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看得易则都脸红了,眼观鼻鼻观心,生怕被顶头上司发现他猜到了他们做过什么。
一直到进入会场之前,陈倦才放下手帕塞进口袋里,整理了一下西装走了进去。
众人已经等待太久,开始窃窃私语,他姗姗来迟,倒也不算太晚,大家都鼓起了掌,等待他的开场舞。
作为陈倦的女伴,池苏念当然是他开场舞的首选舞伴,她早就等在了那里,陈倦被阮西子拉走的愤怒及不上她此刻要跟陈倦在万众瞩目下跳舞的激动,她身上还披着严君泽的外套,严君泽睨着,不着痕迹地闪开了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总。”
池苏念看着走到她面前的陈倦,不等他伸出手便自己先伸出了手,陈倦迟疑几秒,将她身上的外套拿下来给易则,接着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走进了舞池。
池苏念高兴极了,那一刻她兴奋到了极点,仿佛多年的梦想终于成真,而当陈倦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之后,她瞬间高兴不起来了。
“你身上的外套,是严君泽的。”
池苏念嘴角僵硬地停留在要笑不笑的程度,飞快地搜寻着严君泽的身影,找到之后,果然看到他只穿着衬衣。
……脑子的回忆飞快回转,她如梦初醒地意识到,她披着的外套是阮西子身上脱下来的,那是严君泽给阮西子的,而陈倦的外套……他披在了阮西子身上。
尽管此刻外套已经回到了陈倦身上,可池苏念满心的愤恨与屈辱,已经洗不掉了。
……
阮西子补了个妆,才重新回到舞会,她站在边缘,看着男男女女们随着陈倦和池苏念一起跳舞,优美的交响乐让人心醉,但这地方似乎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她多希望陈倦握着的是她的手,可她也知道不可能。
她笑了笑,转开眼不再看那些,又端起一杯酒,漫不经心地喝着。
她本来酒量就不好,早也有些醉了,现在继续喝后果不堪设想。
简然及时出现,拦住了她要喝酒的动作,提醒道:“这种场合醉酒的话,会出大事的。”
阮西子手上一顿,慢慢放下了酒杯。
简然微笑了一下说:“看你一个人怪可怜的,他们不知道我们之前的关系,我也不会让他们知道,所以你和我跳舞没关系的,要来吗?”
阮西子皱着眉,没有回答,眼里满是排斥。
简然低声道:“难道你就想让别人这样继续对你指指点点吗?你没觉得大家都在议论你吗?一个曾经和严总监还有陈总都传过八卦的女人,到了舞会却没有一个人邀请你跳舞,多丢脸啊?我没别的想法,就是帮你个忙,毕竟咱们做不成恋人,也还是朋友吧。”
简然说得没错。
阮西子也感觉得到那些怪异的注视。
碍于她之前的八卦,普通男人不敢邀请她跳舞,严君泽又不能再不顾她的名誉上前邀约,陈倦有女伴,更不可能和她一起,她唯一可以选择的,就只有简然。
当她和简然一起开始跳舞的时候,严君泽看了一眼手里的酒杯,本来不想喝的,终究还是一饮而尽。
原小舟害羞地走过来,低声糯糯道:“严总监,红酒不要喝那么快,后劲大,你会醉的。”她抬起头,满眼都是星星,“……我、我能,我能请您跳一支舞吗?”
严君泽看着她,扯开嘴角,笑得伤人自尊。
第29章
华尔兹的舞步是美妙的。
开场舞选择的音乐是肖斯塔科维奇的《2》。
在网络上曾有人赏析过,巴赫的音乐抗躁动,海顿抗抑郁,莫扎特抗失眠,贝多芬抗萎靡,而肖斯塔科维奇的音乐,就适合变态杀手摘下白手套,像创作了珍宝一样,对着自己的杰作眯眼微笑。
现在的情形,这段乐曲最合适不过了。
六个人,各怀心事地共同起舞,其他人眼神奇妙地在他们之间来回流转,简直是修罗场,和杀手的杰作同样危险且濒临崩塌。
陈倦和池苏念在舞池中央跳舞,他们的舞步流畅而熟练,一看便是常常出席这种场合练就的。
阮西子和简然的位置相对来说靠外,距离他们没那么近,倒是距离严君泽有点近。
在阮西子的记忆里,严君泽是讨厌这种场合的,哪怕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有舞会他也从来不肯跳舞,她还以为他不会跳,现在用余光看看,他握着原小舟的手,他们距离那么近,她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熟稔而优雅的舞步。
原来他会跳舞。
他只是不想跳,或者不想和她跳。
哪怕他们已经分手,在此刻想到这些问题,是个人都难免会感觉到有些憋屈。
阮西子收回视线不再到处乱看,专心地和简然完成这段舞,简然垂眸睨着眼前的女人,她的年纪已经不该用女孩或者少女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