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好可爱!”
贝凝嫣掐了她腰一下,“你就只想着玩!”
见贝凝嫣终于是恢复正常了,傅岩逍暗暗松了口气,装着倒抽口冷气,一边喊疼一边嚷嚷道,“那也不纯粹是为了玩嘛,你看,现在大家都过得挺开心嘛。”
想到妍儿这一年多来明媚了不少的笑容,贝凝嫣也不禁勾出一抹笑意,轻嗔道,“还说,你都快把她宠坏了。”
傅岩逍笑嘻嘻的作恍然大悟状,“原来你是在吃妍儿的醋!啊啊,疼!疼!”
却是贝凝嫣羞了恼了,下了狠手掐了她。噘着嘴不乐意地道,“你还说,都是你,害得妍儿都不再腻着我了。”
傅岩逍软玉温香在怀,她又不是柳下惠也不想当柳下惠坐怀不乱,何况怀中佳人又是一副娇俏模样,噘着的小嘴似是等着人一亲芳泽,当下心猿马意起来,但是当前情景,却由不得她不当柳下惠,若是在些时把持不住唐突了佳人,她拿脑袋保证,日后贝凝嫣会避她如蛇蝎,她们必定是形同陌路,要再想如此亲近,便是痴心妄想了。在心中暗暗叹口气,轻轻拍了下贝凝嫣的的背,“不是说孩子大了不由娘么?妍儿也逐渐大了,自然不会再像小时那么粘人了。说到这里,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再过一段时日,我们也要琢磨着让妍儿识字了。”
“什么叫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好奇宝宝听到不懂的新奇用词,自然是锲而不舍地追问了。
“嗯,不是说三岁看老么?教育,就是说要教书育人,简单的说呢,就是对孩子的教导要自小开始,教她识字做人,温良恭俭,温文识礼。”
这么一说,贝凝嫣也是起了心思,“那也是,我也是自幼娘亲就教着识字读书学女红,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只是教了些闺阁中需要的琴棋书画,却是从不肯让爹爹教我打理家业上的事。”
傅岩逍大摇其头,“这不行,我傅岩逍的女儿,岂能不懂行商之道,日后这家业,可是还要交给她的,所以,我打算让她再玩着半年,等来年过了生辰,就要教她识字了,过得几年,自然是要带在身边教她行商之道的。”
贝凝嫣心头一动,“我傅岩逍的女儿”这话,说得她心神微震,原来不知不觉中,这人竟是将妍儿看作是自个的骨肉,那么,她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也无须多说了。不禁苦涩一笑,霍逐阳至今不知妍儿的存在,从得知他存了那般心思起,自己也是下了决心不让他知道这事,可笑的是,亲生的爹爹没有将她们放在首位,偏生是毫无关系的傅岩逍,直当是自个骨肉来疼,万事以她们为先,处处思虑周到。
傅岩逍看她良久没有接话,正想说话,就传来叩门声,随着叩门声是丫环在外禀道,“爷,夫人,粥送来了。”贝凝嫣微一愣神,下意识地坐直了起来,傅岩逍也松了手,牵了贝凝嫣往桌上去,扬声道,“送进来吧。”
丫环送来一小锅粥,却是备了两份碗筷,她看着傅岩逍晚膳用得也少,便多备了一份。
傅岩逍让她先去摆棋局,自己动手盛了粥,边盛边说,“这粥暖胃,你就陪着我喝一点,喝完粥咱们手谈一局再歇息。”
贝凝嫣心头暖暖的,这人果真是细致,体贴她心情惆怅,也不说破,只是尽量地去熨贴她的坏情绪。愁绪淡去心情转好,也觉出饿来,当下只乖乖地让傅岩逍服侍着喝了粥,只在喝粥里偷偷看了几眼对面的人,脑中飞飞转转都是些奇怪的念头,这辈子里,除了父母外,就只有傅岩逍才会这般毫无保留地对她,日后或许还有妍儿。只是,原来以为是今生良人那个人,竟然转眼恩爱便成空,就算是爱意尚存又如何,已是掺了杂质,这种爱,不要也罢。但总是心中有着怅然,十几年相识相伴的情份,突然之间觉得已变了模样,古往今来又有几个能释怀。这般想着,便是敛了眉头,刚刚才淡了去的愁绪又是翻涌了上来。而傅岩逍对她情意,就算是她能放开过去,淡忘掉她是女子的事实,接受了这情,但又能维持到几时?现在岩逍对她自然是千般的好,可又有谁知道,这情份,会不会在某一日又转淡,红颜未老恩先断,从来都是惨淡的真相。何况,岩逍也还是有着未婚夫的,若是在哪一日别人寻了来,她又会是如何决断?再退一步,她可以不予相认,但终究会有一天,她也会遇上一个知她懂她疼她惜她的男子,若到了那地步,岩逍后悔了要断了这情,自己又如何面对?
这一夜,是傅岩逍自从将何宝山算计了后,头一回宿在了贝凝嫣房里。她软玉温香抱在怀,嘴角带着笑意安然睡去时,没有察觉,身边的人只是睁着双眼,蜷缩着偎在她怀中,就算是被温热的怀抱拢着,仍是挥散不去心中的寒意。经这一事,贝凝嫣只恍惚觉得这世上再无可相依相托之人,所有的一切,都只能依靠着自己才不会再受到伤害。侧过脸来看这睡得宠辱不惊的枕边人,像是正在做着什么好梦,满是安然笑意,岩逍,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我真的很怕自己最终会给你带来深深的伤痛。这个世上,我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你,但偏偏要生生辜负你的这片心意,我只是,痛得太过真切,不想到头来再痛一次。
第二日一早,贝凝嫣目送着神清气爽的傅岩逍出府,心里微微泛起痛意,岩逍,对不起,你的情我懂,只这太过惊世骇俗的情,我唯恐承受不起。而且,我贪恋你一夜的怀抱来抵抗霍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