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们?”
她这么一冲,那些孩子反倒是吓了一跳,躲到了一边。
他们已经被这些沙民包围了。
沙民脸上带着困惑不解的神情,似乎并不理解唐为何如此气怒。在他们眼里,玩弄并吃掉这些骑士,仿佛才是最正确的事。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女巫师皱着眉,一步步走近。
唐在手心捏了一把汗。
必须赌一赌!
“我在群山之中行走
群山不知我的孤独”
她用极其嘹亮的声音唱了出来,当着女巫师的面,捆绑着她的绳索化为灰烬。
唐伸出一只手,塞缪给她的星晶漂浮在指尖。
女巫师脸上露出骇然的表情,和旁边的高个子带着羽毛冠的男人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他们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探究和审视,哄的一声散开。
“那是——那是我的女儿,缪娜。”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惊吓的人群后传来。
其余人听见声音,纷纷用手比划着行礼。
是一个同样浑身画满了暗红色花纹、额头却用金色做装饰的老者。
这人年纪颇大,腰间挂满了稀奇古怪却又上了年岁的装饰品,后背装着一排兽骨。
“请问,您是?”唐谨慎的问。
终于听到了大陆通用语,可喜可贺。
老者抚摸着长须,“看来缪娜已经找到了她要找的人。我在你的星晶上闻到了她的气息。我是阿卡达曼,沙海之子的长老,碎星术士缪娜是我的小女儿。”
唐学着沙民行礼的动作,食指和中指点了一下额头,继续点了一下唇和下巴。
“原来缪娜是您的女儿。阿卡达曼长老,我是唐,来自兰诺,一直在寻找沙民的足迹。”唐尽量用平和、真诚的语气说,“我们带着友善来,希望您和您的族人不要伤害我的部下。”
“星晶是沙民的通行证,你拥有星晶,任何沙民都不会伤害你,我以水神碧缇丝女神的名义起誓。”
他们被邀请到一处较大的圆顶房子里。这里的建筑都相当简陋。唐叫人给骑士们松绑,让他们必须在她视线能看到的地方得到休息。
她可不想自己的人在悄无声息中被活吞了血肉。
阿卡达曼长老命令仆人给他们送来了风干的兽肉和某些奇怪植物的根茎。
一轮白日照耀在头顶,沙尘滚滚。
在睡了一个短暂的觉之后,一个皮肤颜色稍微浅一些的少女,用磕磕巴巴的通用语言请她去阿卡达曼的长老厅。
所谓的长老厅仍然是这种简陋的小屋子,只不过多了一扇泥巴做的窗户。除了阿卡达曼,还有其余几个古怪的老者。
“碧缇丝女神庇佑您。”阿卡达曼说道,“沙海之子只会沙语,只有少数人接受了大陆的教育,会说通用语。屋子里的人都是我族长老,都能听得懂您说什么。”
“我手持星晶而来,也正是为了了解这些星晶”唐点了点头,开门见山。她没多少时间在沙海兜兜转转了。
“星晶是我族圣物。珍贵而稀少。它保护着我们族群的生存。”
从阿卡达曼的话音里听出来,这个长老是不打算告诉她详情了。
“她同时还告诉了我一个古老的预言,所以将星晶送给了我。”唐把星晶放在手心。
“是的,那个预言。年代已久,我们早已接受了现状,不再盲目的相信了。只有缪娜那些年轻无知的小辈,还在愚蠢茫然地寻找着能解救我们的神。但,神是不存在的。诸神已经抛弃了我们,古神犯下的错误让我们永远生活在炼狱中。”阿卡达曼苦笑着说。
他的语气里饱含着失望和沧桑。
“我原本以为,能在沙海中生存的种族,是富有智慧、充满了生命力和坚定信仰的族群。看来,是我想错了。”
唐说出口的话过于嘲弄,阿卡达曼动了动身子,神色大变。
唐无视他,松开手,被沙民之子当做圣物的星晶像丢弃的石子一样噼里啪啦落在地上。
“如果你也曾在这片无法留住任何水的沙海中苦苦挣扎,从一个有着数千万人的繁盛国度,沦落到如今依靠着仅剩水源的种族,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阿卡达曼满脸阴沉。
“这世间饱受沧桑和痛苦的族群太多了。他们都在挣扎,但真正的获利者可不会考虑这些。你们的圣物是德鲁伊的骨粉,那么就应该把这份信仰继续坚持下去。阿卡达曼长老,既然你们已经不再相信解救你们的神,不如,来相信一个更加实际的东西吧,比如,”唐对他微笑,“交易。”
“是什么意思,小姐?”
“一直以来,我都很钦佩恶魔的作风。有些神还真是可怜,做的一切都仿佛是应该为人做的一样,而人总会把自己遭受的一切苦难都归结于那个背锅的神。呐,这么说来,还是交易公平多了。沙民需要水,没有水你们永远无法生存。而我需要知道星晶和那个所谓的吸血怪物。这对你们来说是一本万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