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瞠大了眼,惊讶到差点跌下床,是眼明手快的罪魁祸首将她捞回来,非常乐见她染上一抹红霞的模样。
他、他竟然亲她的脸!从来没有人敢……敢亲近她。
「为、为什麽要……轻薄妾身?」
「那才不是轻薄。」他像是要向她抗议,气呼呼地鼓起脸颊,「那是因为我喜欢你,觉得你可爱,所以才会亲亲你。才不是轻薄……才不是。」
镜泠眨了眨眼,不太确定癸宿是否有烧坏脑袋,亦或连因为他而全身发烫的她,是否被传染而发烧呢?
喜欢?
她不是很懂,但这疯狂的心跳是否意味着什麽?
「我去洗个身,很快就回来。」
「喔,好。」镜泠还在一片混乱中,胡乱地应了声。
癸宿拍了拍她的头,走出临时找到的荒废小木屋,一踏出去才知道他们gquot;/gt;本就还在两国之间的边境,遭袭击的地方说不定就在不久处,因为这里也是靠近湖泊的住所。
当他确定镜泠没有跟出来,硬拖着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跌入湖水里。他在岸边蹲了下来,将整张脸全藏进膝盖里。
「啊啊,羞死人了……我怎麽会说出那种话?」他/gt;着发烫的脸颊,回想着方才的吻,情不自禁地笑起,「如果她对我有同样的心情就好了。」
他可以慢慢来、慢慢与她培养感情,至少可以认为他在她的心底多少有点份量,是利用也好、是信赖也好,对他来说都无所谓,现在的他是心甘情愿伴随在她身旁,他不是贪婪的人,不会说出希望对方也付出相等的情感。
但,他是『野』,更贪恋於归於本xquot;/gt;的yù_wàng。
他始终惦记着最初的预知梦,朦朦胧胧,看不清人影,也听不见声音,但在他病得浑浑噩噩时,他不断地重复梦见相同的情景,同样的春光旖旎,共赴云雨的同时,传来的是他忘不了的甜美嗓音,叫着对他的敬称、唤着他的真名,每一刻有着欢愉的甜蜜,更有模糊的痛苦。
「唉,不能再想了,否则後果不堪设想。」他暗自苦笑一番。湖水的冰冷似乎降不下体内欲火的热度。
折腾了约莫有半个时辰,他才一副神清气爽,抱着同样恢复以往的淡定的镜泠,准备上路回神界。
「要我通报一下你家的护法吗?」
「是的,妾身担心他俩找不着,毕竟已经呼唤了他们。」
他轻轻一弹指,两道白影立刻自他的掌心飞出,往同一方向直直飞去。
「看来他们应该是在一起。」不过,他们会分开就奇怪了。
镜泠终於松了一口气,那麽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