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天真的不行的孩子……那个……你?”
司徒曦晨忽然想叫一下这个守兽的名字,可是他却发现它好像还没有这种东西。
“我?怎么了?”
守兽俏皮的歪了歪比刚才袖珍了不少的小脑袋,一脸茫然的看着司徒曦晨。
“那个,你有名字吗,我不能总是你啊你的叫着吧。”
司徒曦晨想了想,道。
听见司徒曦晨忽然提起这个,守兽竟是有些难过的低了低头,良久才道:
“没有,我从出生到现在就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我们的名字好像都是要由身为主人一般的存在来取的,就像我以前其实都是给自己取过名字之类的东西的,但是最后就只是记得我想要取名字的事情,可是内容却都忘记了……”
守兽微微沉吟了一会,好像是有话要说,却没法开口的样子。
这点小细节自然逃不过司徒曦晨的眼睛,他微微一笑道:“有什么要说的就都说出来吧,没关系的,我们现在不已经是朋友的身份了么,和我这个朋友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
守兽娇躯微微一震,思虑了良久,才弱弱的道:“其实……”
“其实?”
“其实我一直都在等着您的到来,我无数次取名字然后失败的经历让我明白了,我们守兽的名字是只有身为主人的您才可以取的,而身为附庸的我们却没有任何的主动权,我以为很快你就会回来,可是我却在这里等待了一年……”
“竟然是这样……”
司徒曦晨没有想到这一点。
“真是的,我居然没有想到这个,我真是个混蛋!”
他忽然想起来,这个守兽是拥有自己的意识的,也就是说,除了身体的构造以外,它根本就和其他的人类没有任何的区别,按照正常的想法来思考的话,一个人是可以在什么都没有的环境里孤苦伶仃的待上整整一年的吗。
他曾经也是学医的,尤其是专注于心理学,他知道,一个人只是在什么都没有的地方里存活七十二小时以上就会对心理产生很严重的创伤,要是更久的话,估计这个人……不,这个人是一定会疯掉的。
但是,这守兽居然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了一年,那么它的心智又会遭受到怎样的摧残?
而自己,在这一年的时间里都做了些什么啊,修炼,挑战,修炼,挑战,一直都只是按照自己最喜欢的生活去活,可是在自己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面对丢下它而到外面自由自在的自己,它还能笑,还能对自己亲昵的像撒娇的孩子一般。
现在的司徒曦晨觉得,守兽对自己越好,自己就越是显得混蛋,越显得无耻,此时的他忽然觉得很对不起这个守兽,而且它从来都没有名字这件事也要完全归罪与自己,要不是他将它都忘记了,要不是……
要是没有这次和夏天战斗然后要学习神化的事情的话,他恐怕还不知道要多久以后才会回到这个地方,而那个时候,他的守兽是不是还会用同样的亲近来回应自己呢?
“对不起……对不起……”
司徒曦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也就只能用着一个个苍白无力的“对不起”来勉强安慰自己,安慰守兽。
“没事啊,我怎么会怪您呢,守兽一直都只是这样的存在嘛。”
对于司徒曦晨的道歉,守兽倒是表示自己并不是很在意这些,居然还反过来安慰起他来了,它只是微微的笑笑,露出按照司徒曦晨的意思变化出来的那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紫罗……”
司徒曦晨轻轻地说出来了两个字。
“嗯?“
守兽没有反应过来。
“你的名字,你不是紫色的么,我忽然想起了一个花的名字,和你一样,很漂亮,以后你就叫紫罗。”
司徒曦晨微笑道,他不知道该怎样弥补自己心里对它的愧疚,只是他想到了一些补救的方式,那就是以后一定要多抽些时间陪陪它,最起码不能让它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嘀嗒……”
!!!
司徒曦晨好像听见了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猛然抬头,看见的,却是紫罗那满脸的泪痕。
看见紫罗竟然哭了,司徒曦晨下意识的就以为是自己起的名字它不喜欢,便急忙道:
“怎么了,难道是这个名字你不喜欢吗,没关系,我再改就是了,我想想……”
“不不……就这个就好!”
这回反倒是紫罗慌了,连忙道:“不是不喜欢这个名字,只是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那个,就算紫罗不是人类,但是我还是不想以后再以那种称呼宠物一般的方式叫“它”了,然后根据形象方面的问题,就给紫罗一个“她”的第三人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