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是无法抹去的事实,在儿子亲事上退而求其次的行径,多少让卢国公夫人心中不舒坦。
另外,卢国公夫人便是暂时忽略那年亲事被拒,却因心中明白,这丘如意才真正算是卢国公府的救命恩人,而满心里不愿她来做自己的儿媳。
说起来,日日把全家的救命恩人供在那里也不为过,如果被供着的是自己的儿媳,却不是每个婆婆不愿看到的,况且卢国公夫人听说丘如意是个刚硬性子,偏自己儿子又是个忠厚的,将来还不被她吃得死死的。
所以卢国公夫人虽排除了丘玉娟和丘若兰,却仍在丘如意身上摇摆不定。
安世诚心中明白,知道母亲的心思一时半刻转不过来,他倒是心中着急,尤其是知道王连君也对丘如意动了心后,生怕一不留意,丘如意就被于氏给了别人,却又不敢对母亲十分相劝,生怕操之过急,起了反作用,故只是相机说句话引导。
不管如何,他心中坚定一个信念:今生他就认准了丘如意。
卢国公夫人虽然心中千转百回,却仍如常地邀丘如意姐妹过来玩耍。
安世诚的话对卢国公夫人还是很起作用的,所以卢国公夫人此时再着丘玉娟和丘若兰,便怎么看都有违和感,觉得她二人智者近乎妖,越发觉得儿子说的对,自家门第确实配上这两位女子,故虽对她二人越来越热情好客,却再不敢有求娶之心。
丘如意仍掩映在两位族妹的光彩之下,表现平平,却因为卢国公夫人消去了大半心结,虽心中也不愿让她做儿媳,但只为了救命之恩,也不能怠慢了她。
随着二人越来越多的接触,丘如意身上的优点便一点点显现出来,就如王家诸夫人一般,卢国公夫人也不由地越来越喜欢上了丘如意。
丘如意察觉后,再想不到卢国公府也会对自己有求娶之心,倒仍是宠辱不惊。
丘玉娟二人聪慧过人,比丘如意早就察觉出卢国公夫人的微妙变化,丘玉娟倒也罢了,丘若兰却看着卢国公夫人日胜一日地喜欢丘如意,心惊不已。
她虽不知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变化,却知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个法子扭转形势。
于是丘若兰越发挖空心思地讨卢国公夫人的欢心,偏偏卢国公夫人却象了邪似地,仍不为所动,只一心试探丘如意。
丘若兰不由得银牙暗咬,心里早把卢国公夫人咒了几百遍。
第一零五章 如意发作
任丘若兰如何埋怨卢国公夫人有眼不识金镶玉,终是改变不了卢国公夫人越来越待见丘如意的事实。
丘若兰发了几天急后,心中便又有了主意。
一日,卢国公夫人邀了丘氏姐妹到国公府花园子里赏春景。
这时虽然春天早就到了,本该是姹紫嫣红的时节,却因天气乍暖还寒,人间的嫩草春花们便试探一般地怯怯伸了头出来,淡淡疏疏一层,让人看了都觉难受,生不出欣赏的心思来。
不过京城权贵之家的花园子,却与寻常人家不同,一年四时,不管冷暖,都有可赏之景。
丘氏姐妹看着卢国公府里满园的春景,不由啧啧称羡。
丘玉娟和丘若兰早不稀奇,也就是作个样子赞几句,讨主人家的好。
丘如意却是发自内心地惊叹不已。
前几日丘如海还说因为今年春冷,园子里也只零星开了些花,不如往年热闹,如今看来倒是老天欺人,百花媚贵,虽然已春临人间多日,却只管争相往京城众权贵府上来。
就在丘如意在一株玉兰花树前徘徊时,丘若兰正陪着卢国公夫人立在几株瑞香花前说笑。
原来丘若兰正全神听着卢国公夫人谈论瑞香花前边的素馨花和迎春花的不同。
丘若兰前世早就看的厌了,此时却不得不恭维卢国公夫人见多识广。
卢国公夫人却笑道:“我也不过是鹦鹉学舍。听花匠们说过几句,倒是你自小生在南边,想来早就见识过了。这才同你细较南北各色花的不同。”
丘若兰便笑道:“这里南边的花儿倒真是不少,倒也有见过的,也有只是听说过的,夫人倒是好兴致,将南北各色花都汇集到这园中来了。”
卢国公夫人面上便颇带了些自豪,笑道:“这都是诚儿张罗的。他常年在外求学,知道我爱赏些花儿景儿的。所以每每在外看到些不常见的花儿草儿的,就尽数移了来。且因我年纪大了,不便远行,他就让人去南边弄些好养活的来栽种,这才形成今日的这里的景观。”
丘若兰便笑道:“大公子如此至孝。夫人真是好福气,也是夫人慈爱明理,故能养出这么孝顺的儿子来。”
卢国公夫人听了心中极为舒服,眉眼越发舒展,笑道:“倒也没你说的这么高大。他如今还未领官爵,每日里只是读书,我真担心他读傻了,他做这些事,便算是一种生活调剂了。况且都不是什么名贵的花,不过看个野趣罢了。”
丘若兰便笑道:“我倒不觉得是大公子闲极无事的作为。这里的花木亦不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