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站在医务室的角落里,孙正也是扭扭捏捏的用双手遮挡梁医生的目光,脸色一片潮红,有种被烧灼的感觉,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一个女人的注视下脱的一丝不挂,反而小胖子祝少言到好很多,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低落着眼眸。
梁医生走进孙正跟前,用手在孙正身体的各处按了按,又让孙正抬起腿,拿出个小木槌敲了敲膝关节处,随后梁医生又让孙正站在一部大机器的后面,好像是一部光机,机器运作,发出咝咝的声响,按照梁医生的指令在机器前面做着正身,侧身,胸部,腹部的照射,孙正不知道她从屏幕里看到了什么,也看不到她表情,孙正被高大的机器隔在里面。
“呵呵,还真是小孩子,这是在害羞?”梁医生看着遮遮掩掩的孙正,不时被他的动作逗乐了。
“没...没有..”孙正结结巴巴的回应着。
“去吧,站立趴在那,双腿分开”梁医生含笑望着一脸羞红的孙正,指了指前方的桌子。
孙正也是前捂后遮的挪动着,待走到桌子前,犹豫一下还是俯身趴下。
‘啪’一双热乎乎的双手猛然拍放到孙正的臀部之上,本就不自然的孙正像是触电般的夹起了双腿。
“干什么,夹那么紧干什么,分开!”
孙正羞愧的地下头颅,把头深深的埋藏在自己双臂之间,任凭梁医生在后方摆弄着。
许久,待梁医生检查完祝少言,清理着手套,开口对一旁无所事事的韩中尉说。
“差不多了,也没什么大碍,发放一下生活用品就行了,你等一下,我去拿”
“好,麻烦梁医生了”
孙正听到检查完毕,拿起一旁的衣服,快速的套在自己身上,生怕去而复返的梁医生再来一次什么例行检查。
“喏,这里面,牙刷牙膏毛巾香皂纸巾脸盆各一个,还有一套换洗的衣物,每一个月发放一次,都省着dian用”梁医生毕竟是女人,讲话非常细心。
出了医务室的门,韩中尉带领着孙正二人上了三楼,一扇高大的铁门竖立在前方十丈左右,幽暗的光影下像一张大嘴,冷漠的紧闭着。
韩中尉向上方的摄像头里面招了招手,便有两名狱警出来开门,孙正被带进来的时候没有走大门,而是从侧面的小门进来的,孙正偷偷侧过头望向右侧的另一扇大门,它和身后的那张有dian不一样,它是用粗铁管焊接起来的,铁管之间留下差不多一个拳头距离的通透方格,心想:那个应该就是去四层的阶梯吧。
‘咔嚓’韩中尉手中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三楼某一个房间,对着孙正二人说道。
“喏,3以后这就是你们的住处,进去吧。”
‘砰’的一声,牢门被锁住了。
刚一进门,孙正打量着房间,此时的房间里已经有六个人加上自己与祝少言刚好八个人八张床。孙正挪动着脚步,朝着一没有衣物的床边走去。
‘咣当’
一些生活用品撞击着地面,孙正的脚下也刚好划过一只牙膏,哏了一下往身后瞅去,只见一起进来的小胖子祝少言,被侧边的一囚犯绊倒,东西散落着一地。
“哈哈哈,胖子,犯什么事进来的?”纹着花臂的青年嘲笑着看着趴在地上的祝少言。
“电电..电脑”祝少言一遍捡着散落的物品,一遍兢兢业业的回答着。
“喂,老花,别一有新人进来就跟没见过似的,那天踢到铁板你可就麻烦了,那句话叫什么来着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坐在花臂青年床对面的一大壮汉讥笑着。
“猫头,你管的宽了吧?”老花听着众人的嘲笑,面色铁青。
“怎么,想干一架?正好,我也手痒痒,来来,让我活动活动筋骨”说着猫头就站了起来。
“哎哎,都一个牢房的兄弟,开个玩笑,这怎么都急上眼了”周围几个一看气氛不对,赶快做和事老。
孙正无视他们的争吵,走到祝少言身边蹲下帮他整理着散落的物品。
“喂,小子,你犯什么事进来的,二层以上可没像你这么小的”做和事老的青年瞅着眉清目秀的孙正,想着韩中尉是不是把这小子关错了地方。
说到孙正,几个魁梧大汉包括面色铁青的老花都停止争吵,一起侧过头瞅着孙正。
孙正搀扶起惶惶不安的祝少言,边走边淡淡的说了句。
“伤了人”
当太阳失去了午时的威严,夜幕降临。孙正在床上彻夜难眠,思绪涌上心头,看着几缕月光照射的牢房,拉扯了一下毯子,大漠里的温差有dian让孙正不适应。
狱中生活的第一个夜晚,是那样的漫长。
如果能变成一只鸟该多好,可以从这狭小的铁窗中溜出去,飞回母亲身边,飞回p市,飞回学校,飞回考场,飞回...那个人的身边。
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在某个没有睡意的清醒时刻,你..会不会突然地想起我:白雯洁。
当你拥有自由,能够行走,任何封闭的或开放的空间都无法长久让你停留。若失去自由,你的选择所剩无几,你不能选择所处的空间,你不能自由走动,更不能决定和什么人见面或者不见某人。
这一晚,对于孙正而言,是最长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