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柯静立在一旁,带着微笑看着文鸯悠然神往的样子。文鸯良久方才回过神来,自觉失态,拱手为礼:“前朝黄盖黄公覆的兵器,此乃神物也,无价之宝,老夫绝不敢受。”
杨柯恭恭敬敬的回了一礼:“侯爷请听柯一言,正因为是神物,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侯爷就更应该收下。”
“哦,何出此言?”
“此二宝藏于前朝遗老之家,柯得知后遣人重金而求不得,无奈亲自登门拜访,言明来意,主人家说道若是别人万金不换,若是关内侯则分文不取,柯次日沐浴更衣,焚香迎拜,请得圣物,乃是侯爷您名重天下,泽被苍生,才有此二宝得遇明主,柯岂敢贪功。如侯爷不纳,岂不辜负圣物,更辜负了主人家的一片诚心?侯爷天人也,何必执着于世俗之念。”
文鸯深深的看了杨柯一眼,抱拳道:“与君交,如沐春风,如饮醍醐,鸯大恩不言谢。”转头对身后的仆人道:“来人啊,中堂设宴,开了这坛九酝春,今日我与杨公子和蒯大人不醉不归。”
从文府出来,已是月上中天,蒯钦和杨柯二人座在车中,蒯钦意犹未尽:“惜乎惜乎,此生再难品此佳酿。”
杨柯立刻回了一句:“幸甚幸甚,人生得饮如此佳酿。”
“休烈,古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而你却是脱胎换骨,让我简直不敢相认了。你是读了什么书还是访了什么高人的吗?可否跟我老蒯说说里面的禅机。”
“老兄过奖了,哪有什么脱胎换骨,唯待人以诚耳。”
蒯钦高声道:“少来,跟文候讲的那段故事也是你编的吧?”
杨柯微微一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