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之前侮辱他那方面不行的话来挑衅他了,那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现在还没到八点,清理干净我送你去上班。”藿莛东垂眸瞥她一眼,抱她走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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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医院的住院大楼时,时间是八点零七分。
岑欢早在车上时便打了电话给要和自己交接班的同事,让他多等自己十分钟,所以一下车连再见都没和藿莛东说,便匆匆跑进了住院大楼。
藿莛东透过车窗目送她的身影消失,这才收回视线发动车子。
只是一抬眸,却望见车前站着一道纤细的人影。
他微微拧眉,看着那道人影走到副驾旁,拉开车门也不问他便做进来。
“我刚从你家过来,看到和你一样的车觉得好奇,所以过来看一眼,没想到车主还真是你。”向朵怡望向他,“莛东,你没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么?”
藿莛东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目光直视前方:“解释什么?”
“刚才从你车上下去的那个女孩子,我都看见了。”只是没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藿莛东转过头来,目光冰冷:“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向朵怡被他漠然的态度激得拔高声音,神情透着愤怒:“我看到我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想要个解释,你却说那又如何?藿莛东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置我于何地?”
藿莛东神色一冷,微拧的眉越发紧蹙。
“我的事不在你关心的范围内,你若想做藿家少夫人只管做,我不会不同意,但除此之外,你想要的别的我都给不起。”
“什么意思?”向朵怡心头发冷,“你想让我守活寡?”
“我说过你是自由的,离开藿家或是留下来随你选择,不过我事先申明,我永远都不会碰你。”
向朵怡脸色全白。
他愿意和她结婚,却永远都不会碰她,那不是比守活寡更残忍?
“你也可以拥有你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何必吊死在我身上?”
向朵怡冷笑,被他气得全然不顾以往在他面前塑造的温柔形象,骄横的一面完全露出来:“你是想劝我放弃你,离开藿家?”
“听不听由你,你的事本来就和我无关。”他冷下声,眉间隐隐浮现一丝不耐。
“我不懂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有哪点不好?我家和你家是世交,虽然没你家财势大,但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况且我对你死心塌地,你父母也很喜欢我,只有我才是最匹配你的,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接受我?”
藿莛东不想和她继续谈下去,沉声道:“下车,我还有事。”
向朵怡目光定定的望着他,眼里交织着满满的爱怨。
为什么会有这么冷漠的男人?
她守着他三年多,一直盼着他能回头看她一眼,可她等来的是什么?是他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甜甜蜜蜜。
“就算你不说,我也一定会查出刚才从你车上下来那个女孩子是谁的。”她语气坚定,随即打开车门。
“管太多,你失去的就会越多。”
身后淡淡的声音飘来,她僵住,然后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再回头时,车子已经远去。
晕黄的灯光下,她一张脸比惨白的月光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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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接完回到诊断室,瘫在软椅上一动也不想动,包里的手机响了不知道多少次,可她压根没有要接的意思。
偏偏敲门声传来。
她头疼的闭一下眼,双手覆上脸用力揉搓了一把,强打起精神说了声请进。
门打开,走进来一道颀长的高大身影——黑色的西裤,淡蓝的衬衫,领口敞开,袖口高高挽至臂弯处,露出右手臂上一截醒目的白色。
怎么是他?
看到来人,岑欢懊恼的抚额哀号。
“怎么不接我电话?”梁宥西走过来,长臂撑在她面前的办公桌上,高大的身影下压,放大的俊颜险些贴上岑欢的脸。
她惊慌的后退,瞥到他眼里的促狭,微微有些恼的瞪他:“不接就是不想接,这还用问?”
梁宥西挑眉:“脾气这么坏,你在生我的气?”
岑欢想起那晚自己照顾他一晚,结果还被他那样调戏,心里就有气,哼了声把头扭向一侧,懒得理睬他。
梁宥西眯眼望着她,心里猜想她是在气自己昨天早上说的那些话,却故意歪曲她的意思:“别这么小气嘛,不就是昨晚没来陪你么?这不我今晚不就早早过来将功补过了么?”
岑欢闻言心里一惊:“你要在这里陪我?”
“开心吧?”
开心你个大头鬼!岑欢在心里暗骂。
他如果真留在这儿陪她,那小舅来看到了还不折腾死她?
昨晚梁劭北打电话来他误会成是梁宥西打来的,所以把她手机砸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后怕,小舅实在太暴力了,这也许是藿家人的遗传吧?她记得大舅和外公也爱砸东西。
“看你开心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如果我说我妈约你明天去我家吃饭,你是不是更开心?”
“你妈约我去你家吃饭?”岑欢瞠大眼,满脸震惊。
这是什么情况?席院长不会真把她当她儿子的女朋友,当她是未来儿媳了吧?
“你们又不是没见过,她听说了你上班的工作成绩,很欣赏你,所以约你回家吃饭,也没有别的意思。”怕她不去,梁宥西尽量事情简单化。
可岑欢又不傻子,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