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航抢过手机翻看了一下，竟然有近二十三个未接电话！

由于工作原因，林启航的手机一直都是开震动，但如果有这么多电话打过来，李朵朵绝对是会感觉得到的！但她故意不理会！

看着林启航愈发黑沉的脸，李朵朵娇嗔地道：“人家是怕你接了电话离开嘛，今天是我的生……日……”后面的话被林启航给瞪了回去！

“不是你打电话给程艾，让她到这里来的？”林启航咬牙问李朵朵。

“怎么可能！”李朵朵拔高了声音，这可真是冤枉了她！

她是真的想和林启航度过一个快乐的二十四岁生日！怎么会打电话让程艾来！

林启航不再追问，转身从步行楼梯下楼。

李朵朵跺跺脚，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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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张岳看到一身黑色装扮、酷劲十足的林启航时，颇感意外，“你……你怎么在这儿？”

难道也是知道程艾在这里？可打林启航的手机好几次都没通啊！

“程艾在哪儿？”林启航上前抓住张岳的手臂，迫切地询问。

“没……没找到，好像是离开了！”张岳被林启航的突然出现搞得愣住。“船长，你的手机……”

“原来是你在这儿找人，至于这么大阵仗吗？”李朵朵的高跟鞋重重的踏在地面上，发出咚咚的脆音。

当看清客户服务中心门口与林启航站在一起的人是张岳时，李朵朵气得胃里冒酸水！

又是张岳！真是气死她了！上次吴志安的事也是张岳闹得惊天动地！

“朵朵？”张岳更是吃惊！

看看一身便装的林启航，再看看心打扮的李朵朵，张岳的心一沉！

宁晓夏带着那名年轻的保安从电梯走出来，也一眼就看到了林启航和李朵朵！

“啊，是他们两个！”年轻保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指着林启航和李朵朵瞪大眼睛，“那位女士下扶梯时正好楼梯口正对着名表部，当时……当时这位先生和那位小姐在名表部拥抱！然后那位女士就……”

保安的一句话像一颗原子弹，在四个当事人心底同时炸开！

“你胡说八道什么！”李朵朵怒斥保安，“我要投诉！”

林启航闭了闭眼，他几乎不敢想像程艾看到李朵朵拥抱自己的那一幕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和表情！

张岳则是怒吼一声，朝林启航挥出拳头！

宁晓夏还来不及发飚，张岳和林启航就打作一团，顿时商场的客户服务中心乱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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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器械在她的身体里绞动，除了小腹有被撑开的酸胀外，还有微微的绞痛。

她没有选择全麻无痛流产手术，她要记住此时此刻的痛，那样才会恨得更深！

医生说胎儿发育得并不好，所以她可以做流产，而不是引产。

木然地望着白色的顶棚，程艾觉得自己死了一次！

手术结束后，下身的赤果令她觉得羞耻！她就是这样下身赤果的走进手术室，又一步一步挪回了临时休息室！

一出手术室，就有护士体贴的扶住程艾，并帮她在临时休息室选了一张床扶她躺上去。

没有眼泪，她哭不出来，因为医生从她体内绞碎的不仅仅是发育不全的孩子，还绞碎了她的灵魂！从她体内抽走的不仅仅是没有心跳的小生命，还有她破碎的灵魂！

在商场里看到林启航与李朵朵相拥的那一幕后，程艾惊醒了！

七年一梦，直到今天她才醒过来！

与林启航相遇、相恋本就是个错误，六年前她离开得不情愿，有太多自认为是对现实的妥协！六年后，她没有长进的又堕入玫瑰色的梦幻中！

遍体鳞伤后，程艾才明白自己个中最大的弱点就是：妥协！

临时休息室里不断的人走进来，又有人从病床上爬起来穿好衣裤，半躬着身子走出去……

“你很不舒服吗？”护士见程艾躺了很久，走过来关心地问，“要不要找医生帮你看一下？你该去输了吧？”

手术后静卧一会儿，病患就应该由亲友陪伴去输室输消炎，可程艾却一直躺在那里没动，护士当然会有些担心。

“护士。”程艾的声音沙哑，“我以后还能有孩子吗？”

护士露出一个职业的笑容，“术后好好调养身体，注意消炎和卫生，以后想要孩子的时候，一定会有一个健康的宝宝。”

“谢谢。”程艾勾勾嘴角想用微笑向护士道谢，却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觉得差不多了，就去输吧，别让外面陪你来的人担心。”护士亲切的又叮嘱了一遍，才转身离开。

护士一离开，程艾就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慢慢的穿好衣裤，然后下床朝休息室外走去。

她腰背挺得很直，脚步虽有艰难却坚定的一步步向前走着。在她身后的病床上遗落了一件浅粉色防辐衣服。

瘫坐在妇婴医院的输室里，程艾觉得浑身发冷，双眼总是想闭上。

她从衣兜里出手机，甩甩头固定住视线，调出母亲刘燕的手机号，然后按下通话键！

“喂？小艾啊，你在哪儿！”电话一接通，刘燕责备的声音就传来，“晓夏、张少校、启航都打过我的手机找你！我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接！是不是又和启航吵架了？你啊，都快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还小孩子脾气！夫妻相处，不能太争强……”

“妈……”程艾颤抖地出声，“妈，我……我想见你。”

正教育女儿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