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那孩子走去。
“昭言别过去。”洛望平一把拦住女儿,这孩子现在更接近一头野兽,他不希望女儿再受伤。
洛昭言点了点头,依旧看着那孩子,见他四肢都被绳子捆在那儿不能随意动弹,眼里满是害怕和绝望,不禁蹲下来朝着他说:“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那孩子眼里闪过一丝困惑,看了看昭言,嗅了嗅,最后低下头不再看她,开始咬捆绑着自己手的绳子。
“家主,看这样子,可能是从小就被那豹子叼回去当做孩子养的吧。”老管事见的多,像这孩子这样的以前也曾听闻过,“万幸这孩子看上去还年幼,再跟着野兽长两岁,可就真废了。”
洛昭言抬头看看那位老管事,再回头看那孩子。毕竟没有野兽那样尖利的牙齿,他咬得非常辛苦,牙根和嘴角很快渗出了血液。
但是除了喉间偶尔发出细微的叫声,他始终一刻不停地咬磨着,不过一会儿,就连那只手的手腕也磨出了血。
“爹爹,我们帮他解开吧。”洛昭言看着心底不忍,抬头朝着洛望平恳求。
“小少爷万万不可,这孩子已经咬伤一个伙计了。”一旁的一个伙计连连摆手劝说。
洛昭言站起来,退开洛望平的手就朝着那孩子走过去几步,惊得周围的伙计急忙想上前拉人,却被洛望平出声喝止。
不过几步,洛昭言就跑到了那孩子边上,孩子已经停下啃咬绳子的行为,警惕地盯着他。
两人的距离,如果那孩子拼了力气要伤昭言,大约也能勾着。
“不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洛昭言又一次蹲下来,对着那孩子微笑着。
那孩子一直盯着洛昭言,过了会儿才终于不呲着牙,双眼还是紧紧盯着洛昭言,但姿态看上去是放松了一点,低下头舔了舔自己正在流血的手腕。
洛昭言见他对自己似乎没有敌意,伸出手朝着那孩子伸过去。
洛望平都来不及制止,那孩子突然转头一口咬住洛昭言的手,绿色的眼睛依旧紧紧盯着洛昭言。
“啊——”洛昭言痛呼一声,想抽回手,却被那孩子死死咬着。
周围的伙计见状,急忙抄起手中的棍棒就要朝着那孩子打下去。
孩子却像是拼死一般死咬着不放,就连在棍棒即将砸下来之时,还是睁大了眼盯着洛昭言,不管不顾。
“别打!”洛昭言急忙喊道,惊得那孩子双耳一动,充满攻击性的眼里又闪过一丝困惑。
但是,周围的伙计确实停下了动作,虽然棍棒还高举着,但迟疑着看向家主洛望平。
“昭言。”洛望平哪里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她不愿伤到可怜的孩子,宁愿自己继续被咬着。
他走到洛昭言身边,伸手对着那孩子的两颊一捏,孩子吃痛不得不松开嘴,洛昭言的手才算是抽出来。
先前才刚伤了左手还肿着,转眼的工夫,洛昭言的右手也被咬出两道口子,淌着血。
一群伙计见状立刻过来将那孩子按住,不让他再突然扑咬。
那孩子本有些怔怔地看着洛昭言,这下又开始挣扎起来。
“爹爹……”洛昭言看那孩子眼底又透出害怕和绝望,想了想看向洛望平,“可以把他带回家里吗?埋名知道的那么多,一定有办法能治好的!”
在洛昭言的观念中,还不懂这孩子为何会像是野兽一般,她只以为是从未听过的病。
洛望平有些迟疑,他并不希望将这样一个随时能攻击人的小野孩放在昭言的身边。
就在这时,洛望平突然感觉到衣袖内一股热意,他拉着昭言起来:“不着急,先给你包扎伤口。”随即又看向周围几个伙计,“你们先看好他,不得随意动手。”
“是!”伙计连声应答。
洛望平这一次说话的态度很坚决,洛昭言手还滴着血,只有乖乖跟着洛望平走,进屋子之前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孩子。
那孩子正趴伏在那儿,深绿色的眼睛睁大了,同样正看着她。
先前给昭言看手的大夫还未离开,洛望平让人去请了过来,很快就着手替扎。
叮嘱了昭言不许乱跑后,洛望平进了后面屋子,将衣袖中一直随身携带的瓶子取出,那小小的一只瓶子,此刻正发着淡红色的光芒。
他将瓶子打开,光芒从瓶口上方照射而出,自那光芒中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
“洛望平,是有何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声音分明是来自洛埋名的,虽是问句,可话语中满是笃定。
洛望平心中暗惊,这瓶子里装的是热海泉水,洛埋名身为泉眼守护,可以通过泉水与外界对话沟通。但是,使用这泉水同样需要消耗灵力,若非重要之事,洛埋名不会轻易使用。
思虑片刻,洛望平将最有可能算是“奇怪之事”告知了洛埋名。
“所以,方才是那豹子养大的孩童咬伤了昭言?”洛埋名听完,问了一句。
“是,还好,大夫说并未伤到筋骨,休养几日便能痊愈。”说到这个,洛望平脸上就不自觉放松下来。
“既然昭言喜爱那孩童,带回来便是。你不也希望昭言能有其他玩伴吗?”洛埋名紧接着便说,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一语道破洛望平带那些孤儿来给洛昭言挑护卫的用心。
洛望平有些尴尬,迟疑着说:“可是,这孩子由豹子养育,方才还咬了昭言……”
“无妨。”洛埋名轻飘飘打断洛望平的犹豫,“我这儿有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