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请二位听好了,在下这就要出题了。”陈登清了清嗓子。
他认为这道题两个人都做不出来。
主要是既不能伤了郭悦的面子,又不能伤了陈、糜二家的和气。
起码给两个人一个台阶下是不是。
“有六十四个方格……”
郭悦突然有一种预感,她的脑子里出现了曹操那个极其丑陋的面容。
好吧,其实也不丑,就是不咋好看就是了。
“第一个格子放一粒小麦,第二个格放两粒小麦,第三个格放四粒小麦……下一个格所放的小麦都是上一个格的一倍……请问,要把六十四个格子全部装满,需要多少小麦?”
郭悦:“……”
糜芳:“……”
郭悦一摊手,对糜芳说道:“糜二少爷,你怎么看?”
糜芳轻蔑一笑,从身后侍从那里拿来算筹,算了起来。
看着糜芳胜在必得的样子,郭悦不禁调侃道:“糜二少爷,要不咱们再打个赌?”
“怎么赌?”
“我就赌你傍晚前算不出来怎么样?”
糜芳看了看窗外,太阳刚刚升起没多久。
甚至于刚刚上午而已。
“你是在小看我吗?还是说你已经放弃了?”糜芳哈哈大笑,“那我就赌了,赌注是什么?”
“赌注嘛……”郭悦的眼珠子一转,说道,“要不这样,你要赢了我就把我闲廌这个名头送给你。”
陈登诧异的看了一眼郭悦,从古至今都没有说把自己的名号送给别人的——这郭靖节是头一个。
“哈哈哈,有趣有趣!”糜芳哈哈大笑,“那我若是输了呢?”
糜芳没有想到郭悦就如此趁机透露了自己的身份,糜芳也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输,看起来如此简单的一道题,给自己一天时间……啧啧,即使是幼儿时的自己也会吧。
糜芳如此想着,欣然答应了郭悦的赌博。
郭悦看着糜芳傻不拉几洋洋得意的样子,在偷着乐,不过自己想要糜芳的什么呢?
“要不这样,一旦我赢了……嗯,禁止和任何姓刘交谈。”
“嗯?”糜芳皱眉,当今皇室便是刘姓,郭靖节这是想断了自己当官的路吗?反正自己也不打算当官。
“行!”
眼见糜芳答应,郭悦内心也是暗叹一口气。
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了跟曹孟德,那就不得不给刘大耳下点绊子了。
虽然糜芳在糜家无足轻重,但好歹也是二公子,再怎么说也能拉一帮人听他的话。
至于糜芳是否遵守赌约,都不重要,郭悦只需要埋这一颗种子就好了。
眼看赌约成立,陈登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当起了见证人兼裁判。
糜芳一个人占据了一个桌子,双手拿着算筹开始算数,郭悦则是悠哉悠哉的坐在席子上,也没有说跪坐之类的,就是怎么舒服怎么做。
陈登略微不忍直视。
“郭姑娘……”陈登略微靠近,尺度不远不近,礼法有度,是个绅士的样子。
“元龙兄,有何事?”郭悦慢悠悠问道。
“靖节姑娘就没想过自己会输?”陈登看着郭悦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问道。
“不。”郭悦一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是他根本不可能赢。”
郭悦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招呼来了小二:“来来来……你这里有花生米吗?”
“花生米?”小二有些莫名其妙,但眼前二位又是惹不起的客人,只得说道:“不知花生米为何物?”
“没有吗?”郭悦有些失望,她以前看三国演义电视剧什么的,那些武将都是一把花生米咽下去再配上酒的。
果然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郭悦想到。
“落花生有吗?”
花生在古代被成为落花生。
落花生是有,但是……
小二有些犹豫。
“少废话,拿上来!”郭悦命令道。
于是一盘新鲜的带着泥土芬芳的花生被送了上来。
好吧,其实还带着泥巴呢。
“这个是今日刚买回来,准备煮的……”
小二的声音有点低。
郭悦无奈,又瞟了一眼正在埋头苦算的糜芳,对小二说道,“那你带我去厨房吧。”
汉朝就是不容易,做个饭都得自己来。
“哦?”陈登闻言却眼睛一亮,“郭姑娘是要显示自己的厨艺了吗?”
“嗯?”郭悦回头,“厨艺?听谁说的?”
“前几日左慈先生到我家做客,在他和我父亲聊天时候我我偷听到的。”陈登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被赶出了家门。”
“又是左慈那老东西。”郭悦顿时不爽了,“下次见到他必须直接动手!”
“那个……”陈登问道,“郭姑娘和左慈先生有恩怨吗?”
“没有没有。”郭悦微笑,但是透露出说不出的危险,“只是想和他好好聊聊人生罢了。”
说完就和小二离开了,她也知趣的没邀请陈登,毕竟这些读书人都讲究那句“君子远庖厨”。
郭悦走进厨房,不顾那些厨子们怪异的目光,找到一个没人用的灶台,就直接霸占了。
正所谓没有枪没有炮我们自己造,郭悦决定自己弄点花生油。
她记得直到宋朝才出现的植物油,现在所用的都是动物油,价格极其昂贵。
又是叫小二点火,自己又把花生剥皮碾碎……
花生米经破碎后就成为了花生坯。
先蒸熟二到五分钟后,进入第二熟环节-----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