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这样吗?”陈季云睁大了小眼睛,昨夜确实如此,“何以情动?”
彩衣摇了摇头道:“那看陈公子怎么做了。”说罢便不再言语。
“原来如此。”陈季云低着头寻思该怎么做好,怪不得昨夜那般,原来是害羞所致啊!
“对了,我给你量身定做了几套戏服,来看看。”彩衣见陈季云低头沉吟,显然是对柳家小姐上了心,本以为她回来会对自己说点别的,看来自己又是多想了。
自十二岁那年相识,这人总爱来寻自己,本以为自己终是会嫁她为妾,一来心甘情愿,二来也好掩饰这人女子的身份,可眼看七年了,这人虽也时常来,可总不提情爱之事,难道真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快扇死陈季云,竟敢偷娘子的银子!其行绝对不可饶恕。
☆、第二十八章
陈季云沉思间听得戏服二字连忙来了精神。往日看戏早就想穿穿看了,可一直都没有机会。
“真的吗?都有哪些人物的啊?”陈季云两眼冒了光。
“一套《锁麟囊》薛湘灵的,一套《白蛇传》许仙的,一套《棒打薄情郎》莫稽的。”彩衣说着便引陈季云来到架子前。
陈季云喜爱般的摸了摸这三套戏服。
“想不想试一试?”彩衣笑问道。
陈季云闻言思忖一会道:“好,今个就试一套吧,剩下的我改天再来试。你这安全吗?我穿这套女装会不会被发现?”
“你尽管穿来,戏班许多男的都扮过这个角色,即使有人来了,也不会怀疑的。”彩衣说着便将那套新娘服取了下来。
陈季云见状便脱了衣服,自认为都是女孩儿,也不知避一下子。
彩衣帮着陈季云穿好了衣服便要去整陈季云的发带。
“头发就不用整了,我就穿穿感觉一下。”陈季云说着便甩着袖子,满脸的笑意,她早就想像戏台上那些人甩袖子了。
“咳咳,彩衣,我给你唱一段,你看我可否可以出师了。”于是陈季云顶着男子的发式,穿着戏里女子出嫁的服饰坐在了椅子上。样子可想有多怪异了。
“我给你伴着节奏。”彩衣憋着笑来到二胡前。
陈季云坐在椅子上竖起了不标准不好看的兰花指,摆好了姿势便唱道:“梅香~说话好颠倒奥~,蠢猪只会乱解嘲,怜贫济困是正道~,哪有个袖手旁观~在壁上瞧奥~。”
彩衣拉着二胡笑出了声,自从看了这出锁麟囊,陈季云便一直说那个梅香丫鬟是个蠢猪,自此尝到这里愣是给改了词。也不管一个大家的小姐嘴里蹦出蠢猪二字着到底雅不雅!
“蠢~猪问话太潦草~,难免怀疑~在心稍。想必是人前逞骄傲奥~,不该词费又滔滔,休要燥,且站了,薛良与~我去问一遭奥~。”陈季云感觉自己今日唱的比往日要好的多。
“你笑什么?我这几句唱的多好听!”陈季云盯着彩衣,小嘴气鼓鼓的。
“你为何硬是要学这段,你着女装很是怪异,想必你扮作许仙会好多了。”彩衣别过了头,实在不忍直视陈季云此刻的打扮。
“哎呀,这一段不是脍炙人口吗,而且还传扬了助人的美德呀!”陈季云说着也觉得着这身衣服太过别扭,转了一圈给脱了下来。
“彩衣啊,你知道哪里有萤火虫吗?”陈季云一边换着自己的衣服一边问道。
“怎么城里玩闹惯了,想下乡去玩耍?”彩衣戏谑道。
“哪里,你不是说我家娘子一旦情动便水到渠成吗?我琢磨着去捕萤火虫回府试一试!”陈季云笑道。
彩衣闻言低了头,连唱着戏都在想法子吗?
“你们不是常去古华寺吗?后面的小河边应该会有的。”
“哦哦,我傍晚去瞧瞧,我先回去了!银子的事情你别急,我寻了买家就给你送银子来。”陈季云临走道。
彩衣点了点目送陈季云归去。
陈季云到了府门前整了整衣服舒了口气走了进去。
书房
“你就是这般要看书的,晌午了才回!是不是吃完饭又要出门啊?”柳言兮就纳闷了外面有什么好,在外面疯玩了多少年了还是疯不够。
“嘿嘿!”陈季云摸了摸鼻子坐到柳言兮身边,“我下午一定好好看书,容我先吃饭吧!”说着就夺了自家娘子的碗筷,也不管人家柳言兮愿不愿意。
柳言兮见陈季云狼吞虎咽心自知这人是饿极了,早上起的那般早定是没吃早饭的。
“吃完饭把澡洗了,换身衣服!”柳言兮看着陈季云满头的汗水摇了摇头。
“恩,恩,热死我了!”陈季云两个腮帮子塞的满满的。
“翠云,让厨房温些水来!”柳言兮一边吩咐着翠云一边给陈季云倒着茶水,两个茶杯间茶水的香味愈发浓了起来。
“好了,不烫了,先喝口茶水!哪有吃饭吃的这般急的!也不怕噎着!”柳言兮将茶杯递给陈季云,便起身帮陈季云解了腰带。
陈季云心中一暖连忙抬起两只胳膊,让自家娘子顺利的解开了腰带。
“明知道外面热的紧,还穿着密不透风的衣服!”柳言兮将腰带放在凳子上,起身打开柜子取了个薄长衫。
“洗完澡把衣服换上,在家也不用穿的那般正式!”柳言兮将衣服放在屏风上嘱咐陈季云。
“娘子,你待我真好!”陈季云喝着自家娘子给倒的茶水眉开眼笑,“其实,我也不想系腰带,可娘总说,我不系腰带的样子太颓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