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芯点点头,然後却又摇着头反对说,“哥哥,芯儿之前不敢跟你说就是怕你会这样做。”她看一下他不解的表情,又继续说,“你忘了?如果芯儿的蛊毒的确是那名男子下的话,那他必是一个通巫蛊的人,芯儿怕你派人去寻找他的话,反而会打草惊蛇,而且芯儿听说过有些巫蛊可以控制中蛊之人的感官行为,你就不怕我们的人会反被他利用吗?再者我也怕你真对上他时会有危险。芯儿身上的蛊毒,认真来说并不是什麽危害到生命的东西,如果为了帮我解蛊,而令哥哥对上一个这样的人物而招来危险的话,芯儿宁愿永远不解去身上这蛊。哥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锁着眉头考虑了很久之後才点点头,“哥哥明白要怎样做了,芯儿你放心,哥哥可以用别的法子,要人先暗中地调查一下那男子的身份,然後再看下一步怎知。哥哥承诺你,未了解对方底蕴之前,哥哥是不会直接对上他的。”说完之後他又牢牢地望着紫芯问她,“芯儿,还有什麽事,你就一次都说出来吧。”
她伸出双手搂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膛上喃喃地说,“哥哥,另一件事我自己也不肯定……我怀疑子祺可能也跟我一样得到那宝藏的消息,而且他的人也已经来了这里。”其实紫芯从上次感觉到那夜半闯进她房中的人是子祺之後,一直在怀疑着他在这里出现的巧合,但却也想不出什麽结果来。直到今早,想到下午那个出航前的会议,她再次拿出君乐乐的书卷出来仔细研究宝藏的事,看到当中提到宝藏的第二道锁会要她跟子祺二人的鲜血和信物,她才恍然大悟过来──子祺身上也会一件源自千年前晋国女帝的信物!那样的话,子祺很大机会早已经知道了那宝藏的事了!所以子祺会出现在这里,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如此一来,她当然要把子祺的事给蓝宸宁知道了。要不然真有那麽巧合在宝地遇上时,她怕不知会发生什麽事。於是紫芯把女帝提到子祺身上信物的事和那一晚夜半有人探进她房中的事,还有她的分析一一说了出来。
蓝宸宁听完之後,对她的分析也十分同意,只是他也恼了起来,“芯儿你闺房被人夜半闯入这麽重大的事,为什麽也瞒着哥哥!这事可涉及你自己的安危,你也太不知分寸了!”
紫芯也知道自己的确错了,羞愧地垂下头来不敢看着蓝宸宁,“哥哥,对不起……”只是当时她心底清楚那人是子祺,知道他不会伤害她,而且也怕哥哥想歪了……反正,所谓关心则乱,女人有时对着自己男人有关的事时,就是会不知不觉地做出一样又一样的蠢事……
蓝宸宁揉揉眉心的位置,他真的感到头痛了。相比她说黑衣男子是下蛊之人的事,其实蓝宸宁早已心中有数,子祺这事是实实在在地惊着他了。照紫芯的说法,他们刚来到海运城时,子祺也已身在城中,而且知道他们也在这里,连落脚的地点跟宅中的守备等事也了若指掌,那他很大机会也知道他们打算出海的事。如果他的目的也是来寻找宝藏的话,他为什麽没找上他们合作?他又会用什麽方法找船出海?跟他合作的又是谁?而且照日子算起来,他们那伙人可能还比自己的队伍早了很多天出发了。那要真在宝地遇上对方的队伍时,该把他们算是敌,还是友?
想到明早他们就要出发了,剩下的时间不多,蓝宸宁很快就作出了决定。
“芯儿,哥哥不会怪你,不过子祺的事,对我们寻宝的事来说可能会影响重大,我只是有点遗憾你通知得我太迟。幸好现在还有点时间,哥哥现下就找梵淼去商议一下,尽可能在出航前想出相应的预备。”他紧紧地拥了她一下,大手轻顺着她的背以示安慰,声音尽可能地柔下来又问她,“芯儿,你还有别的事要说吗?”
紫芯摇头,“没了,哥哥。”烙文烨的事紫芯决定还是要藏着,先不说她自己也弄不懂他现在暧昧不明的态度,她很清楚一旦把那些事说出来给蓝宸宁知道的话,对他们现在的合作关系,一定会有所影响。所以以大局为重的话,她觉得还是不要说吧。
事实上单是这二件事蓝宸宁也认为够她困扰的了,所以也相信紫芯。然後他要紫芯早点休息,就急步离开去找烙文烨商量可能寻宝时会遇上曹子祺的事。
紫芯知道自己的错过令今次出航的事变得辣手起来,也後悔不已。回想起来,要不是自己当初太过矫揉做作,扭扭怩怩,在得知宝藏的事时有认真地从着君乐乐的说话,肯爽快地找上子祺的话,事情就应该可以简单得多了。
但是事已至此,她也没什麽办法。想到跟哥哥和她自小一起玩耍长大的子祺,紫芯真心祈求着,希望再见面会,大家不会是敌对的关系。
☆、(11鲜币)127. 终於出发
紫芯不知道蓝宸宁当晚是几时回来的,也不知道他跟烙文烨商讨之後有没有决定了什麽对策。第二天天刚白她就醒来,却看到蓝宸宁已经穿载整齐正预备走出房外了。
他看到紫芯醒了过来,柔声地跟她说,“芯儿,你自个儿预备一下,辰时二刻前上马车,知道吗?”
紫芯点点头,“好的,哥哥,一会见。”
蓝宸宁跟她笑了一下就退了出房外,然後小慧跟小容就拿着水盆早膳进房服侍她梳洗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