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斯耸耸肩,冷笑:将军,你太抬举那些中国人了。属下向你保证,无论到什么时候,72永远是我们美国人的天下。况且这次……
“好了,不要再给我讲什么引蛇出动。”杜德打断了话,口气不容置疑,“这样吧,你代表我去看一下那个被打的联队长,还有凶手一定要严加审问,查出幕后黑手。必要时,杀一儆百。”
放下电话,威尔斯看看张磊,两手一摊,苦笑:“张,你们中国人啊!真是一群好斗的公鸡。大家都是战俘,何必呢?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威尔斯摇摇头,“这样吧,我们一起去慰问一下你那个表弟,可以吗?”
王效美被打,张磊已经听亚丁说了。他心情很复杂,五味杂陈。
听二狗子报告,王效美下意识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但身体摇晃了几下,险些栽倒。
其实,昨晚被打,他早有思想准备,但他没想到那帮战俘下手会如此狠毒。尽管没有伤筋动骨,但皮外伤还是让他难以忍受。
威尔斯快步走到床前,欠下身,扶住王效美,关切地察看着:王先生,不要起来,快躺下。
王效美受宠若惊:少校,我……
威尔斯摆摆手:“王,什么也不要说了,好好养伤。”转身问站在一旁的美**医,“王先生伤得要紧吗?”
军医:(英语)回少校,他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主要是受了惊吓,静养几日,就痊愈了。
威尔斯拍拍王效美肩膀:王,这次你立了大功,养好伤,战俘营没有你是不行的。
王效美感激涕零,点头如啄米:谢谢少校,我王效美一定效犬马之劳。
走出联队部,威尔斯看看跟出来的孔祥瑞:密司脱孔,凶手都是些什么人?孔祥瑞:报告少校,十二大队二小队的几个普通战俘。威尔斯眉头一蹙:普通战俘?恐怕这不仅仅是一般的谋杀吧。他们的目的何在?
“少校,大概是联队长平时……”孔祥瑞摇摇头,苦笑。他没有把话说完。
王效美被打,尽管他也有些兔死狐悲,但更多的还是幸灾乐祸。
威尔斯:凶手现在什么地方?
孔祥瑞:警备队。李队长正审问着呢。
威尔斯:有结果吗?
孔祥瑞摇头。
亚丁恶狠狠地:少校,这就是谋杀罪,干脆送他们最高监狱得了。
威尔斯摆手:(英语)no,no。中国人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不过,孔,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在我们这个戒备森严的战俘营里,竟敢谋杀行刺联合的文职人员,简直是胆大包天。这样吧,孔,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这些中国人,可以吗?
孔祥瑞谄笑:少校,您是72联队的最高总管,您请——
威尔斯走到忏悔室门口,停了下来。
屋里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和棍棒的击打声,还有叫骂声。
威尔斯眉头紧蹙,连连摇头。
张磊强抑着内心的痛楚,他不清楚里面受刑的是谁,但一定是自己的战友,他感到内疚,无助。
孔祥瑞:少校,您请——
威尔斯摆摆手,走向紧闭的窗户,向里张望。
屋里,几个警备队员饿狼般地抡着木棒砸向躺在地上的川娃子。
浑身是血的川娃子来回翻滚着,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打得最凶的就是李大安。浑身大汗淋漓,头上包着的纱布湿漉漉的,脸上淌着血水,满脸的杀气。短短几天,李大安的伤除了头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每每想起在86挨打,他依然心有余悸。不过,更多的是仇恨。他象一头受了伤的野兽,他要报复……
看着屋内的血腥场面,威尔斯摇摇头,悲天悯人地叹了口气:(英语)野蛮的中国人,可悲的中国人。
李大安敞着怀颠肚屁颠屁颠地从忏悔室跑了出来。刚才一个警备队员无意间看见了趴在窗户上的威尔斯少校,李大安听说后。马上跑了出来,脸上堆满了谄笑:少校,您来了。
威尔斯鄙夷地瞅了一眼,退后一步,朝张磊摆摆手:(英语)张,你来问。
张磊目不转睛地瞪着李大安,拳头攥紧又松开,终于他大喊一声:立正。
李大安先是一楞,慌乱中行了个军礼。
张磊厉声大喝:李队长,好大的胆子,见了少校,就是这样无礼。整理军容。
李大安慌忙整理着衣服,好一阵忙活,这才立正报告:报,报告,各位长,长官,72战俘营警备大队长李大安奉命前来报到,请指示。
张磊摆摆手:行了。审讯有结果吗?
李大安恨恨地:妈妈的,这帮家伙一个也不招。都是死硬分子。
威尔斯铁青着脸,摆摆手:李,你的过来。
李大安紧忙凑了过去。
威尔斯小声耳语了几句。
李大安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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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用力直起头,瞅瞅喋喋不休的孔祥瑞,嘴角掠过一丝冷笑。
孔祥瑞擦擦干裂的嘴唇,“丁兄,看来,我得实话实说了。其实,你们的暗杀行动早已在美国人的掌控之中。
丁文震惊:不,不可能!
孔祥瑞大笑:丁兄,你是个聪明人。难道,美国人会从天而降吗?
丁文又想起了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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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灯光大亮,眩目的探照灯光柱直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