张陵攻去。这时只听白素贞凄厉地一叫,竟从嘴里喷出血来,不知张陵又是用了什么手段。白矖瞬间停下动作,她本是一出手便不能停,这下真气被她硬硬收住压回体内,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竟是走火入魔,经脉尽断之相。她暗暗用玄术封住经脉,保得一时性命,却自知命不久矣!
白素贞看见白矖脸上透出一种悲凉,自知事情不好,却说不出话来。只见白矖纵身扑入金光之中,将白素贞一掌打出十丈有余,随即在白素贞身上设了个结界,忽然,她全身散发出万丈银光来。张陵见事情有变,慌忙对着白矖攻去,却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只好在心底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