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失礼。”
张臣这一笑,萧照心下便就暗暗地心惊。
实在是拿不准,张臣这唱的是哪一出。
韩王还在府上等着他拿主意,萧照决定速战速决,说道:
“不知张大人喊了老夫来,可是有什么事?”
廷尉衙门的小卒上了茶点,退了出去之后,张臣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按理说,这事放到京上,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房主事是刑部的人,也便就是萧柱国的人。下官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所以一直在尽力的追查此事。”
萧照心道:谁让你查了?
但却仍是笑着冲张臣一抱拳,道:
“老夫在这儿谢过张大人了,房主事的事,老夫也十分的窝火。可恨那人当时便就死了,却是没有留下一点儿蛛丝马迹。张大人难不成查到了什么?那可倒好,若真查到了什么,老夫可是感激不尽。”
张臣地小眼睛眯了眯,一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刺客死了,算是死无对证了。但下官想了又想,凶手行凶,总是要有目的。”
萧照一听,连声叹道:
“老夫也查过了,凶手的家人入狱,求到房主事的头上,房主事夫妻收了人家的钱,最终犯人被判了斩立决,由此怀恨在心,才会出手行凶。”
张臣慢慢地晃动着茶碗,却不紧不慢地说道:
“下官查得,可与萧术国有些出入。”
萧照心下又是一惊,不觉得皱了皱眉,问道:
“张大人请讲。”
张臣慢悠悠地说道:
“下官查到,房主事有个妹妹,嫁给了京效北坟村里,家里的公爹是个致仕的老翰林,丈夫也是个秀才,妻妾一堆,却是一个孩子没有。听说房主事的这个妹妹,婚前失贞,现在正满世界的找未婚生的女儿呢。”
这件事萧照也知道,房主事出事之后,于娘子吓了半死,便就将以前房于氏与她说过的话,全数的告诉给了萧照。
只是离心一直跟在柳元卿身边,萧照不敢贸然出手。
柳元卿喜怒无常,又不会忍着。
萧照也拿不准,怕柳元卿再闹出什么来,不好收拾。
毕竟萧贵妃做过什么,别人不知道,萧照可是清清楚楚。
这么些年,每每想起来,萧照都会出一身的冷汗。
再说,离心从小入宫,能知道什么?
萧照也知道从寻离心的人入手。
只是,当萧照知道了之后,再去查房主事的妹妹时,却发现,人走楼空,竟是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
这让萧照暗恨不已。
现在萧照听得张臣提起这个来,心下比刚刚更加的担心起来。
他不知道张臣到底查到了多少。
知道了些什么。
萧照却也只得顺着张臣的话说道:
“老夫也查到了这个,只是房主事的妹妹一家,却是不知去向,十分的奇怪。”
张臣笑了,说道:
“下官侥幸,比萧柱国稍稍多查着了那么一点点,下官听说,这位房氏的公爹死了,要回村安葬。也许会在北清客栈留宿。”
北清客栈,正是楚暖要下榻,现在柳元卿呆的客栈。
萧照听了,一张脸简直称得上精彩。
他一面庆幸,终于师出有名。
一面却又在心底暗间吃惊,不知道张臣果然只查到这儿,还是更多。
张臣轻笑,继续说道:
“廷尉的人手,比不得刑部和巡城使。本来下官想请巡城使帮忙,但考虑到下官的这位本家,还担负着京城的治安不说,再说我们两个却是有些小龃龉。”
☆、205 前因
萧照连忙笑着搭言道:
“不说个人恩怨,张巡城使也的确不宜做这事。 张巡城使管着京城治安,怎能带人离京?这要是传到皇上哪儿去,可就有理也说不清了。”
张臣赞同地点头说道:
“正因为如此,下官冒昧相请,想求萧柱国出手,着手下的人,帮着下官,去北清客栈走一趟如何?最好将房氏带来,希望房主事的事,能查个水落石出,也好对皇上有个交待。不负圣恩。”
只是这事,萧照却是真的上心了。
他一定要赶在别人之前,将房氏拿住了。
萧照不信房氏那套说辞,只怕这是想要引着离心干什么。
绿纹!
萧照想到了绿纹。
绿纹的妹妹当年嫁人,夫家怕事,后来便就将她给休了。
萧照查到的,那个女人于十七年前,生下了一个女儿。
后来,便就不知所踪。
其实从一开始,萧照便就已经猜着,大概绿纹妹妹生的那个女孩儿,有很大可能便就是离心了。
现在,从种种迹象看来,绿纹还活着。
而且萧照可以非常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