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掌心是一块漂亮的金绿猫眼石。
“诶?”郎木多一看,大惊失色,急忙翻出自己收在身上的小木盒打开,里面早已空空如也。他指着小女孩,哪里还顾得上想她可爱,“你、你什么时候从我身上拿走的!”
小女孩露出困惑的神情,无辜地睁大眼:“这是我哥哥从好远的地方带回来的,怎么是从你那拿的呢?”
女孩子声音脆脆的,满脸的疑惑不解,看得周围的人都纷纷看向郎木多。
就连阿木扎也跟着看向朋友:“郎木多,这小姑娘可没靠近咱们呐?”他是看着郎木多取木盒的,别说是摊子前的小女孩,就连挨着郎木多的自己也难偷偷拿到。
有了阿木扎这句话,周围的人更是偏向了那小女孩。
“寒拾。”一个稚嫩却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小女孩猛地转头,带起一串铃声。
在距离这儿不远处,一名少年背负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刀华,英气的眉毛微微皱着,正看着小女孩。
他看上去年岁不大,却很沉稳内敛,所着衣物只看一眼便知道与那小女孩相识。也不知道是这两日盈辉堡里来了哪家的少爷小姐。
这少年便是洛昭言。
寒拾见洛昭言来了,急忙把拿着金绿猫眼的手背到身后,转向她干笑了两下:“额……昭言,你来了啊~”
洛昭言走到寒拾面前,伸出手。
寒拾低头看了眼洛昭言空着的手掌心,不高兴地嘟起嘴,将手里的金绿猫眼给了洛昭言。
洛昭言转身,将它递还给郎木多:“抱歉,舍妹顽皮,还请二位见谅。”
“昭言~”寒拾伸手拽了洛昭言的衣角,拖长了音喊。
洛昭言颇为无奈地摇摇头,绿色的眸子看向寒拾:“不许胡闹。”虽说是斥责的话,但听上去总带着点宠溺。
“哦。”寒拾低着头乖乖地应了一声,看着洛昭言将金绿猫眼还与郎木多,跟着她从人群中走出来。
渐渐走到人群不那么集中的街道时,洛昭言停下脚步对着寒拾:“若是再这样随意戏弄别人,我可就将你留在洛家庄让埋名看着了。”她看着寒拾长大,哪里不知道寒拾还在不服气。
一听这个,寒拾急忙摇头,带着一连串的铃铛声,焦急地抓着洛昭言的手臂:“昭言,别丢下我,我刚才只是听到那两人在议论洛——家庄,才去教训他们一下!”
洛昭言此番离开洛家庄,也有听闻一些关于洛家庄的议论,哪里会想不到寒拾那中断的是什么。
看着寒拾着急担心的眼神,洛昭言叹了口气,露出一个微笑伸手揉揉寒拾的脑袋:“我不会的,不过你也要记着,我们行走江湖当行正立端,让洛家再次……”
“我知道,让洛昭言这名字扬名天下嘛!”寒拾笑眯眯地说。
“诶……”洛昭言一愣,哪里想得到只无意说起过一次的话寒拾竟然记得一清二楚,还大大方方说了出来,这一听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咳咳。”她清咳两声转移尴尬,转身看向盈辉堡中心一处建筑,“我们先去商行吧。”
“好啊~”寒拾不知道洛昭言心里怎么想,只高兴地跟着洛昭言朝着洛家商行走去。
如今,当年的老管事早已回乡,新替上的是老管事从洛望平带来的几人中挑选出的洛余恩,几年来在洛家商行里兢兢业业,奈何匪患四起,商行的经营也不见起色。
洛昭言与寒拾走进商行时,洛余恩正结算商行这月的账簿,抬头看见洛昭言,见那服饰甚是熟悉,便迎了出来。
“不知两位是?”洛余恩看着洛昭言,注意到她背负的刀华,心底有了猜测,面上也是恭敬。
“洛昭言,她是寒拾,这位便是洛管事吧?”洛昭言抱拳。
洛余恩闻言立刻笑了:“原来是少爷,不知此番前来是有何事?家主可有同行?”他的话里透着点急切,可看看洛昭言与寒拾,却没见着洛望平。
“这……”洛昭言沉默片刻,见周围有不少人,摇摇头道,“还请管事找一处适合的地方再谈。”
看洛昭言这神情,洛余恩雀跃的心情沉浸下来,只怕洛家主家确实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他点了点头:“此时后院无人,便到里面详谈吧,少爷,请。”
后院屋内,洛昭言简单将洛家主家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如今仅余我与舍妹埋名二人,但我亦不会让洛家就此衰败,接下来商行之事还需管事费心。”
洛余恩的心情却不太乐观:“少爷,可如今金翠洲附近商路日渐被匪帮占据,来往行商多被掠夺杀害,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管事尽可放心。”洛昭言微微一笑,眉宇间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十三匪帮之事我也有所听闻,此番出来,一是与管事说明情况,第二便是为除匪患。”
洛余恩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半晌才追问一句:“少爷——哦不。”他想起家主洛望平已然去世,眼前这位少年才是洛家现今的家主,“家……”
“管事,待我扫平十三匪帮,再以洛家家主洛昭言的身份回到这里。”洛昭言制止了洛余恩欲言又止的劝说,“还请管事找个较熟悉十三匪帮的人与我细说现下的情况。”
洛昭言没有给洛余恩劝阻的机会,洛余恩看了洛昭言一会儿,点了点头:“伙计卡穆河清楚,我这就去把人找来。”他转身,看到一直乖巧站在洛昭言身后的小女孩,又迟疑着问了一句,“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