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黎丰舒只是狠狠地瞪着她,并不出声。
苏贤妃突然说道:
“皇上、皇上,不是臣妾,那不是臣妾干的,求皇上相信臣妾。臣妾是被冤枉的。”
黎丰舒就那样冷冷地瞅着苏贤妃。
这两个人,将事情完全想差了。
苏贤妃只以为她当年下绝子药的事,东窗事发。
终是看够了,黎丰舒冷冷说道:
“你到现如今还想抵赖?不是你做的,那些药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宫妃,不好好呆在宫里,弄那些药来,想要做什么?”
苏贤妃扑到地上,跪在黎丰舒的脚下说道:
“是周淑妃,是周淑妃给臣妾的。皇上也知道,臣妾的娘家不富,臣妾自来缺钱。臣妾见那些是金子,自然心动,便就留下了。臣妾真的不知道,那里面有那些个东西。”
黎丰舒见她到现在还在狡辩,一脚将她踹开,说道:
“周氏还活着呢,要不要朕将周氏喊来,侈俩个当面对质?她给你这些东西,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陷害你,对她还有什么好处?”
苏贤妃瘫倒坐到地上,呜呜地痛哭起来。
黎丰舒闭了闭眼睛,不想再继续说这些个没用的。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凶狠地问道:
“既然你提到了儿子,那你就实话实说,你是怎么知道皇后怀孕了的……”
黎丰舒的话,像一枚炸弹,炸在了苏贤妃的心上。
她大叫一声,说道:
“不……不可能,皇后,皇后怎么可能怀孕?啊……不……”
苏贤妃叫声极为凄厉,似是受到了致命的打击。
她冒天下之大不违,对皇后下了绝子药。
若是此时,皇后又有了。
万一生个儿子的话,那肯定会是太子。
那么……
她做下的事,不就是一场笑话?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苏贤妃已经失去了伪装的能力,只是摇着头,努力地说服着自己。
当年杨太医与她说过,绝子药无药可解的。
可是……
苏贤妃想到了尤王妃。
当看尤王妃进宫陪伴皇后,同样中了绝子毒。
却是千真万缺地怀上了。
可是苏贤妃仍是不相信,也不肯让自己相信。
苏贤妃是真的不知道,而且也没有想到,皇后以五十三岁高龄,不能怀上孩子。
她是连想,都不曾想过的。
但看在黎丰舒的眼里,却觉得她是装的。
虽然装得很像。
黎丰舒冷酷地看着苏贤妃,就像在欣赏一个蹩脚的戏子,在台上演戏。
面上没有半分的表情。
直到苏贤妃再一次冲到他的脚边上,又扯上他的大腿,问道:
“皇上、皇上,皇后娘娘……”
苏贤妃说到这儿,突然抓回理智来,话也戛然而止。
黎丰舒嘲讽地笑了,拽开自己的衣角,坐到了屋内的椅子上:
“怎么不说了?你不是装不知道吗?”
“皇上!”
苏贤妃瞅着黎丰舒,脑中却突然想到,黎丰舒此次来,或许不是为子当年下绝子药的事。
那些药里,有让女人流掉孩子的药。
都是杨太医当年给她的。
她出不得宫,也不敢与家里人商量,害楚润娘的事。
毕竟苏家与楚家是姻亲。
楚润娘位立东宫,对苏家也是有好处的。
而苏贤妃又没有大把的银子,来收买人心。
只不过是她支近的人,为她所用而已。
药难弄。
所以她一直留着。
怕万一哪一天,或许用着。
苏贤妃终于清醒了过来。
这事她不能认。
而且她这一次是真的被冤枉的。
苏贤妃跪趴到了黎丰舒的脚前说道:
“皇上、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皇后娘娘怀孕,臣妾真的不知啊……”
她这一回是实心实意地喊冤。
黎丰舒冷笑,说道:
“朕不得不佩服你,你装得很像。那朕来问你,刚朕一进来时,你问朕的那些话,什么意思?你为何要问朕,朕要怎么对待儿子?”
苏贤妃呆愣愣地瞅着黎丰舒,竟无言以对。
她以为……她以为……
黎丰舒没等苏贤妃回答,便就代她答道:
“你以为,你当年给皇后下绝子药的事发了,对不对?”
苏贤妃再喊不出冤枉来。
对着刀子一样眼神的黎丰舒,苏贤妃浑身打颤。
刚黎丰舒进来时,她的确是以为,那些药既然到了黎丰舒的手上,自然当年的事,便就已经瞒不住了。
可是她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