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晨离城头只有一步,英俊的面孔一出现,当头一剑就冲他劈下来,而且风声凌利。冬晨此时脚踩手指细的箭杆,如果抬剑去挡,必定箭断人落,只能躲,他一侧身,城头上那人忽然就呆了呆,然后第二刀微微慢了一点,冬晨这才看到,给他当头一剑的,正是张文。
他禁不住就苦笑一下,哎呀,你小子的怪毛病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发作,你真是不要命的□狂啊!冷冬晨手一搭城头,并不急着上去,而是侧跃到冷子若身后,冷子若此时险险闪开两刀,第三刀不得不举剑挡住,眼看就要被逼后退,后面唯一落脚点不过是一支箭,冬晨轻轻跳上城墙,顺手扶冷子若一把,冷子若已经后倾的身子立刻站直了,挡住不住狂砍他的周瀚。
张文此时,只想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
我靠!我居然让他上来了,我这不是找死吗?!
冬晨微微一笑,我来了。你小子,拿命来吧!
张文悔得脸都青了,明知不敌,只得冲上来拼命,同时大叫:“拦住后面的,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上来!”
这边守城的是李唐,东边是张文,西边北边一向比较安全,所以由韩琦一个人负责,其它人不过是听号令行事,哪边缺人手上哪边。结果人家一开始就从北边进攻,三位厉害点的堂主全到北面去了,东南两边只有他们的手下在负责。这边报急,那边也一样急,如果人家低空飞过,顺便就在你家里降落,那同被攻破城是一个后果。所以,报急的结果是李唐与韩琦无论如何也走不开,不但走不开,李唐一条腿伤得非常严重,他可以咬着牙站在那儿开弓箭,在城头上与敌人砍杀,几乎没有任何战斗力。而韩琦是个战斗人员,他指挥起其它堂主来总有点不对头。所以,张文带着陈其,焦海安,成禹,许伏虎过来了,赵天舒廖陈三残还有李唐两个副堂主留在北面,扁希凡蹲在盾牌后面,给李唐治伤呢。
本来张文肯定是先去看自己守的那边,结果走到半路,东边南边求援的人都到了,东边人报的是人到半城了,南边人惨叫说人已经上城头了,张文只得吩咐陈其与焦海安和报信的路达去东边,自己带着成禹许伏虎到南边来了。
当然人上城头指的冷子若上去又让人给扑下来那次,不过张文到时,冷子若已经二次登城头了。张文还算冷静,告诉成禹与许伏虎,死守死守,自己冲上去,给第二个上来的当头一刀,然后发现是漂亮的冬晨,不知道为啥居然会迟疑一下。
这一下子惊艳,恐怕要惊掉自己的命了。
冷冬晨哭笑不得兼气定神闲地同他对打,防守极严,进攻凌利,张文死不肯后退,怎奈剑尖快要到了,只是退一步再一步,冷冬晨身后的冷家人就有了足够的空间登上城头了。成禹与许伏虎在指挥手下继续用木头石头往下砸人,几次成功阻止了另外两队的攻势,同时命令几百人排开了往城下放箭,弓箭一响,城下人前的速度顿时就慢下来了。
可是眼见着张文步步后退快要支持不住,而周瀚,身上已经挂彩,成禹与许伏虎一起冲上来帮忙,气得张文怒骂:“留个人指挥,你们两个,***……”
没用了,上来的冷家人立刻把这两位拖住,张文一口气没上来,咽得自己话也说不出来,心说,最***人就是我了!我就不该自己冲上来先砍这兔爷……
没了指挥的魔教教众们,自动支持了一会儿,就开始乱套了,没有人后退,可是一会石头没了,一会儿箭不够了,本来在后面支援的也跑到前面砸人去了,拿着弓跑回去要箭的,拿着箭找不着弓的。也有趁乱后退怕死的。
另一边在冷子静即将登顶成功时,路达终于到了,范迪差点哭出来,哎呀兄弟,我差点见不到你了。
陈其一边大叫“弓箭手”,一边示意焦海安去救援,这些堂主里,有功夫高的有功夫低的,但是有作战指挥经验的,也只前三个堂主与陈其了。虽然陈其擅长的是水上战争,但也是指挥过三军的人物。焦海安功夫不错,但他不是指挥军队做战的人,大家平时彼此都知道,陈其一个示意,他立刻领令而去。
陈其道:“所有人!箭上弦!”
所有人,是三千人,城墙二公里,但冷家人只集中在二处攻击,一处是冷子静与他带着的两个孩子,另一处是胡不归在稍远的地方领着另一队人马,不过冷子静关照过,让胡不归只是牵制那边的魔教人即可。所以三千人,一起箭上弦,本就没地方站,你不可能跑两里外往这边放箭吧?
陈其道:“排成五队!”人挨人,五队,也排了三百米一个扇面。陈其道:“最后一队,去那边。”指胡不归那一队。虽然胡不归不是主攻,可是,他那边没人管理啊,人家一只手也爬上来了。
陈其立刻吩咐:“放箭!第五队立刻放箭!”
箭如流星就出去了,城头上正往下扔石头的魔教人,顿时趴下了。可是也有数十人,本来不及趴下,手里的石头刚举起来,听到自己人大叫放箭,回头看一眼,已经后背中箭,一头摔到城下。摔下去时,当然是抓到谁都不肯放手,胡不归迎面被两个摔下来的魔教人连撞了两次,不是他躲不过去,而是这种人饺子下得