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杜老夫人和杜夫人赶到的时候,杜慎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老夫人当即眼泪簌簌流了出来,“他便是再不听话,也是你媳妇儿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就算是养条狗,日子久了也是有感情的,我杜家怎么除了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子孙哟!”
随着老夫人和杜夫人一路赶来的还有大夫,看到杜慎被打的模样,心肝一跳,脑中顿时想好了几个条件。
老子娘在这里,杜太傅再大的怒火也不便发作,只是气恼地把戒尺扔在了地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娘,我们杜家百年清誉,不能毁在他身上呀!”
杜老夫人闻言顿时恼了,“什么百年清誉不百年清誉的我不管,慎儿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断然不能毁在你手中,他便是好男风又如何,当今圣上身边不也有几个……”
杜太傅闻言连连阻拦了老夫人的话,眼见得这书房内没有旁人这才轻声道,“母亲,只是如今危急关头,慎儿他不能行差走错呀!否则,便是孩儿我,也救他不得。”
杜夫人一旁只抹眼泪,半晌才道,“老爷便只想到杜家,当初慎儿也是好好的,若不是老爷非要养着那陈大人的遗孤,又何曾会出现这问题?”
杜太傅顿时哑然,他夫人说的话实在是没错,杜慎之所以会长歪,无外乎是因为当年的陈家遗孤有意引诱的关系。
杜太傅当时也没当回事,直到自家儿子忽然间说了一句此生再不娶妻他才知晓了此事,细细查下去竟然是陈家遗孤误以为杜太傅是害死父亲的凶手,发誓要毁了杜慎。
杜太傅再三解释那陈家遗孤也不听,后来万般无奈,杜太傅只好把儿子送走,这才有了杜慎年纪轻轻便去游学之事。
而陈家遗孤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真相,自觉惭愧便失去踪影,杜太傅倒是派人寻了几次,却依旧无影无踪,这才算了。
后来杜慎回来,再也不提那陈公子的事情,杜太傅以及老夫人都放了心,却不料这几日眼看着杜慎要迎娶那孙家姑娘了,却又出现了这么一出子事情,杜太傅顿时坐不住了。
只是一顿家法执行下来自己也心疼了,却又不好丢手,眼看着老母亲来了这顺势才住了手,否则,忠伯又岂能通风报信?
“可是如今他马上就要迎娶孙晋江,出了这等事情,唉……”杜太傅一阵唉声叹息,老夫人也是闻言默然,唯独杜夫人有些不满:“商人重利轻别离,当时老爷你非要让慎儿和孙家结亲,如今这可怎么好?”
杜太傅更觉得心累,凡是到了自己这个三小子身上,他夫人便是再聪明一个人也都糊涂了。
杜老夫人也是无奈地看了眼儿媳妇,半晌才道,“去看看三郎,好好的人被你打废了,看到时候谁心疼。”
杜太傅无言以对,只是任由着老夫人奚落了一顿这才耳根子清净。
孙晋江悠闲地坐在院子里泡茶,一旁红袖倒是急了起来,孙晋江不由想起民间的那习语:皇帝不急急死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