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壬虽觉得渗人，又想了想若真撞鬼了，自己好歹有些法力在，还不算全无反抗之力，而且本就是来找阴气重的地方，怎么也没有逃避的道理，便大步往那边走去。

走近几步，曲声已能听清一些，是个女人在唱着戏，虽有些诡异，却十分动人。

“折柳别君西山暮。几度思量，功过都尘土。伤心总为愁难诉，日夜消磨断肠句。”

哀声如一曲幽笛，传彻乱葬岗。

“去年彩堂**度，铜镜依然，朱颜作白骨。每把多情相思负，呀——人间好梦留不住。”

女声到此戛然而止。

李壬饶过山包，眼前出现一座孤坟，白烛烛焰晃动，满地纸钱。

一个脸色苍白，穿着大红凤袍霞帔，头戴银钗金钿的女人，坐在墓碑上，对他一笑。

“哎呀，少年，你说，情这东西可害人不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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