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真眼里,一时都分不清这安璇贞是好人还是坏人了,她应该是天使与魔鬼并存于一身的。
鱼齿咬得很深,这要冒然拔出的话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外科手术,说不定会失血过多而死。韩真对安璇贞还是有些不放心,执意要自己来处理伤口。
韩真咬紧牙关,抓着这半截鱼身,用足力气试着就要把鱼身及鱼齿从自己腿上移开。但只是稍稍触碰,这伤口的剧痛就让他难以忍受。
看着她龇牙咧嘴的样子,安璇贞在一边说道:“哼,大男人一个,连这点伤痛都忍不了,我都替你感到羞愧了。”
韩真瞧瞧这刺到腿部深处的鱼齿,将心一横,终于答应让安璇贞帮自己来拔出鱼齿。
韩真闭着眼睛,待安璇贞将鱼齿试着要拔的时候,他一时难忍疼痛,竟无意间一脚飞踢将安璇贞“扑通”一声踢到了水里。
安璇贞游了上来,就要再次帮韩真拔掉鱼齿,韩真捂着伤口,被剧痛折磨的失去了理智,向安璇贞说道:“快,把我这条腿剁了去,小爷我不要了。”
说着他四下找起了匕首,就想要自己动手砍掉这被鱼齿嵌入的半截小腿。
安璇贞瞧着韩真极度痛苦的表情,怀疑这鱼齿上是有剧毒的,若真是这样的话,他的这半条腿可就真保不住了。
安璇贞拿过匕首,将匕首靠近韩真的伤腿,问道:“韩公子,你觉得从哪里切合适一些。”
韩真一脸苦楚道:“又不是切蛋糕,有什么合不合适的,你看着切吧,哪里有鱼齿就切哪里。没有了这半条腿,我也就是废人一个了。还有,剁腿时没有麻药,我很容易会疼死的,没想到我韩真英明一世,却要死在这个没有名字的小湖里。”
安璇贞向他问道:“想好了吗,我马上就要动手了。”
韩真倚靠在胡明明身上,艰难的点点头,即便有再多不舍,这种疼痛已经让他实在无法忍受。
安璇贞一刀刚刚刺到了他这条腿里,他突然感觉到一阵阵凉意,刚才那种火烧火灼般的剧痛一下子消减了很多。
他赶忙向安璇贞阻止道:“我看就这样刺一刀就管用了,现在突然感觉不疼了。”
安璇贞试着将匕首拔了出来,那种剧痛又浸透了韩真整条腿。
韩真将匕首抢过,马上狠狠的刺到了自己的这条腿上。
安璇贞这时候见自己漂亮的匕首被韩真伤口处的鲜血染红了,心里稍稍有些不满,但见韩真已经伤到了这步田地,也就暂时忍住了。
韩真瞧瞧自己腿上匕首,说道:“这真是一把好刀,是不是专门用来降妖除魔的,我极度怀疑咬我的这条小小食人鱼根本就没有死,而是变成了妖怪一直在我的伤口上作祟。”
胡明明跟农夫仔细在韩真腿上瞧瞧,见这条食人鱼虽然凶猛,但是却只剩下了半边鱼身,刚才被胡明明刺了鱼腹之后,那半边身子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
韩真抓紧匕首,满有信心的说道:“我要用这把宝刀,将这鱼齿一颗颗从我身上拿了出来。”
这把匕首果然有用,用它去挑鱼齿的时候韩真根本不觉得疼痛,虽然伤口的血还在不断的向外渗出。
再费些功夫,那半条鱼连同鱼齿终于被韩真给挑了下来。正当他刚松一口气时,那半天死鱼突然“轰”一声闪过,变成了一个人,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年轻女子。
由于她的突然出现,整条船都有些摇晃,韩真几人尽量保持着平衡。
胡明明以凶狠的眼神顶着这白衣女子道:“呵呵,我早就怀疑这是一只妖怪了,果不其然。”
韩真也拿着匕首试着将她逼向一边道:“事到如今,成者王侯败者寇,你就乖乖受死吧!”说着他拿着匕首,一刀向白衣女子飞刺了过去。这一刀也算韩真运气好,不偏不倚就刺到了白衣女子的脖子上。
白衣女子中刀后倒在船上,韩真过去将她略略扶起问道:“我现在有话问你,这湖里像你们这类的鱼妖有多少。你们跟那只巨鳄是什么关系?”
白衣女子声音虚弱,指指自己脖子上的匕首说道:“我……见不得这刀兵之物,尤其还是你这把刀,赶快拿走。”
韩真道:“只要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便考虑答应你的要求。要不然我一时不开心很容易把你给做了生鱼片的。”
白衣女子昂头道:“要杀便杀,哪里那么多的废话。”
安璇贞近到白衣女子身边,一手抓过她的下巴,另一手从她脖子上拔出匕首,一刀就刺到了她的脸上,血立即就顺着伤口淌了下来。
白衣女子脖子脱离匕首后,身体便可以活动自如些了,摇身一闪,又变成食人鱼模样,一口就向安璇贞咬了去。安璇贞折扇一挥,这食人鱼便被她的气流送到了湖里。
韩真向安璇贞以埋怨的口气道:“小安安,你刚才为什么不将她抓牢一些,就这样跑了,得罪她不要紧,但这水里可是食人鱼的世界,刚才那小白要是把别的食人鱼妖怪都弄了过来,你确定是对手吗。你死不要紧,大家还得给你陪葬。”
胡明明跟农夫也附和韩真的话,对安璇贞也有了责怪之意。
安璇贞冷笑几声,将声音放大:“你们一个个当真都是活腻了吗!”
见她这般怒态,胡明明跟农夫便不敢再说什么了,韩真却不以为然,继续道:“小安安,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再装什么大瓣蒜了。大不了我们一起死,比如我们三个联手把船弄翻,你武功再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