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於凤忍这些日子下来对孩子的贴身照料,在每个她无法陪伴在他身边入睡的夜晚,凤忍总是不嫌累的担下原先该是属於她身为母亲的责任,陪伴着善儿,她感觉得出:凤忍是真心实意在照顾孩子的,而善儿,也非常非常的喜欢凤忍在身边陪着。
一想到这里,童瀞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抽痛了一下,明明已经决定要为了孩子放下的,至少为了她视之如命的儿子,她愿意学着放下对这些男人们的怨恨,但说得容易,真正要做起来,对她而言却是难上加难,她能硬逼着自己在只有她跟儿子的时候,只想着善儿,就只想着他一个人。
可是当儿子不在了身边,所有的回忆便立刻轻轻飘飘,不请自来得直接就跃上她的脑海与心田,齐真河的音容笑语,他的清隽温雅,牵着她的深情;拥着她的痴情;吻着她的深情以及到最後不得不先抛下她含恨离去的锺情,每一幕,都是如此的清楚鲜明,都是如此的让她痛彻心霏。
那麽样的无法以言语形容出来的深刻痛楚,怕是早就已溶入血液并刻入骨髓,馀生都再难以抹灭。
真,馀生似乎还是如此的漫长,告诉我:我该如何,才能把你给彻底藏在心底,永远都不再被记忆翻起呢?!
宣昂自浴室出来,看见的便是童瀞坐在梳妆台前这副满面凄苦的哀伤样貌,女人浑身上下都藏不住她的忧伤,也埋不了她的脆弱,回想着童瀞这些日子来的转变,让他们都欣喜若狂了,是的,他们这六位天之骄子,不管是那一个,都因为女人明显得不再抗拒他们的示好与亲近而高兴得快要疯狂了!
十年,前前後後三千六百多个日子,他们什麽方法都试过了,童瀞不管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都如同磐石般的坚硬,完全都找不到可以击破的一丝弱点,而如今,因为齐永善,女人终於愿意试着软化下来,为了不让孩子夹在她与他们之中左右为难,童瀞率先放弃了她原先牢固的磐石,让男人们可以由那根基的底盘开始慢慢的攀爬上去- -
终有一天,男人们会一个个的爬上她的顶端,完全的得到她的人与她的心!
如果没有看见童瀞现在这副忧伤的难以自己的面貌,宣昂是这麽相信的,相信自己终有一天可以赢得童瀞的,但当他看见了童瀞的神情之後,他便不再如此确定了。
童瀞,只是为了齐永善放弃她的倔强固执与恨意而已,童瀞,并没有为了齐永善连齐真河都放弃!
齐真河,这个已死去多年的男人,依然如同无形的黑幕般,牢牢的挡在他和童瀞的面前,也挡在他们和童瀞的面前!
这个事实一下子让宣昂有些怒了,为什麽,都已经过了这麽久,对这个女人,他已经放下了身为一个男人所能放下的,更是已经付出了身为一个男人所能付出的,但童瀞,却没有感动,连一丝一毫的感动都没有。
难道,在她的心中,他,就这麽不配吗?!不配得到她的心吗?!不配拥有他的爱吗?!
原先还神游太虚的童瀞,终於在男人那带着怒意的眼光中本能的回过了神来,她半转过头,有些怯生生,但更多得是无辜不解的样貌瞅了宣昂一眼,而因为女人这一眼,原先宣昂胸中的怒火一直在持续奔腾着,但在此时,胯下的欲火也缓缓的升了起来,像狐狸般的狡黠狭长的眼睛,瞬间大睁了起来,紧接着,那眸色,慢慢变成了一点一点的暗红。
随着宣昂一步步的朝着童瀞走去,在行动之间,那眸色又由原先的点点暗红,迅速转成了带着血泊般的鲜红,童瀞完全被这样的宣昂给吓住,在宣昂这双几乎可夺魂摄魄的眼神中,她甚至无法动弹。
直到宣昂,完全的走近了她,接着低下了身子,大嘴一张,便密实的吻住了她- -
宣昂吻得很深,同时也抱得很紧,在梳妆台前吻上了童瀞後,几乎没有费太多的时间,童瀞就被宣昂打横抱起,接着直接便滚到了床上,童瀞身上的睡袍更是早就在上床前便被宣昂给一把剥除的乾乾净净。
两人此刻皆已是全身赤裸,宣昂完美健壮的背部肌理层层分明,更别提紧贴着童瀞的胸膛肌肉,那完全硬实挺起的结实胸肌把女人原先白嫩的雪肤揉弄得一片瘀红,童瀞的胸前吃了疼,受不住的轻声哀吟。
但那声音,却没有半分催人同情的成份在里头,反倒是娇媚的都要让宣昂听酥了骨头,男人当然就吻得更深了,两人的唇舌激烈的交缠着,寂静的空气里,都能够将他们激吻的声调给听得清清楚楚。
宣昂一直压制着童瀞,口腔也完全的堵住了她整个口腔,完全不让女人的小嘴里的唾液有吞咽运转的机会,女人很快的便难受了起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