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芬顿顿,“行,那你去吧,菜谱我还没看完呢,那个丁四我也不想见他,晚上我再做几个新菜。”
我笑笑,出了门。
到了酒吧街,一进我们常待的那屋,就看到丁四和大王正相对而坐,一人一支烟聊天。
看到我进来,大王立刻站起身,“张帆,你来了。”
我点点头。
丁四看我一眼,面色有些尴尬,想往起站,犹豫一下,欠欠身又坐下了。我知道经历了上次的事,他心里挺矛盾,对我既怕又不想完全放下架子。
我走到前,一笑,叫了声四哥。
丁四这才笑笑,“张帆,你这大哥当得挺逍遥,我来了好几次酒吧街你都不在。”
我笑笑,给大王和丁四一人甩了根烟,“有大王和四哥在这看着,我还有什么不放心。”
“张帆,上次的事。”丁四正要说,我一摆手,“四哥,那事不提了,铁哥都发话了,咱们还提那事干嘛。以后咱们兄弟好好在酒吧街一起干。四哥是老江湖,经验多,我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你尽管说。”
丁四顿了一下,“张帆,你这是打我脸吗?’
“四哥,我今天没喝酒,说得可都是实话,上次在院子里,四哥对我的好,我一直记着呢。”说完,我朝大王使了个眼色,大王把保险柜打开,钱拿出来放在丁四面前。
“四哥,钱我已经准备好了。”
丁四看看桌上的钱,笑笑,“那我就替铁哥收了。”
我点点头。
“张帆,我今天过来,除了替铁哥把钱取走,还有件事想和你说一下。”
我和大王互看一眼,“四哥,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铁哥让我转告你,这段时间张武的人在江城闹腾地挺欢,铁哥怕他的人到酒吧街来找事,如果不过份,咱们都让让他们。”丁四边说边看着我。
我笑了笑,没说话。
大王插话道,“丁四,不过份是什么意思?”
丁四顿了一下,“只要他们不是劫地盘,别的事都好商量。”
大王冷笑一声,“丁四,这话有点怂吧,要是这么忍,我们兄弟留在这还有什么意思,铁哥不会是怕张武了吧。”
“大王,你这是什么意思?”丁四立刻板下脸,“铁哥现在做的是大生意,要是因为酒吧街档拇笊意毁了,你能担得起吗?”
大王也不痛快了,“丁四,铁哥做什么大生意我不管,可是这酒吧街是我们兄弟吃饭的地方,要是这被砸了,我们的饭碗也丢了。到时候,铁哥管不管我们?”
“大王,你小子说话太冲了吧。”丁四怒了。
大王也怒目相对。
我忙一摆手,“行了,别争了。四哥,铁哥的话我们听,不过大王说得也有道理,我们弟兄几个就是靠酒吧街吃饭,如果张武的人过来找事,就算我们能忍,那些老板能忍吗,我们可是拿了人家的钱,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一直是道上的规矩。否则这钱我们还有脸拿吗?”
我指指桌上的钱。
丁四顿顿,“那也得听铁哥的。张帆,这酒吧街不是你们兄弟的,也不是我的,是铁哥的,铁哥怎么说就得怎么做。如果你们不听,再犯金二的事,小心你们兄弟几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丁四刚说完硬气话,一看我和大王都冷冷看着他,口气立刻又软下来,陪着笑道,“张帆,这不是我的意思,这都是铁哥的意思。我是为你们兄弟喝羌绷耍你们在这酒吧街也待不住。”
“丁四,你以为我怕李铁。你去打听打听,我大王混了这么多年,怕过谁。”大王直接抛出一句话。
丁四尴尬地笑笑,看向我,“张帆,你是酒吧街的头,你什么意思?’
我抽口烟,没说话。
“张帆,你可是铁哥一手带出来的,你的为铁哥着想,不能和铁哥对着干。”丁四凑到面前,“铁哥说了,只要把这段时间挺过去,以后弟兄们都有好处。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最讨厌听这句话,小事都要忍,还有个屁大谋。
重重抽了两口烟,看看丁四那带着讨好又带着狡黠的眼神,我心头突然一亮,也许今天丁四来,是个机会,我和张武的暗谋可以借此变成明谋。
想着,我朝丁四笑了一下,“四哥,你说得太他妈对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过还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什么话?”大王和丁四一起看向我。
“未雨绸缪。”
大王和丁四互相瞅瞅,又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