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下去吧,好吗?”
“好…”连聿也提起手来环着她的腰:“这一生,我永远都是你的驸马,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会离开你,丢下你。”
我可是在天地朝堂之上,许诺了会守护你一生一世的人。我连聿,不会失信,所以这一生我都会一直陪着你,至死方休。
旁人的,我们不要去管了。这一生,只希望过好我们的日子便是了。
既然上天可以让我们在人海之中相遇,并且让我们结为连理,就肯定不会预料着我们有分开的那一天。
即使有,也只会是暂时。
对吧,公主。
“嗯,本宫永远的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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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宁皇宫,乾坤殿。
论起这乾坤殿,倒是在大宁新朝之后,按着一座旧宫殿修葺整改的。修建之后,柏道成便下旨命名为乾坤,特意划分给国师陆见哲作为寝宫。几百年从未有过的例子,这陆见哲以臣子身份住于皇宫之中,也看得出柏道成对他的看重。
这日陆见哲正在寝宫里看书,柏道成却是摆驾前来。
“皇上驾到——”
听闻宫人的喊叫,陆见哲也没有多大见外;起身去披了一件外袍穿戴好,便是率着几个亲信到殿门外去迎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国师免礼了。”
“谢皇上。”
陆见哲略抬起眼看他,换回笑脸:“皇上今日,倒是有空到臣这简陋地方来了呢。辛苦皇上了,请皇上移步室内说话。”
“嗯。”柏道成捋了捋那三尺胡须,掀袍入内。
今日,已经是七月十一。
进了内堂,宫人们便是在准备着各式小吃点心,并着解暑的几块方冰隔着陶制盆子抬进了内殿来。柏道成作了个手势,便让众人退了下去。
陆见哲脸上依旧面不改色,只是仍旧微笑着。
“不知皇上今日前来,可是为了什么事情?”
“嗯。”柏道成沉吟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略带严肃:“国师,算着日子,那驸马和公主转眼便成亲了有五个月,只是当日国师所说的,不大显见啊。”
说连聿能令国泰民安,保太平盛世。
陆见哲笑了,这皇帝果然是为了此事而来。“的确如皇上所说,五个月了。那皇上心里可是在后悔这桩婚事?”言下之意,便是质疑他陆见哲的能力。
“不不不,国师言重了。”柏道成有些尴尬:“对于驸马这个人,无论有没有国师说的那般,朕都觉得是一个好人选。只是,朕的确心系百姓,希望国师提携的这个驸马能帮助大宁而已。”
心系百姓?或者说,是希望柏家可以千秋万世吧。
“皇上既然信得过臣,臣也不会让皇上失望的。”陆见哲笑着:“这连聿,的确是臣难得一见的人才后辈,她日后,定会让皇上看到一个太平盛世。”
“哦?当真?”柏道成心中一喜。
陆见哲点头。
“那,国师可以推算得到那一天还有多久吗?”为帝多年,坐在这前朝帝位上的柏道成早已不满民间对子桑氏的惦怀。无论他柏道成怎么做,那些百姓好像都看不到他这皇帝是姓柏一样,一味地沉浸在延朝的统治之中。
明明那支子桑氏已经死去了十多年!所谓大延,也早已变为大宁!
柏道成这几年来一直都在痛恨,恨着他名下子民没有依附他大宁的心。就连前朝遗留下来的几位异性王侯,也是暗地里不屑统治。
特别,是镇守在前朝故城——江南承运城的海固王公孙政!
那公孙政是前朝先帝子桑怀的得力重臣。未满三十,便从镇守边关退到故城去,以终生守着子桑祖庙的名头向子桑氏立誓,表明忠心。大宁立朝之后,他一向罔顾新政,对柏道成如同视如不见一般。只是柏道成也忍了,毕竟他公孙政没有因为子桑覆朝而造反。
只不过日子久了,当皇帝的人也就没有耐心了。
“这一点……”陆见哲稍作迟疑,缓道:“皇上真想得知?”
“朕想知道。”不容违抗的口气。
陆见哲沉默了一下。
“不出三年,连聿就能给皇上见到一个全新的天下。”
“好!希望如国师所言!”
“臣绝不敢欺瞒皇上。”
八月初三。
长公主府邸。
连信早早便在府门之前安排了人马,皆是换上了朴素的布衣整装待发。回过头去张望了好一会儿,才看到连聿和柏倾冉齐步走来。
“公主,驸马。”连信还是按着礼仪行礼。
“兄长就不必这般和我们客气了。”开口挡下的却是柏倾冉。柏倾冉笑着扶起他,“信都尉是驸马的兄长,按礼数我也是兄长的弟媳,怎么能让为兄的向弟媳行礼。”
“呃,只是这君臣之礼……”
“哥,你也别那么在意了。”连聿附和地笑了起来:“既然公主都发话了,你也别老是文绉绉地喊我驸马了,还是和儿时一样,喊我弟弟呢。”
“聿说的极是。”柏倾冉也是答应。
连信木木地点点头,看着连聿和柏倾冉之间的变化,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好。
今日,连聿和柏倾冉打算到连府中去。
本来柏倾冉作为长公主,即使连家算是婆家的身份,但因为身份尊卑的问题,柏倾冉并不需要去连家道礼。只是如今连聿和柏倾冉已经没了芥蒂,成亲又是过了半年,自然就该循着民间礼节到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