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风,要是知道今天宝宝会生下来,他根本不会让那两个人出门。
“我怎么知道你们不知道了,你们又没有问?”涟漪无辜道,他那里想到,这里一个个神通广大的家伙会不知道小宝宝何时出生。
“我测不出师傅的星轨,你怎么知道师傅的孩子今天出生。”易天畔最为惊讶,有了小宝宝后,无论她怎么推算观测也没有办法知道师傅和红衣以后的命运,更别说算出小宝宝的出生日期了。
涟漪刚刚要作答,就听见一阵响彻九霄的龙吟洞穿了耳膜,灰蒙蒙天空陡然出现万丈金光,乌云退去,天青如洗。碧云天,青叶地,天地陡生回春异象,就只见龙神降下云头,神色焦灼抱着一脸痛苦的红衣向她们奔来。
“救人。”简短一句,龙神将红衣交与花醉流,神情之慎重是少见又少见。
“小花,麻烦你了。”红衣额上冒出豆大汗珠,脸色苍白,看着听谛道:“如果听见我叫得很惨,就不要听了,知道吗?”
听谛脸色大变,道:”我要一直陪在你身边。”
红衣怔怔的看着听谛,轻轻道:“何苦?”
听谛握住红衣的手,淡道:“你受苦,我不能什么也不知道。”
“好了,谛,你跟小花一起进去,不管红衣多么辛苦,你都不能打扰到小花。”风示意花醉流赶快红衣抱进屋内,冷相早就让宫中熟悉接生的老宫女先来了。
听谛,红衣,花醉流三人一起入内后,梅菀中的气氛一下子紧张又兴奋起来,风则是担忧的看着紧闭的屋门。
“风,你在害怕吗?”易天畔在风的身边小声问。
风淡淡的看了天畔一眼,道:“怎么会有此一问?”
易天畔苦笑道:“因为我在怕,师傅她的命运我完全无法再预测了,我好怕她们有个万一。”
风低下头看着易天畔的眼眸,道:“放心吧!谛不会让红衣出事,更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我们就在这里安心的等吧!等着新的龙神出世。”
易天畔不说话了,她的眼神同风一样的焦灼,等待着里面的消息。
涟漪在一旁眼眸深沉的打量着一直不动声色维持大局的冷相,低声道:“冷相是吗?”
冷相瞥了一眼涟漪冷冷道:“有何指教?”
涟漪忽然灿然一笑,突兀道:“我们下一局棋如何?”
风闻言,诧异的看着涟漪,忽然冷相也扬起一抹冷入骨髓的笑容道:“好啊!不过单单下棋好像没有什么意思?”
涟漪脸上出现了一个玩味的笑容,“冷相,意欲何为。”
冷寒烟冷哼一声,轻道:“我只是想听故事而已,千百万年的那段过往,听姑娘没有知道,我倒是颇觉得有意思了。”
“呵!呵!不愧是岚朝第一人了。可是,万事算无遗策未免太无趣了吧?也罢,即然冷相有兴趣知道,在下若真的输了,就一一道来原由好了。”
涟漪轻笑,挥袖间,地上尘烟曼曼,待烟消云散,地上平空被人用法术划出一个巨大的棋盘。
他左指轻点,地上纵棋交纵的棋盘上天元位就出现一个坑,冷相扬眉,看向天元左三步的位置,轻道:“那里。”
冷相手指的位置,倾刻间就多出一个坑,涟漪的脸上出现吃惊的表情,怔怔看着在冷相身边忽然出手高大银发男子,这个人真的是人类吗?居然可以毫不费力隔空点出那个平整光滑的坑,下手狠准稳,犹如经过测量过一样,而且刚才冷寒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就知道冷寒烟是什么意思,看来两人默契极佳。
有意思的一对!他轻笑,更加凝神汇聚于棋局之上,棋逢对手,难得难得!
众人的目光也渐渐的被他们吸引过来了,在场的都是岚朝的精锐,各方造诣极佳,在冷相和初代天帝指间风云变色之际,他们已经看出两人棋力,初代天帝每一步都是步步为营,颇具古风,显然是来自古棋谱天人局,冷相则完全放弃自己深思熟虑走法,每一步都下得诡异凶险之极,让人琢磨不透。
不过,还是初代天帝略胜半畴,越往后,冷相每下一步的时间就越长,这局棋居然不知不觉的下了三个多时辰,直到天边惊雷滚滚,棋局中生死悬于一线之际,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惊醒了众人。
涟漪脸色微变,轻轻吁出一口气,神情立刻松懈了下来,轻道:“冷相的赌注实在太大,不如我们今天休战,算和局如何?”
棋局中,冷相一方已经失出了半壁江山,明显的败象,涟漪下棋,无非是想缓解龙神之子降生的紧张感,冷寒烟妖美的脸上陡然出现一个冷冽的笑容道:“左面第三格。”
元烈将内力轰至冷寒烟所说的位置,整个棋局居然大变,原来先前让涟漪吃去的棋子,全部都是为了诱敌深入,让这一子落下后掐断涟漪连贯棋势,此子一下,风云全变,涟漪的优势全变成了颓势,前去之军被灭,后上之军发挥不了任何做用,只有任冷相一方屠戮,到了最后,居然是冷相以半子之优势而胜。
当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连涟漪都不禁咋舌,好狠毒的棋风!
这时,已经是天雷阵阵,乌云压顶了,风冷眼在一旁道:“天界降下天劫,意欲何为?”
天空中堆满了漫天血色云层,不同于一般的黑云,血色云层中不时闪起的电光都是血红的色泽。
从梅菀屋内,破空而出一大一小两条金龙,闪电顿至,体形稍大一点的金龙,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