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在一阵犬吠之中,一个小和尚神色自若的走进了村落。引来村民们的啧啧议论,毕竟小和尚看起来十岁左右,圆头圆脑,有些婴儿肥,穿着青色僧衣,挎着一个褡裢,手持一个黑色钵盂。这样子是要化缘的呢。
没想到小和尚还没开口,众村民已经都拿着各种食物出来了。没一会,这小和尚钵盂里、褡裢上、甚至脖子上都挂满了各种吃食。就这样,热情的村民还在一个劲往小和尚身上塞。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感谢诸位施主的好意,小僧真的拿不下了。况且这些已经很多了。”如是和尚连连一边口宣佛号,一边摆手拒绝。
“这小师傅真可爱,也不知道是哪座寺院,哪座庙宇的。你要是没地方去,我们村南面还有座庙,你可以去那休息一下。”一个大婶和如是和尚介绍到。如是和尚一听有庙宇,当即十分开心的就朝那寺院赶去。
当如是和尚站在那寺院面前,也不禁感叹这寺院和这个村子真的一点都不搭调,只见这寺院朱墙碧瓦,金煌煌一块匾额高悬,上书三字“尽愿寺”,高墙耸立,挡不住内里大殿恢弘,七宝浮屠更是散发佛光,吸尽诸天色彩。门口香火鼎盛,十里八村的村民皆是带着诸般物件作为供奉,堂前烟雾不绝,缭绕间直通净土,端的是众生持物求心愿,佛陀也佑舍财人。再看周围村子的建筑,尽是简陋、破旧的房屋,就这样还是有众多村民拿着贡品来此求愿。
如是还没有进去,早有和他一般大小穿着锦缎制成的僧衣的沙弥走了出来请他进去。穿过两重山门,然后三大殿依次供奉着三世佛祖,俱是金身巨像,慈眉善目,笑迎八方善男信女。再向前过了两个弯,到了一座房子面前,正是方丈室。此室虽小,却也是七宝俱在,椒兰香飘。如是小心的走了进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僧人身披红绸金线袈裟,颈带琉璃念珠,正敲着紫金木鱼打坐念经,一章经念毕,那僧人睁开眼睛看了看如是,笑着说道:“法师上下?”
“阿弥陀佛,和尚如是。”
“贫僧觉愿,是为这尽愿寺的主持方丈,汝既远来,且随知客僧好好洗漱一番,再来见我吧。”
“吾身若琉璃,心如明镜,纤尘不染,怎需洗漱,倒是师兄当好好清洗一般了。”如是双手合十出口说道。
“哦?贫僧居椒兰之室,披绸缎袈裟,持七宝法器,时时净体,日日诵经,但问哪里需要清洗?”
“在和尚观之,汝心皆是黄白之物,汝心皆是众生之血汗,臭不可闻,脏不忍视耳!”
“放肆!吾名觉愿,但有百姓求愿而来,莫不让其尽心而归,此等善行,取得回报又有何妨?向时众比丘圣僧下山,曾将三藏真经在舍卫国赵长者家与他诵了一遍,保他家生者安全,亡者超脱,亦讨得三斗三升米粒黄金回来,我此行怎得不可。”
“然汝所尽之愿皆是何愿?保一家安宁,却坏其所仇者,再有仇者来求,继而毁其原来之家,两家皆不得安宁,而汝独得利也!此为善行否?”如是声音洪亮,宛若晨钟,状如佛陀,怒目慈悲。“佛曰,众生皆有佛性,然尔不思度人,偏引恶果,此无异于邪魔,今天和尚我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阿弥陀佛,师弟,莫要被魔心蒙了双眼,让师兄帮你擦拭下方寸灵台吧!”觉愿佛号一宣,右手犍槌敲下,一道金光以木鱼为中心散开。如是双手合十,僧袍当起,那金光竟就那么透了过去。
“嗯?你到底是什么邪魔外道,竟然不受我荡魔金光的影响!”觉愿接着将手中犍槌掷向如是,左手一招,旁边摆着的紫金禅杖飞了过来,对着如是照头敲来,声势骇人。却见如是不慌不忙的闭上眼睛,屈手上举于胸前,手指自然舒展,手掌向外,正是释家无畏印。那犍槌竟停止于如是的手中,如是捻起犍槌抬手竟直接架住了来势汹汹的紫金禅杖。
“阿弥陀佛,师兄且听我一句劝,将寺院所得尽还百姓,闭院苦修,或许还能见佛陀。若如此执迷不悟,当堕阿鼻地狱。”如是左手伸出抓住觉愿荡来的袈裟,直接将它拽住扔了出去。
“师弟说的是,师兄愿意如此。”那觉愿收了法术,走上前来,待到两步距离时,冷不防他突然张嘴喷出一口金色的怪风,原来竟是风中含有无数金砂,但凡碰上,轻者形体重创,重者被金砂穿身而死。
如是中指和无名指弯曲,余三指伸直,拇指压在弯曲的二指上恰是降魔斯克印。“阿弥陀佛,如是我闻!”一声怒喝!如是全身竟然化作琉璃一般流云漓彩,晶莹剔透,那怪风吹到上面竟纷纷停止,金砂也落到地上。“孽畜,还不皈依我佛!”一语说罢,如是手印拍出,无量佛光照耀在觉愿身上。
那一天,到觉愿寺的村民都看到了连天而去的七彩佛光,引得无数善男信女纳头便拜,而也正是这一天,尽愿寺大开寺门,将所藏财物、粮食等尽皆还予周围村镇,只说主持方丈感悟大道,听得净土佛音,闭死关修禅去了,而其余沙弥、和尚也尽都回归朴素,专持修行去了。
通往东岚城的官路上,一个十岁左右身着青色僧衣的小和尚引来人们阵阵回眸,主要是其肩膀上蹲着一只七色毛皮的花栗鼠。“佛家七宝,并非固定,般若经的七宝是金、银、琉璃、珊瑚、琥珀、砗磲、玛瑙;法华经的七宝是金、银、琉璃、砗磲、玛瑙、真珠、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