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赚些外快,苏洄的毛笔字和文章也越来越出色了,一家三口在富春镇的日子一天天好了起来。
眼看吃饭的时间到了,苏洄盘算着周存马上就要到家了,忙用黄铜盆打好洗脸水,将毛巾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刚准备好,周存轻快的脚步声近了,一进屋就看见苏洄准备好了洗脸水,粗粗地洗了一把,似是想起了什么事儿,顿时喜笑颜开了,对周陈氏道:“今儿早吃饭,饭后还要到镇长家说点儿事。”
周陈氏不解道:“什么事儿呀!看把你高兴的。”
周存呵呵一笑,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下月初九,镇长要带他的大公子拜访童知县,为的是让公子和知县混个脸熟。再过三个月,就是乡试了,镇长也是担心大公子落第,所以请我以后每晚到他家为大公子补课。”
周陈氏眼一瞪,数落周存道:“这种劳心劳力的事有什么可惜的。这可是一个苦差事,若是大公子中了还好,若是不中岂非是你这个做夫子的无能?”
周村显然不同意妻子的话,说道:“唉!话不能这么说,夫子教是一回事,徒弟学是一回事。孔子弟子三千,能者七十二人,排除先天条件就是他们后天学习的努力程度不同。大公子中了,我脸上固然有彩,若是不中也是个人运气、才能不到,怨不得别人。再说,镇长也不让白去,每月多了二两银子呢!”
周陈氏摇摇头,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说道:“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失信于人,饭菜马上就好,吃过饭便去吧。”
周存笑呵呵地应着,用毛巾擦了脸转身向堂屋去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苏洄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道,看来今天准备的说辞又要浪费了。
说话间,锅已经冒气了,周陈氏揭开圆圆的锅盖,顿时一团白气涌来,顿时小小的厨房如在云雾之中,周陈氏拿起一旁的勺子轻轻抄了几圈,饭香味立即浓了。周陈氏摁灭了火,利索地拿出三只碗盛好饭。晚饭很简单,玉米面粥、黄馍、一碗炒豆角。
周存随便扒了几后返便匆匆的走了,苏洄吃了几口便没了胃口,帮周陈氏收拾了碗筷,梳洗罢便回了房间。
已是晚夏,夜晚清凉如许,朦胧的月亮像一尊如洗的玉盘泛着微光,苏洄点亮镇长送来的煤油灯对着窗子静静地发着呆。来到这个名为大翳的陌生王朝已经两月有余,这两个月翻看了周存所有的书籍也没找到一丝穿越时间的蛛丝马迹。苏洄的心越来越沉了,她不相信自己会一直在这个封建、没有人权的社会生活下去,她不想一直呆在这里,这不是古代一月游、两月游,看个稀罕便可以回去,而是真真切切地在这里生活!若是身为男儿还可以外出打拼,可自己偏偏是个女孩子。苏洄是一个崇尚自由、独立的女孩,这样每日在家准备一日三餐,陪一些大婶大嫂们拉家常,顺便被他们时不时的取笑说有没有婆家之类的话,苏洄的心更是烦躁,感觉自己除了嫁人,这辈子什么也干不成了。苏洄越想越不甘心,心道,这样长此以往下去,我会疯掉的。既然周存这段时间很忙,我就先不告诉他好了,先去几家铺子试试,若是有铺子肯用我,安排好再告诉他就可以了,如果他不同意,我若坚持他也必定妥协。这样一可存些钱为自己找回家的办法做经费;二来还可以多攒些钱,等我将来离开了,可保证二老吃喝不愁。打定主意,苏洄突然感觉精神一震,觉得浑身是劲。吹灭灯,早早地睡了,目的是为明天的应聘做准备。
翌日,鸡一打鸣,苏洄便迅速地起床了。熟练地生上火,煮上饭。饭刚出锅时,周陈氏便起来了,听到厨房传来的声音和飘来的饭香吃了一惊,心道,莫非家里招贼了?一边忙喊起熟睡的周存,一边匆忙穿衣。来到厨房一看,惊讶地看着熟稔地盛饭的苏洄,问道:“洄儿,你今儿怎么起得这么早?”
苏洄有些心虚,也是,平常睡惯了到七点才醒来上学的人到了古代要天才亮就起床刷锅做饭还真是不习惯,为保证自己的睡眠质量和预防未老先衰,苏洄还是保留原先的作息时间,只有极个别情况才临时转变。今儿被周陈氏这么一惊讶弄得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含糊其辞地说:“没什么,只是昨儿个睡的早了,所以早早的醒了。”周陈氏见苏洄眼神闪烁,心里偷笑,却也不揭穿她,只是微微“哦”了一声。
起来后的周存除了稍感讶异外也没有多想,吃过饭便往学堂去了。
周存走后,苏洄便一阵风似的跑回房间,把头发仔细地整理了一下,挽了一个刚学会的简单发髻,换了一身新衣服,隔着房间向周陈氏说道:“我有事出去一下。”便没有影子了。
周陈氏刚开始还担心,后来一想,出去走走也好,在家容易憋坏了,便又放心下来。
来到街上,带着希冀和紧张,苏洄的眼睛不停地在街两旁的商铺打转。长吐一口气,苏洄走进了一家饭庄,迎面的跑堂赶紧问:“姑娘,想吃点什么?”
苏洄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请问你们这缺伙计或者说是账房吗?”
跑堂小二奇怪地看了苏洄一眼问道:“是您自己做还是替别人问的?”
苏洄一听有门儿忙回答说:“我自己。”
跑堂小二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道:“姑娘,您还是到绣房去试试吧!从未听说过伙计、账房用女子的。”
苏洄微微一笑,说道:“凡是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