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有水手来敲门说晚膳已预备好了,他们才结束会议走到小厅中用膳。而饭後紫芯很快就先告辞回房休息,留下蓝宸宁跟烙文烨二人继续谈事。
晚上蓝宸宁来看她时她已入睡,他吩咐初七去他的仓房跟他小厮一起待着,脱下外袍就钻进她被窝中抱着她入怀睡了一晚。
之後几天紫芯都过得很枯燥平淡,连仓房的门也很少踏出。主要是因为她葵水来了,紫芯突然想到一件之前没怎样留意过的事,她推算着发现,自从她身上的巫蛊开始发作之後,她的月经好像都很准时地在十七开始来经,没迟也没早。她在怀疑那巫蛊有没有在影响着她的经期,继而想到那是不是也会影响到她的生育能力。不过这事她略想一下就没再理,反正有没有孩子她也不太在意,以她跟蓝宸宁的血缘及自己混乱的男女关系,生不出孩子更好!
蓝宸宁间中会来仓房中陪她一下,其馀时间都在船上忙着,紫芯觉得他们很奇怪地好像永远都有谈不完的事似的。而烙文烨,除了用膳之外紫芯真的几天下来都没见到他的面。这几天她就天天跟初七聊着,顺手开始教他一点医术上的基本知识。虽然都闷在房中,日子倒也不会过得太过无聊。
☆、(20鲜币)129. 埋伏
不过紫芯在房中憋了二天,在第三天近黄昏时,她终於是忍受不住房中又闷又热的局促,决定上甲板走走。
反正几天下来葵水最凶猛的日子己过,在午後教完初七的课之後,她要他自己待在房中复习一下,就自个儿离开房间。
看她大小姐走出来,几个在房外跟她一起闷了几天在室内的侍卫都在她身後跟随着。
此时天色近黄昏,金光灿耀的太阳已向着远方水平线沉下去。紫芯上到来就看到一边的水手小心翼翼地跟正站在船头的烙文烨汇报着,“皇爷,徐船长要小的来通知您,我们的船正在进入鬼域的范围,开始要加强戒备警觉。”那水手说话时还熬有介事地吞咽了一口唾,似对鬼域二字有所恐惧。
“嗯,我知道了。”烙文烨转过头才回答他一下,讶异地看到甲板上的紫芯,顿了一下又说,“你先退下去通知其他人防范吧,我跟紫公子有点事谈,你们都退开一点。”最後一句也是跟那几个侍卫说的。
待他们听力范围内都没人时,烙文烨才对紫芯说,“芯儿你不是身体不适在房间里待着麽,怎麽跑出来了?”
紫芯当然无法跟他说因为早几天月经来潮怕身上带着太重血腥味才闷在房中。她只点点头,娇柔的声音从纱帽中透出来,“我身体没事了。你站在那里在干什麽?”
烙文烨站的是船头头桅前方,近整艘船甲板上最高最前的位置,紫芯嘴角抽动了几下,心想这厮该不会想学泰坦尼克号那经典镜头,来个船头展臂高飞吧?
烙文烨好像知道她脑中不知在幻想什麽坏主意似的,狭长的凤眼横了紫芯一眼,满是正经八百地给她她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我在查观天相。”
紫芯无不惊讶,“你会观天相?”
烙文烨似是比她更加诧异地反问,“你不知道那是我的专?”
紫芯感到满头黑线,为什麽她应该要知道?她一直以为他唯一的专长就是吃喝玩乐跟女人调情而已。
就算之前从蓝宸宁谈话中知道他还会做生意赚钱,紫芯也是不以为然的。富有的人都会想更加富有,即使是皇室,当然也乐於广开钱源,方便有足够的财富给他们奢侈地生活下去。而且做生意这事对他们来说早已有天生的优势,会也不稀奇。但是,观天相,识天象,以至测未来?那可是一门十分博大深的学问,没一定的慧跟长时间的浸,就算他会也很难说是专吧?何况看他的样子好像说他在这方面还是十分出色知名,无人不知似的?
烙文烨看不到她黑纱底下的表情,只见她沉默着他就大约猜测到答案,似是想给她知道自己的一点事,他详细地解释着,“我三岁时,因缘有幸遇上被邀入跟父皇议事的云仙岭二魁真师,被他看上收为徙儿,自那年起就离开了皇,跟随师父长住云仙岭,自小钻研观天星相之象,直到满及冠之龄才获准下山,回後没多久父皇就崩逝,从他的遗召皇兄继位,而我就被封为斐优王,封地烟集之处。之後本王一直以观星预测之术,辅助着皇兄。”
紫芯这时才了然顿悟。难怪烙文烨身为五皇爷,却少有皇室中人那无处不在的架子,像上次他们赶路上海运城时就可见一斑,他并不是一个真的十分娇生惯养的皇子。而且虽然他没有什麽实质的政权,却不论在本国星国还来到东元这里,都备受皇室重视礼遇。原来他身怀观星预测之术,又是名师之徙,那就说得通他处处吃得开的原因了。而且他的自由度也比较大,想去哪里似是没人会加以阻挠,身为皇帝的哥哥也不会对他有所猜忌怀疑,也是因为他自少就没在中,相对而言本没什麽旁枝势力会对当今皇上引起威胁吧。也难怪他一直闲云野鹤似的,没有什麽束缚地可以游戏人间,才弄得花名在外,渐渐人们只记得他的fēng_liú,忘了他另一个低调的身份。
而他成年後才认识蓝宸宁等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