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
在克莱夫领,看着镇子外密密麻麻地,做好了攻城准备的地精,克莱夫男爵满脸绝望:“这就没有办法了?韦尔默特,难道,凭借高墙,我们都守不住吗?”
旁边的骑士瓮声瓮气地回答:“抱歉主人,他们有中级施法者。我只有为你尽忠了,幸好赫特骑士已经护送夫人和先生离开了。”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看出对方眼里的绝望。
这时,在地精阵列前端,走出来三个身材达到四英尺的穿黑色长袍的地精,它们念动咒语,手一扬,一点黄豆大的火星从它们指头喷出,射出数百尺远,直接打向城门。
在火苗打中三英寸后的木头城门的刹那,猛地扩大为半径20尺的巨大火球——火球术!
“轰”,“轰”,“轰”!
如同被三发火箭弹命中,厚达三寸的最结实的千年松木的包铁城门,瞬间被炸成了漫天飞溅的燃烧的木屑。
喷烧开的火球把城门后的镇卫兵吞没,拍打开,十来具尸体就冒着火焰被冲击波打得向后抛飞。
在有中级施法者的情况下,攻击没有魔法阵防御的小镇,就是如此干脆利落,如此强横霸道,而无可抵御!
几十个地精骑士,上百个4级的武装侍从,挥舞着长剑,骑着野猪,蜂拥着冲了过来,它们身后,是上万虎视眈眈的地精大军。
第一个地精大队快跑起来,第二个地精大队也从军阵中出列,快跑起来,……,直到第十个地精大队涌入镇子的时候。
镇里已经是尸骸遍地,血流成河,一片末日景象。
男人被一刀一剑的分尸,婴儿们被生吞活吃,女人们在地精身下惨叫,她们的果体,被漆黑的污泥,映衬得给外白皙,但却是绝望的美丽……她们会留下性命,成为地精的奴隶,生下半地精——这是地精中导师的最要来源。
“不。”克莱夫男爵绝望地看着,韦尔默特缓缓地倒下,四只地精骑士,从他身上抽回了被血染红的长剑。
一只地精,满脸狰狞,眼神恶毒,嘿嘿笑道:“你为什么,就这么不识趣呢!”
他旋舞着长剑,漫步走向克莱夫男爵,克莱夫男爵一边退缩,一边流泪的喊道:“不,你不能杀我,我是男爵啊,……。”他的头已经被砍下。
在冉冉落下的大雪中,地精的元帅托刺,只说了二句:“留给我们的时间,最多,最多还有四天。幸好,我们即将得到支援。”
“报~!”一个背上插着探子旗帜的士兵,纵马狂奔,冲到学院广场。
在场的人,纷纷感觉不妙地看着他。
这个士兵,跑到荣誉院长马修骑士,和沃克副院长面前,跪下说:“马修爵士,沃克勋爵,最新战报,克莱夫男爵领、库达勋爵领,布克勋爵领……都被攻陷,这些领地的领主和骑士,全部殉国!”
诺顿眼前一黑,大声叫了一声“不~!”就晕了过去。
安德烈遗憾地说:“这下,克莱夫家族,就彻底完了。”
温特和安德烈正在劝慰哭得哀痛欲绝的诺顿和另外几个学员,外面又跑来一群信使,他们分别叫着他们小主人的名字,说是某某大人有请。
也来了一名信使找安德烈。“安德烈少爷,殿下请你赶快去见他。”
白月亮邦又没有神子,能称殿下的,就只有那四大伯爵,虽然大陆惯例,只有公爵或者王子公主,或者神子传奇才能称殿下,但执掌一国权力的四大执政伯爵称殿下,也不算太僭越。不用说,这是安德烈的外公要见他。
“这位是温特先生吧?”这名信使看见温特,眼睛就是一亮,说:“殿下说如果你在,也请你过去一趟。”
以前的温特,根本不入那位伯爵大人的法眼,也是,一个很普通的战士胚子,就算有点沾亲带故,又怎么可能受到伯爵大人的接见。
国家领导人,不也是只在视察时握一握普通战士的手吗?你见哪一个国家领导人把一个普通战士叫到自己家里,砥足长谈?
现在,或许牛顿另有企图。
安德烈熟门熟路地带着温特骑马跑向伯爵府。
大街上,人来人往,人们行色匆匆,面色严肃,一副大战来临前的景象。
到了一个街区,这里绿松成荫,此刻,是绝美的雾凇。
一道比镇围墙更雄伟结实的石墙,保护着一座中等规模,由米黄色坚硬的石材修建的城堡。
面对卫兵,安德烈拿出了一个牌子,卫兵验看了一下,放温特和安德烈进去。
到了一楼的城堡大厅,这里是黑白相间的大理石地面,巴洛克风格精美的浮雕柱子,在三层阶梯的王者之座上,端坐着伯爵,而他身边,四个骑士垂剑站立着。
伯爵大约六十出头,因为保养得体而面色红润,脸上没看见几道皱纹,只是一头灰白的长发,曝露出他六十出头的年龄。
看见安德烈,伯爵手往旁边一指,安德烈乖乖地坐在侧面阶梯下的凳子上。
温特恭敬的行礼。
伯爵仔细地看了看,说:“关于我女儿吉尔与你的关系,我略有所知。吉尔从小就娇生惯养,因此,不成熟。你能以宽大的胸怀原谅他对你的虐待,我很高兴。”
伯爵就是伯爵啊,觉悟高啊。
温特说:“她毕竟是我法律上的母亲,再说,她也是吉拉和安德烈的亲生母亲,是我父亲的妻子。”
伯爵说:“你在巴克家族,因为我外孙的存在,已经无继承领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