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那声音一听就在打坏主意。
不过太子也没有多作停留,留下这么一句后,便略一打马扬长而去了。
但因为只是个梦,她也不知到底有多少是真实。
魏紫吾腰上突然一痛,唤回她的走神,便见太子面色深沉问:“我抱着你,你都能想别的。看来没见着的时候,是更没有想我了?”
魏紫吾便说:“不是,我只是在想,殿下为何这样久都没有出现过……”
觉得久?那是好事。太子笑了笑:“父皇安排了些事,所以忙得久了些。”他还以为魏紫吾先前突然见到顾见绪,以致心神难定。终究与她有多年婚约的人是顾见绪。
听她这样问,便也不再追问,反正现在人是他的了,他有的是耐心。
魏紫吾这时却是在琢磨魏贵妃的事。
对于魏贵妃想暗算太子,她细想了想,倒是不担心的,太子这个人,只有他算计别人的,哪里轮到别人算计他。从前觉得太子可怕,现在换个立场看,倒是觉得他很令人安心。
魏贵妃掌宫这样多年,太子非但没有受其所害,反而成长为今日的羽翼丰满。想来除了对太后,太子的戒备心是对任何人都从未放下过的。
魏紫吾想起上回去关中定陵,他对她不也是防备着的么?
她便忍不住提出疑问:“殿下,你……有没有怀疑过我嫁给你的动机?”帝王家的人都多疑,太子难道从未有一丝疑心,她兴许是魏家的细作?朝中一定会有人这样想。
太子疑惑道:“什么动机?我们不是情投意合?听说后来皇祖母也问过你,你也承认了。”
魏紫吾怔了怔,知道他分明是故意这样说。她被岳女史这一个月训的,都险些忘记这一茬……
太子又略弯唇角,声音意味深长:“而且就算是细作,这样美的女细作,我自然是收下了。”
男人说话的语气令魏紫吾面红耳赤,她看看太子,觉得这个人果然还是个坏的。偏偏不知如何作答。
“不过,想来你也不是。”太子拉过她的手,道:“你这样的细作,怕是什么也打探不回去。”
太子又道:“北边有好消息过来。”太子知道魏紫吾在辽西生活了大半年,对东突厥的情况很是了解。便道:“侯爷带兵占领东突厥北浑城,又离间呼利的心腹归降,迫使其向阴山撤退,撤退中,未至阴山,呼利便在平河遭宁绩截击,损了四万兵,后在白道谷又被侯爷和段潜以犄角之势围剿,如今大势已去,已逃亡铁山方向。这下你该放心了。”
魏紫吾住在宫中,消息来源闭塞,她也不好主动向太后打听,闻言的确是安心许多,她点点头,想着以她爹的性格,定是要乘胜追击活俘捉呼利的,那段潜到底是掌握了一部分兵权?便说:“殿下,你答应过我,段潜不会取代我爹的……”
她担心的是皇帝下手。
太子将她拥入怀里:“那是当然。都到现在了,你还不信我?”
魏紫吾想了想,将头慢慢靠在太子胸膛上:“信。殿下对我很好,太后娘娘也很好。”
她很清楚,上次顾见绪和顾见毓打架,若不是太子和太后力保她,皇帝不知会怎样处罚她,何谈太子妃。人总是要在逆境时才能看清彼此的真面目。在父亲没有中毒受皇帝排挤之前,谁能料到她的表哥竟会想对她用强。
“还有一个人,你也要防备。”太子突然正色,眼底隐着寒芒:“在曲风峡和上元夜那晚想掳走你的人,都是老五。”又道:“不要以为他上次冲进来救你,便是个好的。老五比老二更喜欢玩阴的。”
那两次……居然是顾见毓?魏紫吾怔了怔,惊讶地看向太子,但只是一瞬,就已相信了他的话。不过,她觉得太子其实更狡猾,否则如何知道别人玩的是阴的还是阳的。
门外这时有宫人道:“紫吾姑娘,太后让你过去用晚膳。”
每天皆是如此的,下课后休息一会儿,便用晚膳。魏紫吾便说:“殿下要一起么? ”
太子道:“好。 ”
顾见绪是来探萧令拂的病,而太子没有特别的理由,当然不好与魏紫吾出双入对。魏紫吾便先出了房间,过一阵太子才去房门。
魏紫吾同温蜜一起来到正殿,便在长廊里与过来给太后请安的顾见毓碰个正着。
长廊并不算宽,顾见毓在长廊中央站着不挪步,魏紫吾和温蜜当然不好忽略他就走过去。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
顾见毓一句话也不说,目光却牢牢攫着魏紫吾。
魏紫吾想起太子的话,心跳得极快,她没想到那个两次让她担惊受怕的男人,竟是从顾见绪手里救下她的顾见毓。她不敢想象顾见毓掳走她之后,是会将她关起来,还是会怎样。总之,她现在倒是庆幸自己被定为太子妃。
温蜜也知道岐王和英王因为魏紫吾打起来的事,但她怕魏紫吾尴尬,这段时日一直没提。陡然见顾见毓用这样的眼神看魏紫吾,也有些担心,便主动道:“五哥,阿擎过来行宫了么?”
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