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你出来?”
“我伺候不周,叫她得不到满足,她欲求不满就把踢出来了。”我说。
“切。”小红冷笑:“别打算糊弄过去。”
这脾气像谁?就不能缓和点么?我就不觉得她像我,哪怕她是我一手教出来的,跟我一样糊里糊涂不是挺好么?
我说:“你知道那事情了么?”
“什么事情?”小红反问。
“就是有俩刺客被派来杀她的。”
“听说了,今天还在路上看见俩狗男男,大白天黏在一起谈情说爱,院子里的菊花都要被他们摘光了。为这事情,小白还到我这里来抱怨。我叫他守着自己的小菊花就好了,少管那么多事情。”
“就为这事情……”
“就因为有人要杀她所以她跟你生气?”
“也不是,其实……”我也说不出来,到底她为什么跟我生气,应该大概差不多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好像是……
“谁知道过了。”我不想再去想,抱住小红的腰,说:“还是你最好,最乘我心,所以楼里的姑娘要从良我都放他们走就你我不放。”
“这话你说了上万遍了。”她说。
我没数过:“真的是这样么?”
“不过你许下的诺言从来都是一句废话。”
“……”我一时间忘记了反应。“小红,你不信?”
“信你者,下地狱。”她嘴巴是那么说的,手却搂得紧。
“你怎么变得那么嚣张?我才是你妈妈好不好?小心我把你关进柴房里把你打得皮开肉绽。”
她却反过来问我:“你真要把暖玉温香楼结束了?”
“我有这样的打算。”我说这句话是无比的困难。
“为了她的名誉么?”小红冷笑。
“才没这回事。”
“想来一个死无对证楼去人空?”
“……你怎么知道?”
小红应该在翻白眼,说:“小说里都那么写的。”
“又是哪本yín_shū?”我第一反应就是某人所写的低俗小说。
小红说:“你对她是特别的好,好到叫人妒忌了。”
“才没……”小红会妒忌么?不知道,她好像没表现过这个情绪。
“你跟她收钱了么?”
“收了……”某些yín_luàn不堪的画面重复。
“你把她当客人看么?”
“看了……”把她当客人全看光了。
“那你干嘛为她做那么多事情?”
我无语。
钻进被子里,小红钻到被子底下跟我说:“你把她赶出去好了,反正你已经收了她那么多钱,再过几日没准她就横尸郊外,身份钱财都没有,拿什么付嫖资,青楼打开门做的是一夜生意,你像人家妈一样管东管西算什么?她会感激你么?她自己上青楼来嫖你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这个结果,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再说。”
“闭嘴。”我把她的手扭到背后,将她压在身下,她还要说我就转动手腕,人的身体毕竟是脆弱的,这样的姿势所产生的痛觉相当于手腕被活活拉断,她的话在嘴巴里变成了痛苦的呻吟。
“别说了。”我放松了手臂。
她却说:“用力点,像以前一样对我。”
“像这样么?”我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后拉。她觉得疼,却是在渴望这种疼。
“嗯……好久没有那么对我了,你早把我忘记了。我就知道。”小红说。
“不是,我以为你已经好了。”
“这种毛病怎么都好不了,是治不好的。”她已经渐入佳境。
第28章
28.
我放开了她,她躺在床上悄无声息仿佛是一具尸体。
“我觉得你变了。”她说。
“我也觉得。别烦我,我想睡觉。”
脖子上传来一股力,她收紧双手把我的脖子掐住,呼吸被阻断,我咬牙忍住,血都往脸上涌去,脑子里有无数个人在敲我的脑壳,耳边是蜜蜂嗡嗡作响,唱着春天在哪里啊春天在哪里。
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她的手指修长有力,掐死一个人易如反掌。
她放开手,好似一个费力到了尽头无法再动弹的老人,软软倒在被子上。
“我真想你死。”
我呼吸喘气和咳嗽,嗓子眼里有一把刀子搁在那里,吞不下去,我咳到胸口发疼,捶着床,等自己慢慢恢复:“你真要把我杀了。”
以前说要杀了我,那只是玩笑,现在才知道动真格是那么恐惧的事情。
想起曾经被我掐死的那个柔软的女孩子,才二八年华的年纪,前一天还是处子,却上了龙床,我叫太监用白绫把她绞死,白绫一点点收紧,她的身体开始痉挛抽搐,下腹流出了浑浊液体,这就是死,以前还没多少体会,现在终于是明白了,那么痛苦那么难受,甚至是……
我缓和了过来,她背对着我睡过去。
喉咙和胸口都在疼,但是因为疲倦,还是睡着了。
等某天我走下楼,看见本来就已经是破破烂烂的暖玉温香楼更是破烂的时候,我有种我已经老了的感慨。
女儿们问起,我就只是说过年了要大扫除,再问我就说打算搬家去暖和点的地方,这里和谐大人太强大,生意做不下去。
她们不再问了,我耳根也清净了。
一早去我屋子里,李思春坐着等我。
“看样子你睡得不好。”我仔细看她的脸,皮肤黯淡,有了眼圈。
她说:“你昨晚真走了?”
“不是你叫我滚的么?”我很无辜的说,说滚的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