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斧与长鞭依然在不要命地攻击,秋田皇子则继续不紧不慢地一点点靠近城门,两名巨人般的壮汉显然体力极为充沛,如此密集的攻击下竟然没有露出丝毫的疲态,可惜的是,虽无败象,却也毫无胜算!
因为秋田皇子在两人的联手围攻下走得四平八稳,还没有停滞一步!
眼看就要到城门下,此刻时间尚早,守门兵卫自然不会随意开门,两人知道秋田皇子手里有朝廷的令牌,出入无碍,但出示和验证令牌总需要时间,如果兄弟两人这样都无法让对方暂留数息的话,那完全可以就地自杀了!
三先生悄声道:“这秋田皇子的话似乎有些托大了。”
四先生向往常一样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感知了片刻,然后答道:“奇怪,他依然没有止步的意思,难道要把这城门撞个洞直接出去不成?”
三先生诧异道:“这小子没这本事吧?那城门可不是寻常精钢所铸,莫说是他,就算他师傅来了,也不可能将城门撞破!”
就在此刻,秋天皇子一行三人已经来到城门下,两壮汉大笑道:“秋田君,前方是长安城们,除非等待城门打开,否则无路可走,看你停也不停!”
秋田君依然我行我故,丝毫没有将朝廷通行令牌取出来的意思,而是抬腿,迈步,连肩膀都未曾晃动一下,整个人稳稳当当地……沿着城墙垂直走了上去!
修行者的境界再高,哪怕晋入了从圣境,也不可能飞行!
虽然有些修行者可以一跃而起,腾空十数丈,但那毕竟是传统意义上的“跳”,而不是“飞”。然而长安城是天下第一雄城,纵然是修为高深的修行者,想直接跳过长安城墙,也非易事,更何况,一旦施展道法,引起的天地元炁波动过大,便会触发长安城内的护城大阵,到那时便是真的会飞,也不可能离开长安了!
秋田皇子没有跳,没有激发护城大阵的反应,只能说明,他直接垂直沿着城墙行走的举动,耗费道力极少。
“好妙的控制力!”三先生看到这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不禁悄声赞道。
“的确不凡!”四先生仍然所修并非战斗,但眼光却是极准,只是扫了一眼,便发现秋田君将道力凝聚于足底,形成了几乎如壁虎吸盘一般的效应,所以才可以顺利走上城墙,这原理说起来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绝非易事!
三先生犹豫着问道:“这……是‘忍术’?”
四先生笑了笑,悄声道:“这倒不一定,忍术中虽然也有类似的妙法,但是忍术使用引起的元炁变化太明显,秋田皇子想收服这两人,必然不会将自己陷入败局!”
见秋田皇子施展出如此妙法,随行的两名大汉都傻了眼,他们倒不是没有能力翻过城墙,但是惊动护城大阵是绝对免不了的,到时候一道杀意袭来,只怕两人尚未出城,便先做了城墙下的冤鬼!
眼看着秋田皇子越走越高,两人的攻击完全够不到了,这才傻了眼,正在两壮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的时候,秋田君的淡淡的声音从夜色中传来:“两位可认输?”
手持巨斧的大汉刚要开口,却不防腰缠长鞭的大汉挥手止住,拱了拱手道:“在下两兄弟愿赌服输!甘心供皇子驱使!但是还有一个请求,不知可否提出?”
秋田君淡淡地道:“但说无妨!”
腰缠长鞭的大汉略停顿了一下,开口道:“皇子在上,我兄弟俩如今输于王子,甘愿执鞭坠镫,拼死效力!可惜刚才只是见识了王子精妙的身法,不知道王子正面对敌实力究竟如何,所以……”说到这里便没有了下文。
秋田君淡淡地道:“所以什么?”
腰缠长鞭的大汉沉吟了一下,道:“我兄弟二人,想联手与公子切磋一下,不论结构如何,皆愿魏公子鞍前效力!”
三先生忍不住道:“这大汉莫非痴傻了不成?竟然敢当面提出这种要求!”
四先生闻听大汉如此一番请求也是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如果师兄是秋田君,此刻会如何呢?”
三先生一愣,随即不屑地道:“自然是打得这俩大汉满地找牙!为奴为仆者,怀欺主之心,岂不该打?”
四先生微笑不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秋田皇子显然也没有料到着两位大汉居然有如此要求,一怔之后随即答应道:“好!”
说完扔下一面令牌,道:“持此令牌,叩关出城!我在城外百里静待你们两位!”
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哀乐,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腰缠长鞭的大汉不禁一愣,他断突然没想到秋田君居然会答应得这么痛快,难道真的有必胜的实力不成?
这两人久经沙场,本就是大荒国有名的悍将,战场之上,杀人无数,残暴成性,凶名赫赫!
两人所用一斧一鞭,俱是上品道器,本就威能无穷,再加上论起修为,如此年轻的明心巅峰也确实不多见,所以两兄弟向来待人极为傲慢。
可恨如今不但被擒,而且被这大和国皇子戏耍了另一番,心中自然不服。所谓请教,倒不是真的想切磋一番,而是想杀一杀秋田皇子的锐气,如果运气好的话,将这皇子顺手诛杀也未尝不可!再退一步,就算秋田皇子不应战,那两人也可以冷嘲热讽一番,纵然为奴,也不可灭自家威风!
结果秋田皇子太应战了!
三先生与四先生看着消失在城门外的两名大汉,对视一眼,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